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只顧著看護嚴小開的尚欣見鄭佩琳掏槍,立即就忍不住叫了起來:“佩琳姐姐,你幹什麽?”
鄭佩琳道:“尚欣,你沒聽到嗎?她叫李雪濤,是殺陛皇朝的人。”
尚欣jī動的叫道:“我不管這麽多,只要她能救阿大,那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
鄭佩琳:“你……”
李雪濤則仍是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目光有些讚賞的看一眼尚欣,然後才轉過頭看向鄭佩琳,臉上充滿戲謔與不屑,仿佛是在說:開槍啊,有本事你開槍啊!
如果沒有嚴小開這茬兒,鄭佩琳絕對會想也不想的扣下板機!可現在擺在眼前的卻沒有如果,所以猶豫再三,衡量得失輕重,她終於還是放下了槍。
現在,什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救活嚴小開!
李雪濤見她放下了槍,便好整似暇的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救嚴小開嗎?”
鄭佩琳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
李雪濤道:“因為他是我的附馬,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鄭佩琳雖然不喜歡看古裝劇,但也知道附馬是什麽意思,當場就爆了粗口,“附你老母!”
李雪濤被罵得愣了一下,隨後刷地揚起手就要大耳光抽到鄭佩琳的臉上,只是手揚起來後,終究沒有打下去,只是幽幽的歎氣道:“要換了我一年前的脾氣,光是你這句話,我這一掌絕對會拍掉你的腦袋。你相信嗎?”
一年前?為什麽一年後就變得如此寬容呢?
這個問題,除了已經嚴小開外,恐怕也沒有誰關心了。
鄭佩琳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而且脾氣絕對不比李雪濤小,當即就想說我不信,可是當她接觸到李雪濤那平淡中透著凌厲殺氣的眼神,想到嚴小開的性命還捏在她的手裡,終於是忍了,什麽都不再說。
“看來!”良久的沉默之後,李雪濤再次張了嘴,“我這個附馬爺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好,口味也不是一般的雜呢!”
鄭佩琳不想jī怒她,更不想被jī怒,所以裝聾作啞不搭腔。
李雪濤卻不以為意,自顧自的繼續道:“他不但喜歡我這種溫婉高貴的,也喜歡你這種潑辣率直的,同時還喜歡小蘿莉,或許她還喜歡別的什麽類型呢!”
小蘿莉,指的自然就是一旁癡癡愣愣的守護著嚴小開的尚欣。
在尚欣與龍曉雨來的時候,鄭佩琳就感覺這兩個女人和嚴小開的關系不簡單,但她是個極端聰明的女人,知道有些事情,除了裝傻扮懵外,只能一拍兩散,所以她就裝出自己什麽都沒看出來的樣子,如今被李雪濤一語道破,無言以對,只能重重的哼一聲。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鄭佩琳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再跟這個女人說了,因為越和她說話,心裡就越堵得慌。
李雪濤見她不理自己,這就轉頭問一旁失魂落魄的看顧著嚴小開的尚欣,“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一連問了兩聲,尚欣才終於回過神來,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後,便什麽都不再說,只是傻傻癡癡的看著嚴小開。
在李雪濤看來,尚欣明顯沒有鄭佩琳那麽好玩,所以她又轉頭看向鄭佩琳,“你呢?又叫什麽?”
鄭佩琳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李雪濤淡淡的道:“我任性起來,我自己都感覺可怕。所以你最好就告訴我,免得大家一起做寡婦!”
她的潛台詞再明白不過,不要jī怒我,否則我不會救嚴小開的,到時候你就等著一起守寡吧!
鄭佩琳從來都不是願意協妥的女人,可是面對著一個比她更頑固,又cāo縱著嚴小開生死的女人,她能選擇的僅僅只能是妥協,所以她十分憋屈的道:“我叫鄭佩琳。”
李雪濤伸手摘下了臉上一直圍著的薄紗,露出了真實面目。
看到她那張絕世容顏的時候,向來都以自己的美貌為傲的鄭佩琳不由得有些自歎拂如。
她優雅的將臉頰上一絲紊亂的秀發別到耳後,這才問道:“鄭佩琳,你跟他是什麽關系?”
“我們是同學校的同學!”鄭佩琳說著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又補充道:“同時也是男女朋友關系!”
“這個不用說,我都知道的。”李雪濤淡笑著說了一句,目光卻落到鄭佩琳的臉上,仔細端詳好一陣之後,這才微微點頭道:“不錯,長得確實可以,脾性也確實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難怪大官人會喜歡,不過……”
鄭佩琳疑惑的問:“不過什麽?”
李雪濤道:“不過你跟他的關系,明顯還不如這個小妹妹和他的好呢?”
鄭佩琳有些惱的問:“什麽意思?”
李雪濤曖昧的笑笑,“有些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
鄭佩琳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人,可是對上李雪濤,她卻感覺自己的智商明顯不夠用了,沒好氣的道:“打什麽啞謎,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好吧,大官人這麽好色的人,跟他好的女人,他寧願推錯也不會放過的。”李雪濤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尚欣一眼,然後又回過頭來問鄭佩琳,“為什麽偏偏就沒和你好呢?”
說到這個事情,鄭佩琳的臉色不免一黯,因為她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麽!
偏偏李雪濤又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說,要留到和他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吧?”
鄭佩琳道:“我……”
李雪濤突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要不然就是你有什麽病!”
“你才有病!”鄭佩琳怒了,立即就想掙脫她的手,可是怎麽也掙不脫,喝道:“你放開我!”
李雪濤足足握了好一陣之後,這才終於放開了她,幽幽的道:“你果然有病!”
鄭佩琳的身體好得不得了,連月經不調都沒有,所以就忍不住罵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李雪濤冷笑一聲,“醉酒的人往往喜歡說自己沒醉,有病的人也是一樣的。”
鄭佩琳見她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怒極之余又有些擔心,但還是嘴硬的道:“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上個月才剛參加體檢,身體正常得不得了!哪有什麽病?”
李雪濤點頭道:“不錯,你這個身體對於普通人而言,確實不算有病,可對上了大官人,那對他就是致命的,難怪他不肯要你!”
鄭佩琳俏臉一陣刷白,“你到底在說什麽?”
李雪濤道:“你身上的陰氣這麽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萬中無一的全陰女吧!”
鄭佩琳道:“什麽叫做全陰女?”
李雪濤道:“陰年陰月陰時陰日出生的女人就叫全陰女!”
鄭佩琳喃喃的道:“我……”
李雪濤問道:“你不是?”
鄭佩琳道:“我……不知道!”
李雪濤道:“說說你的生辰八字!”
鄭佩琳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
李雪濤掐指算了一下,“不錯,你果真就是全陰女!”
鄭佩琳道:“那又怎樣?”
李雪濤伸手指了指嚴小開,“大官人所練的內功,原本就已經導致他自己陰陽失調,雖然經過我的提醒之後,他已經有所調整,但總的來說,還是陰多陽少,沒法兒再承受更多的陰氣,而你身上的元陰,比一百個普通處子更盛,他要真的推了你,那必定就是死路一條!”
“這……”鄭佩琳被嚇住了,中氣不足的喝道:“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我可是嚇大的!”
李雪濤冷哼道:“真是好笑,我有什麽必要嚇唬你?”
鄭佩琳終於又閉上了嘴,因為她隱隱的意識到,李雪濤說的雖然邪乎,但搞不好就是真的,心也再一次下沉,難道自己跟他,真的有緣無份嗎?
李雪濤見她弄得有些神思恍惚,魂不守舍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可也有些不忍,於是就道:“不過,這也不是沒辦法解決的!”
鄭佩琳急忙就問道:“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
李雪濤卻突地道:“你就那麽迫不及待嗎?他現在可還生死未卜呢!”
鄭佩琳差點沒被弄得吐血,這女人實在太會戲弄人了!
不過沒等她抓狂,李雪濤又道:“解決的辦法很簡單,也很困難!”
鄭佩琳急得心裡貓抓似的,“你就別吊胃口了,趕緊說不行嗎?”
李雪濤道:“說簡單,你只要找到了全陽女,所有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鄭佩琳愕然的道:“全陽女?”
李濤濤竟然很耐心的給她解釋道:“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人叫全陰女, 陽年陽月陽月陽時出生的女人就叫全陽女!說困難,那就是全陽女和全陰女一樣,一萬個女人中都未必有一個,可遇而不可求!”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尚欣突地插嘴道:“如果找到了全陽女呢?那又該怎麽樣做?”
李雪濤道:“剛柔並進,陰陽相調,天人合一!”
鄭佩琳一頭霧水的道:“什麽意思?”
“這都不懂?裝純可以要遭輪的!”李雪濤見她真的茫然無知的樣子,這就直白的道:“那就是一起飛,一起飛懂了吧?你跟那個全陽女,一起和大官人圓房,陰陽互補,讓大官人取得平衡!”
鄭佩琳的臉紅了,因為羞臊,也因為生氣,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和另外一個女人跟嚴小開做那件事情!可如果不這樣的話,自己遲早都要跟嚴小開分開的。越想越覺狗血,越想也越亂的她為了讓自己保持冷靜,趕緊的甩了甩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關鍵的是想法辦讓他活下來!”
李雪濤淡淡的道:“辦法我已經想到了!”
鄭佩琳與尚欣異口同聲的問:“什麽辦法?”
李雪濤道:“就是剛剛我們在討論的,你十分不屑的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