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的繼母聽到兩個男人絕望的尖叫聲,臉‘露’出了愉悅的微笑。-79小說網-
沒錯,她是艾諾德的第三任妻子埃拉,同時也是偉大的木偶藝術家瑪莉.蕭。
瑪莉.蕭覺得自己自稱偉大沒有任何的自誇成分。
在她剛死之初,還滿心怨氣執著於用最血腥的手段對待那些讓自己‘蒙’冤受難的惡人。可現如今,她早脫離了這種低級趣味,進而提升到對藝術境界的追求面。
她的畢生夙願是製作出完美的木偶。
以前‘肉’體凡胎,拘泥於世間的法律道德不敢妄動,而現在反正已經是索命怨魂,更是可以放手施為。
所以她不停殺人,拿新鮮的屍體做著試驗,初期還只能製作麥克那種會腐爛的乾屍木偶,後來慢慢遊刃有余,變著‘花’樣地製作了艾諾德這種古典手持木偶、老仆人和亨利這種在‘操’縱下能自由行動恍若真人的木偶,甚至都開始玩起了惡魔的藝術——‘操’‘弄’人心。
傑米與愛德華看去似乎是在按自己的意識逐漸深入,找尋線索查辦案件,可其實身後一直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利用各種真真假假的信息,牢牢控制著他們的每一個行動。
不過也是兩個會呼吸的木偶罷了。
直到最終玩夠了,才讓他們在恐懼奔逃,然後告訴他們一個更加恐怖的事實。
‘門’內‘門’外,都不是人。
瑪莉.蕭愉快地抬手劃過自己的臉頰,手指所觸到年輕緊繃的皮膚質感讓她更加得意。不得不說,她的作品,最接近完美木偶的是這具美妙的身體。
一年多前,埃拉與艾諾德在歐洲相識,他們一起徜徉在巴塞羅那的暖暖陽光下,一起在街頭藝人的敲擊聲扭動弗拉‘門’戈的舞步,最後兩人肩並著肩坐在羅馬的西班牙廣場台階,吃著同一份香草味冰淇淋。
在年輕的埃拉眼,艾諾德高雅、成熟,卻又不乏熱情與活力,回國僅僅一個月後,他們在另一次相約旅行的路,在一個小教堂宣誓結婚了。
婚後,已經叫做埃拉.阿爾森的年輕‘女’人帶著對未來的美好幻想,跟隨丈夫一起回到了這座偏僻的大宅。
也在歸家的那一天,艾諾德因為她隨意進入了他的書房,第一次動手打了她。
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往往會再有許多次。
手杖、銅瓶、獵槍托、高爾夫球杆、厚脊硬皮書……艾諾德從不拘泥於形式,利用手邊能順手拿起的一切東西,不厭其煩的讓自己第三任漂亮妻子變得傷痕累累。
埃拉也逃過,她甚至發現了莊園西邊圍牆的那個缺口,可每一次,她都會被拿著獵槍的理查德拽住長發,像拖條野狗一樣,拖回到已經卷起袖口的丈夫面前。
直到埃拉發現自己懷孕了,一個新的生命正在自己肚裡發芽、成長,這種美妙的感覺讓她放下了所有的尊嚴。
她跪在艾諾德面前,用額頭抵在他鋥亮的手工皮鞋,祈求著他的慈悲。
艾諾德也很高興,‘摸’著她的頭說,再也不會對她動手了。
一周後,懷孕僅僅八周的埃拉被丈夫一記暴虐的耳光打下了樓梯台階,身下是一地的鮮血。
在鎮醫院經過簡單調理的埃拉在幾天后被理查德接回了家,原本靈動閃耀的眼眸從此只剩下死寂。
她每日都在心大聲呼喚著地獄裡的惡魔,甘願用自己的靈魂做籌碼,換取對丈夫以及阿爾森家族的詛咒。
可能是沒燒香的緣故,地獄裡的惡魔一直不在服務區。
也幸好並不是所有的惡魔都呆在地獄,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隻黑‘色’的烏鴉飛進了她的房間。
兩雙毫無生氣的眼睛僅僅相觸幾秒,她們已各自明白。
確認過眼神,遇了對的人。
從此以後,她叫埃拉,也叫瑪莉.蕭。
……
一臉呆滯的老仆理查德已經緊緊箍住了愛德華,雖然他因為‘胸’腹的大‘洞’體重下降有些嚴重,但沒有痛覺神經的干擾可以讓他不顧肌‘肉’和骨骼的損傷,爆發出生前更大的力量。
愛德華已經閉住了嘴巴,用力扭動掙扎,額頭的青筋高高鼓起。
埃拉從餐桌的另一頭款款走來,路過時從桌拾起一把銀質餐刀,輕輕劃過自己秀氣的手指。
切牛排的餐刀而已,並不十分鋒利,在沒怎麽用力的情況下並不能劃開皮膚。
不過,鈍刀子割‘肉’,豈不更加有意思?
‘門’口處,老亨利已經雙手高高舉起了鐵鍬,仍然保持著張著大嘴的姿勢,要狠狠敲下。
傑米還在震驚於妻子有了孩子這個事實,淚眼婆娑,不閃不避。
在鐵鍬敲下的瞬間,突然,從背後出來了一隻黑‘色’的烏鴉,在這關鍵時刻也敢不嘗試屍體木偶有沒有縮手反應,而是迅捷無地捕捉到在空握著鐵鍬柄部的雙手,直截了當用力撞去。
鐵鍬被這橫向力道‘蕩’了開去,擦著傑米的肩膀砸在‘門’框。
亨利一手朝烏鴉揮去,另一手單提鐵鍬改為橫砍。
烏鴉繞過驅趕的手掌,再次撞握著鐵鍬的手。
而且傑米也在這連番變故回過神來,向後疾撤,拉遠了與亨利的距離。
房內, 埃拉本來不緊不慢地腳步忽然加快。
因為她看到愛德華的口袋裡突然蹦出一個穿著‘花’‘花’綠綠寬大衣服的白面小人,在愛德華身幾個縱躍跳到了他的肩頭,再順著緊挨著的理查德的領口滑下。
理查德只顧著死死箍住愛德華,完全沒有理會這個小人的猥瑣舉動。
他也許忘記了,自己所有身組織基本被淘空,只剩下完整的骨架作為支撐。
忽然之間,理查德腰部位置突然往右邊一折,整個人呈現出非人的扭曲姿勢,愛德華也被拖著一並帶倒在地。
只聽到理查德體腔內又是幾聲悶響,然後他腦袋、雙手紛紛失去了力道,垂頓在地。
愛德華機靈一滾,躲過埃拉直‘插’而下的銀刃。
莊園的大‘門’口,一個身影踹開了鐵‘門’,步了草坪。
身影的肩頭,還有個微笑的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