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看著汪道長的神情,立刻明白過罌呃!原來是自己說錯了話,萬一要是趙越找不回女兒,那不是說就永遠也找不回來了嗎?任狠不得立即打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幫人真是膽大包天,先是綁走了華山嶽無涯,接著又綁走了趙施主的愛女,這是公然挑釁我中原武林人士,這是與我所有中原武林人士為敵,夫人放心!我們不僅要找回令嬡,還要將他們一舉鏟除,以泄我等心頭之恨!”汪道長站起來說道,這番話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安妮的情緒,也將歸元大師說錯話的尷尬化解。
安妮擦了擦眼淚道:“謝謝道長、大師你們的幫忙,如果能把女兒找回來,安妮一定重謝!”
汪道長擺手道:“說什麽謝字,在外面我們都是一家人,如果能出得上力,我們一定是義不容辭的!”
趙越順著窗戶跳下去以後,發現除了女兒的氣息,還有兩個人氣息,能力比較強的人順著酒店外面牆壁上的排水管爬上了十五樓的窗戶,趁著安妮帶趙鼎下樓吃飯的這幾分鍾裡,用工具取下了窗戶上的玻璃,進入房間破壞掉了女兒身上的防護,將女兒帶走了,而能力較弱的則在樓下接應。好大的膽子!酒店裡面七八百身手高超的人在吃飯,他們也不怕被人察覺到,就這樣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綁走女兒趙湘。
他順著這兩人和女兒留下的氣息追到了馬路上,到了馬路上以後,三個人氣息變得微弱,想來應該開車跑了!
大街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如果時間過得太長了,那氣息就會消失,他來不及多想,立刻隱身展開全速順著微弱的氣息追下去。
大街上兩邊行走的人隻覺得一股狂風從酒店方向一路沿著大街向遠方席卷而去,很多人都被吹得東倒西歪。趙越沿著微弱的氣息追擊,在一條黑暗的街道停下了,這裡的氣息變得更加微弱,幾乎不可察覺,這是怎麽回事?
趙越在大腦裡一遍一遍模擬著當時的情景,那兩人肯定是將車子開到這裡停了,但是氣息為什麽變得若有若無呢?他靈覺全部開動起來,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是什麽原因造成這種情況?想要掩蓋氣息,除非將身體機能的活動幾乎陷入停頓才行,但是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這個人必須對身體的掌控達到極至,但是這種情況下,除了他自己之外,他還想不到什麽人能在身體移動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
趙越邊走邊想,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兩人將小汽車開到了一輛大型貨櫃車裡面,大型貨櫃車上的人將整個車廂封閉,這樣才能讓氣息變得幾乎微不可查。
他不能將行走的速度提高起來,那樣會察覺不到氣息的方向,穿過了一條又一條街道,一整夜的時間,他都在行走著,幾乎走遍了大半個柏林,快要天亮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又轉回來了下榻的酒店,此時他正站在酒店地下車庫的入口。
趙越非常疑惑:這,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兩人就是酒店裡面的人?是德斯拉那邊的人還是自己這方的人?這兩種推論幾乎都站不住腳,德斯拉沒有必要那麽做,也不敢那麽做,他知道自己的厲害,武林人士這方的人也不太可能,他們綁架我女兒幹什麽?尋仇?自己很少與武林人士結仇;為了錢?不可能!他們想找錢也用不著和自己翻臉,多的是途徑;武功秘籍?這也不可能啊!自己就是把秘籍給他,他能知道真假?
趙越掃了一眼車庫入口的門崗,門崗裡面有一個保安在值班,他走到門崗前發現這保安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於是走了進去將這保安拍醒。
“你是誰?想幹什麽?”這保安被拍醒後嚇了一大跳。
“把昨晚八點到現在這段時間內所有車輛出入記錄給我看看!”趙越面無表情地用英語說道。
保安搖頭道:“沒有保安主管的同意,記錄不能給你看!”
“找死!”趙越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提起來頂在木板牆上一字一句道:“拿出來,活!不拿,死!”說完手稍微松開一點,讓他能夠說話。
保安被捏住脖子,臉色漲成了醬紫色,趙越松了一點後,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點了點頭,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說道:“在扒屜裡,最上面一本!”
趙越放下他,從抽屜裡拿出了車輛出入記錄看了一眼,暗罵了一句:媽的!怎麽全是德文!
“你,用英語翻譯一遍昨晚八點到現在的車輛出入記錄!”趙越將本子遞給了保安。
保安接過來戰戰兢兢地翻看了一遍說:“在你說的這段時間內只有酒店幾個高級主管的車輛進出和一輛大型貨櫃車進去,因為這兩天酒店來了大人物,酒店被人包下了,以前住在酒店的客人全部被清場,車輛也開走,所以車庫現在基本上是空的”。
“這輛大型貨櫃車是幹什麽的?”趙越問道。
“車上的人說是包酒店的人為客人準備白好酒!”保安如實地回答了趙越的問話,他實在是對趙越的冷酷怕了。
“包酒點的人?難道是德斯拉的人?”趙越聽了保安的話臉色一變,他當即一巴掌將保安扇昏了,直接下到車庫去尋找那輛大型貨櫃車。
牟庫裡面是空蕩蕩的,只有保安說的那輛大型貨櫃車,還有一輛小汽車。趙越走到這兩輛車旁邊,果然又察覺到了女兒的氣息和另外兩個人的氣息,這氣息非常蕭晰,他想不到自己找了一整夜居然找回來了,而且綁架他女兒的人居然這麽大的膽子,把他女兒又弄回了酒店藏了起來。
內鬼!絕對有內鬼!如果沒有內鬼通風報信,對方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去了大教堂,趁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綁走了自己的女兒呢?如果沒有內鬼的接應,對方怎麽可能這麽大的膽子帶著自己的女兒又回到了酒店,把她藏了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