柳家後花園內,汪管家趁柳家眾人沉浸在喜悅中時,背著包裹,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這裡。這裡有顆大樹,緊挨著六米高的圍牆,只要爬上大樹,就能輕易翻牆而出。
以汪管家武者的身手,很輕易的就爬了上去。站在高大的樹上,汪管家回首望著腳下的柳家大院,心裡一陣恍惚。
他在這裡整整呆了二十年,早已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沒想到老來竟然以這種形式離開柳家。
不過,為了華兒,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深吸口氣,汪管家甩開那些煩惱,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只見他一步跳上圍牆,往下瞅了瞅,見沒人注意,迅速彎腰跳到了大街上。
呼,終於逃了出來,汪管家臉上露出喜色,抬腿就要走人。
“汪管家,你這是要去那?”
一聲熟悉的聲音遠遠傳來,嚇得汪管家再也邁不動腳步,顫抖的回頭望去。
只見遠處一道天藍色的身影,正在快速接近,僅僅兩個呼吸就到了跟前。
看著臉色冷漠,背著雙手的柳山。汪管家苦澀的張了張嘴,隻覺得嘴巴乾澀無比,什麽也說不出來,他知道自己完了。
見似乎有熱鬧可看,周圍嘩啦啦圍了一圈人上來。汪管家似乎覺得柳山不敢在大街上動手,底氣也上來了,鞠躬一拜,開口了。
“大公子,老奴想去學院看望兒子,聽說他已經成為宗師,拜了學院內的一位出竅高手為師,請少爺批準。”
“什麽?柳家一個管家的兒子也成為了宗師?這柳家不就等於擁有了兩名宗師了嗎?柳家這是要翻身了嗎?”
“你沒聽明白嗎?他兒子還拜了一位出竅高手為師,相當於柳家也有了出竅高手罩著了,這柳家是要逆天啊。”
“你們不覺得他們貌似不對勁嗎?我怎麽看這汪管家都是像要跑路的樣子?”
……
汪管家的一句話就像枚炸彈,震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覺得柳家要雄起的,也有眼尖的看出這主仆兩人不對勁。
柳山淡漠的望著有點得意的汪管家,他明白汪管家的意思。
無非是我汪某人的兒子成為宗師了,還有個出竅期的老師,你若敢動我,將來我兒子一定會報仇。
可是這些對於柳山來說根本不是壓力,宗師目前對於戰力全開的他就是螻蟻一般,至於出竅,那還得打過才知道。
在汪管家滿懷期待的目光中,柳山面無表情的開口了。
“你自盡吧。念在你為柳家辛苦二十年的份上,我答應你一件事,只要你兒子和家人不自己找死,我不會去動他們。”
汪管家的臉霎時雪白,他沒想到柳山竟然連出竅期高手都不在意,殺他的心堅定得可怕。
眼見柳山目光冷漠,汪管家四處張望,卻失望的發現周圍並沒有能救他之人。
深吸了口氣,汪管家還是朝柳山恭敬一拜,“謝公子不殺小兒。老奴年老糊塗,但也是形勢所逼。在此,奉勸公子一言,快離開雲城,否則必有大難。”
說完,汪管家不再言語,拔出一把匕首,一刀扎在心臟處,倒了下去。
柳山淡漠走向前,在汪管家斷氣前說道:“你這最後一言,我答應放過你兒子一次。”
汪管家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帶著一絲愧疚,還有一絲解脫,終於閉上了雙眼。
汪管家明白在他死後,他兒子汪華絕對會找柳山報仇。可是他並認為自己兒子能比成名十多年的錢滿倉強。
連錢滿倉都非柳山一合之敵,更何況他的兒子?除非兒子能踏入出竅。 但是出竅哪有那麽容易,雖然兒子有個出竅期的老師,但能不能幫兒子出手還是難說。最有可能就是兒子直接找上柳山,因此汪管家臨死前讓柳山快跑,也算是賣柳山一份人情。
以汪管家對柳山的了解,知道這個人情柳山一定會領,果然柳山沒讓他失望。死前能再護佑自己兒子一次,汪管家終於解脫而去。
“小花,去買副上好棺材,把他好生安葬了。”默然片刻,柳山吩咐剛跟上來的小花。
這根卡在柳家的刺,終於拔掉了。
柳山卻沒有多少興奮,畢竟汪管家可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說是親人也不為過。沒想到為了給兒子獲得升仙丹,竟然甘願背叛自己伺候了十多年的家族,令柳山唏噓不已。
這一切都是拜雲藥閣所賜,想到自己生死不明的父親,柳山對雲藥閣的恨意更加強烈。
“賣糖葫蘆了,賣糖葫蘆了!”一聲蒼老的叫賣聲打斷了柳山的思緒。
柳山尋聲望去,只見一位身形瘦弱的老頭推著一輛小車,上面插滿了糖葫蘆。
“公子,我想買點糖葫蘆,我家小姐愛吃這個。”小青在旁說道。
柳山見小青牽著馬,於是上前說道:“還是我來吧。大爺,這些糖葫蘆我全要了,你幫我拉到柳家去。”
既然愛吃,那就多買點,這可是一位仙皇輔助轉生者,柳山自然要盡量拉攏到身邊。
再說,也不怕吃不完,柳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每人分點總不至於浪費掉。
……
雲城,鄭家。
自從三年前在野外對柳家的一戰後,在雲藥閣的扶持下,鄭家重新登頂雲城第一家族。
這三年來,鄭家是要風得風,要雨有雨。莫名投靠而來的武者更是如雨後春筍。這使得鄭家的勢力日漸龐大,鄭家家主跺跺腳,整個雲城都得抖三抖。
今日,傍晚。
鄭家門前,馬車如雨。
把整個鄭家所在的大街都幾乎堵滿了。
路過的旁人見鄭府燈火輝煌,人影重重,心中都羨慕異常,這才是大家族的聚會。
鄭家大廳。
擺了十張大桌, 桌子上有一半的菜系都是暗獸肉精製而成,香味撲鼻。這要是讓外面的平民看見一定會大呼,奢侈!
此時,所有桌前都坐滿了人,全都是雲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中間一張桌子前坐的更是不得了,全是宗師。尤其主位上坐的一位身穿綠衣的中年人,更是氣場龐大,他是雲藥閣的閣主湯飛。
只是此時的氣氛很怪異,無人吃喝,都憂心忡忡的望著主位上的湯飛。
“怎麽?一個柳山就把你們嚇倒了?當年他爹出竅期厲害吧?不也被我們搞下去了?何況這兔崽子才區區宗師。”坐在湯飛旁邊的鄭虎環顧四周,首先緩緩開口了。
“原本我們還擔心柳家的本家會來插手,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柳家的本家沒來。這消息是汪管家最後送出的,他已被柳山逼死了。”
今日柳山突然復活,雄起。把參與過柳生之戰的,得罪欺侮過柳家的,全部嚇得不輕。
雲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宗師,一刀壓跪錢滿倉,這天賦,這戰績,由不得他們不懼。
所有人都四處聯絡,最後統一晚上來鄭家商量如何對付柳山。
“虎爺!你說怎麽搞,我錢家絕無二話。”錢萬兩寒聲說道。
這兩日,對於錢家來說,實在是厄運纏身。昨日錢多多被柳山打成豬頭,錢萬兩懷疑柳家的本家到了,沒有下手。結果今日,自己二叔,大兒子竟然被那柳山所殺,小兒子也被打成廢人。
這簡直就是滅族之仇了,若不是柳山實在恐怖,錢家剩下的宗師早已殺上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