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觀,後院居室。
林道生正在潛心修煉。
他端坐床上,雙足跏趺,脊直,肩張,五心朝天,雙目微闔。
還有一處也朝著天。
床上還有一位女弟子,相貌只是平平,可勝在乖巧。只見她從床另一頭爬行而來,垂首輕吞,任憑黑直柔順的長發如瀑般傾瀉在林一峰的腿上。
林道生細細體會著溫潤,深吸口氣,放開始終謹守的心神,僅守住靈台一絲清明,讓自己像在海浪中起伏蕩漾。
他想起了上一世總是冷面凶厲,這一世卻變成柔弱病嬌的師父。
每次在她腹部搜集那所謂的丹藥時,他都要用猶如實質的目光狠狠掃視著那一寸寸白皙的肌膚。
就是尺寸小了些。
正所謂,小荷才露尖尖角,荷包蛋上立兩棗。
各種yy的畫面在林道生眼前閃過,師父、女弟子、成了仙的師伯……
海浪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高。
在他盤起的腳上,連腳趾都已不由自主地繃直。
突然,他腦中像是有個氣球爆裂開來,憋在氣球中的氣體噴薄而出。
幾下顫抖後,世間又恢復了寧靜。
林道生睜眼,用淡然不爭目光打量著四周,宛若賢者。
咚咚。
敲門聲響起。
林道生拍了拍已經嬌俏抬頭的女弟子,站起身來先將道服整理好,才走去開門。
門外是他的師兄黃一峰,顯然對他所乾之事心知肚明,皺眉輕聲說道:“師弟,這大白天的,你還是稍微注意點為好,師父飛升在即了,警方那邊又在嚴查。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出現上回一樣要去報警舉報你的破事。”
“知道了,知道了。”林道生不耐煩地應付著,“上回不也及時處理掉了麽,讓她吸食丹藥直接爽死,再往基隆河裡一扔,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了,你來找我是何事?”
黃一峰不近女色,無法理解林道生的執著,搖了搖頭說道:“外頭來了一個年輕人,說是要觀落陰。”
“他怎麽找上門來的,自從開始著手準備師父飛升之事後,我們就停止了一切對外的聯系了啊?”
“說是昨天那個死鬼陳兩旺大力推薦的,以那個爛賭鬼的性情,到處亂說倒是很有可能。”
林道生覺得有些頭疼,說道:“就讓阿寧他們去打發了不行麽?”
“這年輕人口氣很大,說得自己家裡在台北手眼通天,一定要由觀中大法師親自主持,也不知真假。”黃一峰歎了口氣,話裡也有些猶豫,“阿寧的意思是我們先去接待一下,試探一下真假,如果真是富貴人家,將他拉入我們之中也有好處。”
林道生沉吟一會,也表示同意。
其實他倆人留美回來,創辦了一家高精儀器的公司,掙了不少的錢財。
所以當一個小女孩出現,說是他們前世的師父時,他們其實是很抵觸的。哪怕是被她用了手段,強加了一些所謂上一世的記憶片段在腦中,他們也並不願意再次鞍前馬後,成為女孩的跟班。
直到她說功法已經完善,只要按照一定得步驟修煉,定能成仙。與此同時,還有那神秘的仙人師伯展示了一些詭異的手段,林道生和黃一峰這才答應了下來。
想想也是,掙錢只是這一世的富貴,只有永生,才能慢慢享受所有的一切。
何況他們有頭腦,有技術,幫助師父培養出了高科技的丹藥,輔以仙人師伯的從旁協助,殺幾個人魈再也不是難事。
不過,真仙觀現在幾乎與世隔絕,沒有收入,日常開銷卻並不見少,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
如果真能有個富貴人家子弟甘願獻財,也是個好事。
……
請假看望叔叔的齊子桓正在真仙觀大殿中四處打量,即使心中早有準備,可也還是覺得頗有些震撼。
殿內香燭燃起,輕煙嫋嫋,上到三清神像,下到蒲團燭台,皆是古物,讓整個道觀很有些歲月沉澱的厚實感。
可偏偏殿外就是一整面牆的落地窗,最先進的鋼化玻璃,三十三樓的高度足以俯瞰到很遠的地方,目光所及之處車水馬龍、高樓林立。
這種古代與現代的極端衝突並不會讓人感到無所適從,反而會覺得牛氣衝天。
“這位居士,請問你是想舉行觀落陰麽?”
齊子桓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兩位穿著法服的道士,一個赭袍戴著眼鏡,一個紫袍留著長髯。
“啊,對,我聽說你們這觀落陰成功率很高,想來試一試。”齊子桓下顎微抬,說話態度有些明顯的傲氣。
“本觀最近並不對外……”戴著眼鏡的林道生右手執禮,客氣說道。
“行了行了,不就是費用嗎,只要你們能夠確保成功,多少錢開個價就是。”齊子桓皺著眉頭,大手一揮打斷對方,咧嘴說道,“不過我也有要求,必須你們觀中高功親自主持,別拿一些半桶水的小道士來打發我!”
“不是,居士你聽我說,我們現在真的……”
“好了啦,如果不是旺仔那個爛賭鬼把你們吹得那麽厲害,我還懶得來呢。上回我去高雄那邊一個神婆那裡進行觀落陰,她折騰了半天也沒有成功,氣得我直接打電話給立法院的一個叔叔,找人把她那裡舉報了。聽說是詐騙審查吧,關了很久不說,還罰了她一大筆錢。”齊子桓張口就是瞎話,“我也沒別的,就是希望能真的見到該見的人,問到該問的話,你們如果有能力做到,費用也好,還想要其它好處也好, 都可以談。”
留著長胡子的黃一峰與林道生對視一眼,上前一步,猶豫著問道:“居士,你是想下去見到哪位親人?”
“某個長輩,具體是誰你就別管了。”齊子桓依舊與其橫蠻。
林道生眼鏡後頭的小眼咕嚕一轉,然後認真說道:“居士,我們師兄弟就是本觀的高功法師,由我們主持的觀落陰至今還未失敗過。”
“但是。”黃一峰瞬間領會了師弟的意思,配合接著說道,“我們需要居士你在我們觀裡住上一周左右的時間,隨我們進行一些日常的基礎修煉,沉心靜氣,唯有這樣才能保證儀軌不會因為居士你的心浮氣躁而功虧一簣。”
“一周麽?”齊子桓微微一笑。
“好,我就在這當一周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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