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博物館的幾個主要領導都來了,傑西卡給大家介紹了一遍,原來陶副館長就是下午站在離那幅畫不遠的領導。 m[ 看小說就到~]館長劉先生問道:“不知趙先生找我們來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趙越點頭道:“是的,我想問一下,當初那幅畫被送到這裡之後是誰負責鑒定驗收的?”
劉館長道:“哦,是我負責鑒定驗收的!有什麽問題嗎?”
趙越問道:“你是如何鑒定那幅就是真品呢?它有沒有可能就是假的呢?”
劉館長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不可能是假的!跟隨畫一起來的梅捷涅夫先生身上帶著一張儲存那幅畫的顯微鏡照片的光盤,將那光盤插入電腦之後連接專門的顯微鏡儀器對畫進行掃描,只要一處細節不對,電腦就會顯示出這幅畫是假的!我從俄國一起陪同梅捷涅夫先生過來的,光盤就放在保險箱裡,保險箱由我保管,密碼只有他知道”。
趙越問道:“光盤在哪?您確定保險箱一直沒有離開過您嗎?”
“我確定,現在在保險櫃裡!我和梅捷涅夫先生每人保管一把鑰匙,只有兩把鑰匙同時用上,保險櫃才能打開!”
趙越說道:“劉館長,我現在需要排除光盤是假的這個嫌疑,你認為應該怎麽做?”
他的話剛說完,那俄國佬大聲囔囔道:“不可能,光盤怎麽可能是假的?”
趙越抬手製止他大叫·說道:“我現在假設畫沒有被調包,這幅畫就是從俄國帶回來的畫,現在就要用光盤驗證一下,如果驗證通過,說明這幅畫就是從俄國帶過來的那副·如果不通過,說明畫在到了這裡之後被人調了包,這兩種情況都是以光盤是真的情況下為前提的!如果光盤本身就是假的,那情況就很複雜了!”
梅捷涅夫咬牙道:“好,你白天說的畫上少了一道縫線,我現在就可以將光盤破解出來,調出你說的那個地方的顯微鏡照片,如果電腦上顯示是十四道縫線是不是說明光盤就是真的?”
趙越點了點頭:“沒錯·現在我就是要排除真畫在你們那邊就被調了包這個嫌疑·我才能繼續查下去!”
梅捷涅夫和館長商量了一下·兩人就出去從保險櫃將光盤取了出來,他當著眾人的面在一邊破解光盤,把一張顯微照片提取出來,然後把電腦轉過來給趙越看,趙越掃了一眼,確實是十四道縫線!
過了幾分鍾,梅捷涅夫的電話響了,他用俄語不知道跟對方說的什麽,然後就將電話遞給趙越說道:“我們館長要跟您通話!”
趙越疑惑的接過來貼在耳邊說道:“你好
電話那邊一個蒼老的聲音用漢語說道:“先生你好!我從事藝術品的研究和保養已經六十年了·我可以我的名譽和人格擔保,我們送到華國的畫是真品,光盤也是跟真品配套的,這個您絕對可以放心!”
趙越連忙說道:“我明白了!謝謝您!我想我可以縮小調查范圍了”。[]
電話掛斷了,趙越將手機還給了梅捷涅夫。人格擔保有什麽用?涉及到上十億的賠償金額,任何擔保都是不保險的,這話趙越也只能在心裡嘀咕,嘴上卻不能說出來。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線索,盜賊想從這麽嚴密的巡邏下將畫調包而不被發現·幾乎不可能,有兩個攝像頭對著那幅畫,如果想要調包就必須解決攝像頭,可現在馬隊長他們還沒檢查出來視頻有沒有不尋常的地方。
趙越想了想,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排除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性,如果是內部人員作案,則完全有可能成功,只要在監控室裡安裝一個信號干擾器,視頻上的時間雖然還在跳動,但是畫面卻靜止不動了,只需要關掉警鈴,花兩分鍾時間就能把畫調包。
博物館的領導們走了不久,一個警察叫起來:“隊長,這裡有點不對勁!”
馬隊長跑過去看了看,皺眉道:“這裡的畫面怎麽閃動了幾下?小付,你過來看一下”。
一個戴著眼鏡的警察走過去,看他的樣子就是個搞技術的,他看了一下,又敲了幾下鍵盤說道:“我敢肯定有人在這個時間點安裝了信號干擾器!這樣才會造成畫面閃動,出現兩三秒的雪花屏幕”。
趙越連忙問道:“哦,你敢肯定?”
那警察抬頭說道:“對,我敢肯定!絕對有人安裝了信號干擾器!”
既然是這樣,趙越想到了兩種可能性,第一是內部至少有兩人合夥監守自盜,將畫調了包,第二個可能是就是有人做內應,內部的人安裝信號干擾器,外面的人潛進來在五分鍾的時間內把畫調包還從容離開。[]如果是第一種情況,對方很容易得手,因為他們知道哪些地方設置了警戒線,要避開這些警戒線不被發現很容易。他還敢肯定真畫還博物館內,因為保安沒有人離開過博物館,博物館內部的人也沒有人攜帶大件物品出去過。
而第二種就是負責調包的不是一般人,至少有超絕的身手,要知道博物館外面四周都有大量的監控,這個負責調包的人必須等內應裝上干擾器之後才能行動,從外面突入到大樓二層,在五分鍾之內調包走人,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乾得了的。
趙越問道:“在什麽地方安裝信號干擾器能讓所有的畫面靜止?”
“如果要讓所有的畫面都靜止,那必須在監控室裡才行!”
趙越明白了,昨晚負責守衛的八個人和陶副館長都有嫌疑,這就大大地縮小的調查范圍。除了這八個人和陶副館長之外·其他的十六人個人都能夠互相證明昨天晚上在睡覺,沒有誰出去過,他們嫌疑可以排除。
趙越拿過一個手電筒走到電腦桌後面仔細尋找起來,他鑽到桌子底下,用手電筒一照·桌子背面有一個巴掌大小模糊的貼印,這應該就是安裝信號干擾器留下的,他馬上喊道:“馬隊長,你過來看看!”
馬隊長鑽到桌子底下順著手電筒照射的方位看了看,連忙叫人拿來相機拍下來。
“馬隊長,找一間單獨的房間,我要分別詢問昨天晚上五點到凌晨一點值班的八個人以及陶副館長
馬隊長點頭道:“好的,我馬上準備!”
十分鍾之後·趙越已經坐在一間單獨的房間內·看著第一個走進來的是陶副館長便笑著說道:“陶副館長·請坐!”
“謝,謝謝!”陶副館長小心地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老頭慌什麽?難道他心裡有鬼?待我試他一試!趙越打定主意後問道:“陶副館長,你昨天晚上送宵夜過來是什麽時候?”
“十一點二十左右!”
趙越又問:“從你進入博物館到你離開一共有多長時間?”
“二十分鍾!”
“在十一點三十分的時候,所有的監控視頻都出現了問題,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陶副館長眼神閃爍道:“我不是技術人員,怎麽會知道原因?”
趙越說道:“我剛才已經詢問過技術人員了,要想讓所有的監控視頻都出現問題只有在監控室才行!而根據我們的了解,你從進博物館開始到離開,一直都待在監控室內·正是你來之後視頻就出現了問題,這段時間有五分鍾,除去你進出的時間,你在監控室之內待十七分左右,你有足夠的時間在這段時間搞鬼,剛才我一看過警察的詢問筆錄,當時你就在電腦的後面坐著,其他人都在你的對面吃飯,如果你安裝信號干擾器·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而且我們已經檢查過了,電腦桌下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粘貼印記,這就是信號干擾器吸附在桌子底下殘留的!你如何解釋?”
陶副館長滿頭大汗,渾身不停的顫抖,趙越見狀說道:“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信號干擾器是你安裝的!在時間上判斷,只有你有這個條件!說吧,真跡在哪。
陶副館長癱軟在椅子上,帶著哭腔道:“我不知道,我是被人脅迫的,有人綁架了我在米國的孫女,還給我發了我孫女被綁架的照片,並且讓我聽了我孫女求救的聲音,他們說如果我不配合他們,他們就殺了我孫女!我也是沒辦法啊!”
趙越問道:“這麽說你只是安裝了信號干擾器,根本就沒有見到對方的面?”
陶副館長道:“是的,我從來就沒見到過調包的人!”
“信號干擾器哪裡來的?”
“對方打電話給我,先讓我去明月酒店一樓衛生間的左邊最後一間裝紙巾的箱子裡拿了一把鑰匙,再讓我去大家樂超市的儲物櫃裡拿的!”
“現在信號干擾器在哪?”
“昨天晚上我從博物館出來以後就把它扔在了附近一個垃圾桶裡了!”
趙越想了想問道:“是你向對方提供了博物館保安警戒布防圖,要不然對方不可能在不驚動保安的情況下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換走真跡!”
保安隊除了安排巡邏之外,還在博物館內外安裝了很多警戒線,這些警戒線非常隱秘,如果沒有布防圖或者特殊的能力,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不觸碰警戒線的情況下出入自由。一旦觸碰到警戒線,警報必定會響起來。而且當時掛在牆上的真畫也被連接了警報裝置,在不關閉警報的情況下,對方不可能將畫調包而不讓警報響起來。
陶館長搖頭道:“不,不!我隻安裝了信號干擾器,其他的什麽也沒有乾!而且我也不知道保安隊的布防情況!”
趙越摸了摸下巴,心想難道還有一個內應?先前他看了安保布防圖,保安隊在二樓大廳內安裝了激光網發射裝置,如果不關閉這個裝置,就算盜竊的人能進去,也很難將畫帶出來,搞不好連人帶畫都會被激光切割成碎片。
如果是這樣,就算將另一個內應找出來,也查不到真畫的下落,看來不能在這裡等消息,將畫調包的人絕非普通人,靠尋常的辦法很難找到對方,現在的關鍵是不讓畫被人帶出境外,如果被人帶出境外,再找起來就困難了!
趙越走出將馬隊長叫到一邊說道:“現在已經有了眉目,陶副館長是內應,信號干擾器就是他裝的,我推斷保安隊裡應該還有一個內應,但是根據陶副館長的口供,他們都沒有見到過偷畫的人,而是電話聯系的,估計現在電話也聯系不上了,我們分頭行動,你繼續在這裡把保安隊的內應找出來,這個人應該向對方提供了安保布防圖,才能使對方無聲無息地將畫換走,我要市面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馬隊長點頭道:“好的,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內應找出來!”
回到監控之後,趙越給張書林打了個電話問有沒有情況,張書林說他正在回博物館的路上,一會就到了。
根據機場和海關反面傳來的消息,今天並沒有人帶藝術品等文物古董出境,那麽大一幅畫想瞞過海關的眼睛根本不可能,除非對方有空間寶物,這怎麽可能?地球上也只有他有這種寶物,空間寶物是需要法力才能使用的,有這樣能力的人不可能來盜取一幅只能藏著自己欣賞的
過了好幾分鍾,張書林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黑市上沒有任何關於這幅畫的消息,我已經打探清楚了,把一些有錢又有收藏的富豪的名字都寫在了這本子上,上面有他們的家庭住址,還有幾個從事文物買賣走私的黑幫大佬,他們的詳細資料我也搞到了,全部在這裡!”
趙越接過文件袋說道:“辛苦了,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我答應請大家吃宵夜的,馬上就兌現,不過時間不能太長,最多一個小時,吃完了我們還得繼續乾活召集人馬出發,去哪裡吃你們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