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戀愛,兩個人談,那叫兩情相悅。可如果由此至終只是一個人,那就叫做自作多情!――――――摘自了了一生胡言亂語錄。
杜佳穎的突然一叫,讓嚴小開有點不知所措,撓頭的道:“我還真的不知道。”
杜佳穎道:“怎麽不知道!你明明就是有感覺的!”
嚴小開越聽越糊塗,“那個,杜大……呃,穎姐,我不是很明白。”
杜佳穎道:“年前你不是來過我家嗎?那時候你答應我,如果我回村,你就請我吃螃蟹!”
嚴小開想了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對著杜佳穎搖搖頭。
杜佳穎有點急了,“怎麽會沒有?我還和你拉過勾呢!”
拉勾?這麽幼稚?這麽老土?
嚴小開努力回憶起來,自己好像確實有那麽一說,但只是因為任務,順口敷衍她的。
“這……穎姐,如果你是生氣我沒請你吃螃蟹的話,我真的很抱歉,我下回……不,待會我跟王隊長請求一下,我讓家裡的馬上送螃蟹給你吃!”
杜佳穎氣急敗壞喝道:“嚴小開!我不是要吃你的臭螃蟹!”
嚴小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穎姐,你放心!我家螃蟹絕對不臭!保證百分百新鮮生猛!你要清蒸的還是紅燒的?不過我建議是清蒸,那樣比較鮮甜和原汁原味。”
“你!”杜佳穎更是氣血攻心,“我不是要吃螃蟹!”
嚴小開發愣的道:“那你不是做什麽?”
杜佳穎氣的立即起身,雙掌用力拍著桌子,“嚴小開!你這笨蛋!”
旁邊的警察馬上喝止:“杜佳穎!坐下!”
杜佳穎不甘心的坐下,“嚴小開,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對我有那個意思嗎?”
嚴小開無語了,原來這個杜佳穎自己誤解他的意思,“呃?這,抱歉,我對你只是朋友之情,如果這樣讓你誤會,我很抱歉。”
杜佳穎流下眼淚,“開子,我為你付出那麽多,你居然一個抱歉就想打發我!”
嚴小開道:“對不起,可是這也不應該成為你投毒我家水庫的原因啊。”
杜佳穎哭著,“你以為我想這樣做嗎?我只是太喜歡你……你都要結婚了,你要把這個水庫當做聘禮送給畢瑜,我……”
嚴小開真的是迷糊了,他什麽時候說要結婚了?再說他能結婚嗎?察覺到杜佳穎的話中有話,他繼續問道:“你聽誰說的?”
杜佳穎道:“就是你媽認的那個乾女兒!”
嚴小開心裡大震,他媽認的乾女兒就是秦盈!可這事怎麽會和秦盈有關的?
嚴小開問:“她什麽時候說的?”
杜佳穎道:“前不久她開車來我家門市,要購置一些貨物,她說你準備要和畢瑜結婚,要把水庫的周邊弄乾淨,說那水庫是要用來做聘禮的。她這次回來就是幫忙籌備你的婚禮。嚴小開,你都要娶畢瑜了,那你還招惹我幹嘛?你就不喜歡我嗎?我就那麽不討你喜歡嗎?你說話啊!”
杜佳穎越說越激動,加上之前沒休息好,一下子就暈倒過去。
王隊長馬上讓醫護人員進來查看杜佳穎,同時也把嚴小開請出審訊室……
王隊長問嚴小開,“嚴先生,這個杜佳穎說的話都是真的?”
一旁的嚴泊恩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雖說他兒子風流倜儻,到處留情。或許,也許,可能,杜九的女娃和自己那混小子有那麽點事,但兒子要結婚這事是確確實實的謠言!
嚴小開沉思一下,“王隊長,這是真的。我沒想到這件事會造成今天的這樣的局面,對於杜佳穎,我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王隊長看了看嚴小開,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龍曉雨和驚呆的嚴泊恩,“好,如果她說的是屬實,而你不追究的話,我們會酌情處理。不過觸及刑法的話,我們還是要追究其刑事責任的。”
嚴小開向王隊長點頭道謝,就趕緊拉著嚴泊恩和龍曉雨離開。
嚴小開拉著龍曉雨和嚴泊恩上車,往何坑村開去。
在離開縣城的公安局很遠的地方,嚴泊恩才忍不住的問:“開子,這是真的嗎?這事我怎麽沒聽你說過的?”
嚴小開搖搖頭,“爸,這事當然是假的。只不過我不想秦盈因這事而被警察盯上。”
嚴泊恩籲了一口氣,額頭上的抬頭紋又聚攏起來,“盈兒這孩子怎麽會這樣說的?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嚴小開並沒有回答嚴泊恩的問題,只是道:“爸,你算一算那個水庫經濟損失多少,同時盡快檢測水質,確認沒問題後重新投放螃蟹養殖。還有加派多些人手到萬綠湖那個養殖場,小時輪班巡查,預防萬一。”
嚴泊恩點頭道:“現在初步估算已經損失二三百萬,具體數字還在計算中。”
嚴小開看向左倒後鏡中一部白色麵包車,對嚴泊恩道,“爸,記得我在公安局說的話。那些警察還會再來核查的。”
嚴泊恩點頭稱明白,見兒子不願多說,自己也不好插手再問下去。這兒子的風流債也就他自己才能償還的了,自己雖然作為父親,但也不能強逼兒子作出選擇。
龍曉雨也是心思細膩的人,一路上也沒有多說什麽。
回到何坑村,嚴泊恩就去著手處理水庫的事情。
嚴小開跟著龍曉雨回到後院,龍曉雨查看了一下培育的樹苗情況後,像心事重重的坐在一張小凳子上。
嚴小開關切的問道,“龍女,怎麽了?”
龍曉雨道,“開哥,我想等這批樹苗培育成功了,就回去看看爺爺。”
嚴小開道,“行,到時候我送你回去吧。”
龍曉雨擺手道,“不用了,開哥。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我不想在這骨節眼上給你添麻煩。”
嚴小開道,“龍女,你這是跟我客氣啥?沒事的,再忙也要送你回家,而且我也順便看看老爺子。”
順便再問問老爺子情/蠱的事,本來有藥壓製著,情/蠱沒有再犯,但自從和龍曉雨結合後,感覺身體好像比之前要好很多。
龍曉雨閉上眼睛主動靠在嚴小開的肩膀,嚴小開輕攔住她的肩膀。這樣的畫面就如前世小師姐潘如霜靠著他。
“開哥,記住現在是龍曉雨靠著你的肩膀。”突然,閉著眼睛的龍曉雨開口了。
“呃?”嚴小開愣了一下,點頭道:“我知道的。”
“開子!開子!”
門口一陣喧鬧,嚴小開蹙著眉頭,和龍曉雨出去一看究竟。
原來是杜九得知嚴小開回來何坑村,為了女兒他拉起老臉上門求嚴小開高抬貴手。
杜九低聲下氣的道,“開子,求你看看叔的份上,原諒小穎吧。”
“哦,原來是九叔。來,先進來說吧。”嚴小開請杜九進屋。
杜九道聲好,就隨著嚴小開進屋。發現嚴小開身邊有個女人,偷瞄了一眼龍曉雨,頓時就有點明白自己的女兒為什麽不入人家的眼了。
聽別人說,嚴小開身邊有著好些女人,每一個都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自己的女兒跟眼前這個女人一比,無疑是醜小鴨和白天鵝的距離。
進了屋裡,杜九還是再次被嚴小開家裡的家私和裝橫給震住了,他每一次來拜訪都感慨不已,想到自己以前真的是給豬油膏蒙住了雙眼,他的心裡更是一陣懊悔。
龍曉雨識趣的主動去倒茶,屁股剛坐下的杜九就迫不及待,“開子,叔我……”
還沒等杜九說完,嚴小開就說道:“九叔,我剛才去看了穎姐了。”
杜九激動道:“真的嗎?那我家傻穎兒說了什麽?開子,我家穎兒是冤枉的!她不會乾這種事的,平時她連螞蟻都不肯踩的!”
嚴小開搖頭道:“她承認了,是她做的。”
杜九大吃一驚,叫道:“這不可能的!開子,你大人有大量,穎兒只是一時糊塗,叔求你幫幫她吧。”
嚴小開歎氣道,“叔,穎姐這次是真糊塗了!”
杜九被嚴小開這樣一說,也是老臉一紅,連忙道,“是是是,穎兒這孩子不懂事。自從她嫂子離家出走後,我就把心思都放在她哥身上,忽視了她。而且她的心一直念著你,所以……”
聽到杜九說起杜佳穎的嫂子,也就是公孫婉兒,嚴小開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但表面還是強裝淡定的道:“我只是當穎姐是朋友,沒有別的想法的。”
杜九忙道“我一定好好教育她。我聽說這次你們水庫的損失好像是……很嚴重。”
嚴小開道,“初步估算幾百萬。 ”
杜九驚呆了,結結巴巴的道,“幾,幾百萬?這個死丫頭!給我闖下了這麽大的禍!開子,你看叔我……”
嚴小開道,“九叔,您放心,咱們都是鄉親,再且九叔您一向為我們家辦事穩妥牢靠,您的為人我們很相信,所以這賠償不用你們出。只是我希望不要再出現第二次。”
杜九點頭如搗蒜般的道“不會再有第二次,不,是決不會再有下次。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出現你眼前,真的非常感謝你,開子,以後你需要叔幫忙,叔絕對上刀山下火海的幫你辦到!”
千恩萬謝中將嚴小開誇得天上有,地下僅此一人,總之是說了一堆廢話才離開。
龍曉雨看著杜九遠去的背影,問道:“開哥,幾百萬的損失就這樣輕拿輕放了?”“要不然還能怎樣?真讓他們賠,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場災劫!”嚴小開說著又輕歎一口氣道,“就當是了斷婉兒和她哥的孽緣吧。”
“那……”看著屋外的天色漸漸昏暗,龍曉雨有點害羞道,“今晚你還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