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經理和小琴的臉上都是一片煞白,完了,穿幫了!這出戲演不完了!他們沒想到趙越這一打岔,不讓陳經理去,而是派了另一個服務員,小琴的儲物櫃裡根本就沒有酒,等那個服務員回來後,小琴說的話就穿幫了!
沒過多久,那服務員就回來了,進門就說道:“老板,小琴的櫃子裡根本就沒有酒!”
“你確定?”
“是的,我翻了好幾遍,櫃子就拿麽點大,一瓶怎麽藏得讓人找不到?”
老板臉色一變,喝問道:“小琴,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真酒呢?那可是售價一萬二千歐元的酒,你就是乾上一年也賠不起!看來這件事情要找警察來調查了!”
“啊!”小琴臉色蒼白的撲倒在老板的腳下大哭道:“別叫警察,老板,不是我的錯,我根本就沒有換假酒,是陳經理讓我上假酒的!假酒也是他進的,先前他還說出了事他負責!剛才他找到我說給我兩萬塊,讓我一個人扛下來,還答應給我介紹一個好工作”。
除了趙越之外,其他人都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麽多故事,老板的臉色變得鐵青,冷聲問道:“陳經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在我的酒樓賣假酒,敗壞我酒樓的名聲,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怎麽就聘用你來當經理?看在你幹了快兩年的份上,我也不打電話報警了,從現在起。你被開除了!還有你,小琴,他讓你上假酒你就上假酒啊?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不會跟我說嗎?喝假酒要是喝出了事情怎麽辦?”
小琴哭到道:“他讓我上假酒我敢不上嗎?不聽他的話,他可以立馬找借口開除我,我們這些下面的服務員就是背黑鍋的命!嗚——”。
老板想了想說道:“你不能在這裡乾下去了,去找財務領兩個月的工資吧!”
小琴哭哭啼啼的,陳經理像是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兩人先後出去了。老板轉過身來說道:“實在是對不住您幾位,我讓人把這桌撤下去,重新再給您幾位上一桌!”
周世昌見老板這人還算厚道。都做到這份上了,就說道:“趙先生,我看就不必了吧?再上一桌要等不少時間。這菜的味道還不錯,還是熱的,就這樣吧?”
趙越見周世昌這麽說就點頭道:“既然周先生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再追究,老板啊,以後請人一定要找有職業道德的,像剛才這陳經理這樣完全是昧了良心!”
老板連忙點頭道:“是,是,是!先生說的對極了,我這酒樓開了也快二十年了。中間擴大規模,裝修都做了好幾次,名聲都做起來,可隨曾想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呢?看來管理上有問題!真是對不住啊!我再自罰三杯”說完也不含糊,直接倒了三杯酒。一杯接一杯地連續幹了。
這次老板真是挺不住了,前後六杯,差不多有一斤二兩,最後一杯酒下肚之後臉色就變白了,身體也開始搖晃。
趙越連忙道:“老板快吃點菜壓一壓!”
老板扶住桌子說道:“不用,不用!剛才我說了。您這消費全部由我買單,您幾位想吃什麽盡管招呼服務員,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們了!”
周世昌說道:“老板等一下!”說完轉頭道:“趙先生,您明天還在京城嗎?如果您還在,我和內子想明天請您吃一頓飯,還在這裡!我看老板為人不錯,像他這樣做生意的人不多了!”
趙越點頭道:“既然周先生、周夫人如此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酒樓老板則是大喜,心想這一斤二兩沒白喝!急忙說道:“那明天我親自過來招待!”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幾張名片分別遞給周世昌、董敬先和趙越:“這是我的名片,您幾位以後來我一律打八折!”
接了名片之後趙越看了看笑道:“那就多謝郭老板了!”
等老板走了之後,趙越便拿起筷子招呼道:“董老,周先生,周太太,來吃菜!”
唯恐他們這裡的酒不夠喝的,老板又讓服務員拿來一瓶好酒。趙鼎這小子聽了周韻瑤的話,連連給董敬先和周世昌敬酒!董敬先人老了有些扛不住,喝了兩杯之後就不喝了,趙鼎隻好敬周世昌一人。
一頓飯吃到下午兩點多,中間雖然因為假酒的事情打斷了,但兩家人也還算是吃得高興,特別是周世昌夫婦對趙鼎比較滿意,小夥子雖然是混血兒,但身高體壯,長得倒也是一表人才,說話做事有禮有節,懂得注意分寸,雖然是個富二代,但沒有一點富二代的那種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酒席散了之後,周世昌夫婦起身告辭,趙越讓趙鼎開車送周世昌夫婦回去,周世昌夫婦卻是開了車來的,只不過喝了酒不能開車,董淑英沒喝酒,她開車送周世昌回單位了,走之前還約好趙越明天晚上七點來這裡。
送走了周世昌夫婦之後,趙越便對董敬先說道:“董老,那咱們現在就去番家園吧?”
董敬先點頭:“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也不知道那小販還在不在?”
趙鼎道:“爸,我們也要去!你們不認識那小販,我們認識”。
“也好!”
董敬先喝了酒不能開車,就把車子丟在了酒樓門口,坐趙越的車一起去。開車的是周韻瑤,趙越和董敬先兩人坐在後面閑聊,趙鼎坐在副駕駛位上。
車子開到番家園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了,找了一個地方將車停好,幾人下來車就進番家園。
趙鼎和周韻瑤帶趙越和董敬先找到那小販上午擺攤的位置,卻發現那小販不在了,現在在這裡擺攤的是另外一個人!
趙鼎上前問道:“大哥,請問上午在這裡擺攤的那穿棉大衣的小販呢?”
那人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十一點來的,來的時候這裡就已經空了!”
幾人向這小販道謝之後就開始分開在四周找人打聽,問了一個多小時,一點消息都沒有,眼看到了五點鍾,擺攤的人都陸陸續續走了,趙越走進一家古玩店問老板,將那小販的身形相貌和衣著說了一遍。
老板是個瘦高個,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穿得體的西裝,聽了趙越說的話之後眉頭一皺,問道:“這位先生,你找那人做什麽呢?”
看老板的樣子,趙越就知道這老板肯定認識那小販,於是說道:“是這樣的,上午的時候,我兒子在他那裡買了一個物件,這物件恰好是我祖傳之物,在多年送給了一個故人,現在這東西居然被擺到了地攤上,所以我急著想知道那故人的近況,因此找那小販打聽一下他是從哪裡收的”。
“原來是這樣!那人外號叫劉三,真名我也不知道,他家離這裡不遠,就在東街巷子318號”。
道謝之後,趙越走了出來和其余的三人會了面,他們都沒有問出消息,便笑著說道:“我已經打聽到了!我們現在就去!”
此時另外一家店裡,趙鼎和周韻瑤出來之後,肥胖的店老板讓店員看著點,他自己走到裡間將門關上,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等電話接通之後,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找我幹什麽?我現在這裡可沒有什麽好貨!”
胖老板冷聲問道:“劉三,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麽?怎麽今天中午到下午連續有兩撥人在街面上找你?”
“找我?找我幹什麽?”電話那邊的劉三顯然非常驚訝。
“前後兩撥人說的理由都千奇百怪,我問你,今天上午你都賣了些什麽物件?”
劉三說道:“就賣了一件,是件泥塑羊雕!這東西是我太爺爺做的,做成了之後就一直放在家裡,這東西粗糙的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我今天早上就帶著一起去了街面上”。
胖老板又問道:“賣了多少錢?你確定是你太爺爺做的嗎?”
劉三道:“那還能有假?這都快一百多年了,我小的時候還問過我家老頭子,老頭子說那是我太爺爺做的,留著就是為了有個念想,賣了四千塊”。
“這就奇怪了!那他們為什麽要找你?我看你這段時間還是到外面去避一避風頭,我看這兩批人都來者不善!”
劉三說道:“好的!我這就收拾一下!”
劉三掛完電話後就聽到院子門外有人敲門, 走出房子喊了一聲:“誰呀?”
敲門的人卻是不說話,只是使勁的敲門,劉三打開門正準備開罵,對面卻突然衝上來兩人,一個堵住他的嘴巴,一個綁了他的雙手,兩人合力將劉三弄上了停在門口的麵包車。
此時天已經全黑,門口又沒有什麽行人,劉三被綁走根本就沒有鬧出聲響,但從不遠處走來的趙越和趙鼎卻是看得清楚,周韻瑤和董敬先是普通人,眼神沒那麽好,然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被綁的是劉三,知道有人被綁走了,趙越在劉三身上做了一個精神印記之後就讓趙鼎打電話報警了!
等找到東街巷子318號,他們才知道被綁走的人就是劉三,不過此時已經為時已晚,綁匪早就開著麵包車逃之夭夭了。
沒過多久,兩個警察就來了,詳細詢問了一下綁匪的面貌,年齡、升高,體型等等,還有綁匪開的什麽車,車牌號是多少!趙越當然不會說他看清了綁匪的相貌,黑夜裡相隔那麽遠能看出就不是常人了,隻說看見有人被綁上一輛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