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繼續往北,越往前就越偏僻!
眼看前面已經進山了,公孫婉兒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隨著車身一顛一顛的嚴小開心裡就忍不住納悶,這娘們要載自己去哪兒呢?
難不成要帶自己去那個北苑?可這個北苑是在山裡頭嗎?
正在嚴小開疑惑間,車子卻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全是參天的樹木,茂密的枝葉摭擋著光線,完全透不下來,感覺天地陰沉沉的就像天黑了一邊。
嚴小開運集目力向遠處張望,也沒看見有房子的蹤跡,心裡更是疑惑,這北苑到底藏在哪兒呢?
在他正東張西望的時候,一路都沉默不語的公孫婉兒終於開了腔,“嚴小開!”
嚴小開:“嫂子!”
公孫婉兒道:“你始終死纏著我不放,到底想要幹什麽?”
嚴小開道:“我,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多和你說兩句話,多看你幾眼!”
公孫婉兒冷聲喝道:“真的是這樣嗎?”
嚴小開道:“我……”
公孫婉兒沒有一點表情的道:“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
嚴小開聞言又驚又疑,難不成這小娘皮看出了我的破綻,要向我逼供?還是她的多疑症發作了,在疑神疑鬼?
正在他揣測不停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不經意的瞥到了她抓著方向盤的雙手,發現那指節是蒼白的,顯然是十分用力的緣故。再仔細的看看,又見她的雙腿夾得緊緊的。
咦,這又是什麽情況?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很緊張,仿佛隨時要出招的架勢!
難不成她已經看出了自己深藏不露,圖謀不軌,準備要跟自己拚命!然而這沒有理由的啊,如果她早看出來自己會武功的話,之前曾有無數次出手的好機會,為什麽要等到現在呢?
不對,不對!
以她精明又多疑的性格,如果真的從自己身上看出了什麽破綻,絕不會選擇浪費唇舌進行逼供,而是會在自己猝不及防之下痛下殺手的!
那麽,她到底想要自己說什麽呢?
“嚴小開!”公孫婉兒的耐性顯然十分有限,僅等了一下就忍不住喝問道:“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嚴小開原本是沒想好的,可是看到她冰冷的雙眸著透著一絲緊張,甚至可以說是慌張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
“說!”公孫婉兒的聲音依舊冰冷,可是眼中緊張的神色變得更明顯,而且淡漠的俏臉上也悄悄的爬上了一層微不可聞的暈紅。
如此一來,嚴小開就更確定心中所想,故作吱唔的道:“那一晚,我也沒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就稀裡糊塗的,所以……”
公孫婉兒沒有說話,但握著方向盤的手明顯更緊了!
“所以……”嚴小開吱吱唔唔的道:“我想……”
“你最好不要想!”公孫婉兒終於出了聲,聲音依舊冰冷,可是卻小得不行,仿佛蚊鳴一般。
“可是我真的想啊!”嚴小開說著趕緊揚起雙手,也不知道是投降,還是發誓,但語氣卻很堅定的道:“我可以保證,我絕不是隻想要這一次,我想要一輩子!”
公孫婉兒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卻終於松了一些,仿佛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下去似的,然而一雙腿卻夾得更緊,好像稍微松開就會有蛇從中間鑽進去。
女人,有時候沉默往往就等於默認。
這樣的道理,嚴小開早已經懂了,可是對上公孫婉兒如此陰沉不定的女人,他卻有些把握不住。
等了好幾秒之後,見她仍然沒有什麽反應,嚴小開就忍不住試探性的伸出自己的爪子,只是還沒伸到她的纖腰上,就被她狠拍了一下。
嚴小開吃痛的縮回手,遲疑的看著她,不說話不是等於默許了嗎?難道我會錯意了?
正在嚴小開發愣間,公孫婉兒又沒反應了。
嚴小開忍了一下,終於沒忍住,再次弱弱的探出爪子。
這一次,公孫婉兒沒有再拍打他,而是直接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嚴小開又呆住了,心裡也有些惱火,這到底是幹嘛呀?到底是肯還是不肯呢?
“嘭!”的一聲響,車門被關緊了,可緊接著後面的車門又開了,公孫婉兒竟然坐到了後排上,然後靠在了那裡,微閉上雙目,只是眼睫毛在輕輕的顫動,雙頰的紅潤也更加的明顯,顯然心裡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這下,嚴大官人終於大徹大悟了,她是怕前面的空間太小,施展不開,後面比較寬敞,也比較好擺姿勢!
早說嘛,我剛剛開悍馬來多好,要多寬敞有多寬敞!
嚴小開狂喜不絕,也懶得管這是假戲真做,還是真戲假做,直接就從兩個座位中間的空隙硬擠了進去。
到了後排之後,他就坐到了公孫婉兒的身旁,然後膽大的將她摟進懷裡,也是抱緊了她的嬌軀之後,他才發現,她在瑟瑟發抖,仿佛冷得不行的樣子。
嚴小開起初有些疑惑,但瞬間又釋然,這個女人雖然已經不是完壁之身,但嚴格說起來,這才是她的頭一次。
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怎麽可能不緊張,不惶恐呢?
“嫂子!”嚴小開伏到她的耳邊,柔聲的安慰道:“別害怕,我會很溫柔,也會讓你很快樂的!”
這種話,出自強奸犯的嘴巴,那只會讓人更害怕。但出自意中人的嘴巴,卻會更讓人心甘情願。
公孫婉兒的眼睛閉得更緊,貝齒也咬到了唇上,一張臉卻紅得不行了。
當嚴小開的一雙手大膽的從她的衣裙中鑽進去的時候,她就愈發顫抖得厲害,身體也繃得緊緊的。
此時的公孫婉兒再不複之前凶狠冰冷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條落入狼嘴的小綿羊,瑟瑟輕顫,顯得無助又可憐,顯得極為可憐。
嚴小開體恤她的心情與感受,並沒有粗蠻急躁,況且這樣的事情,最是講究水到渠成,所以極盡所能,使出渾身解數來替她熱身。
異樣的感覺彌漫全身,公孫婉兒無法再冷靜,也無法再思考,隻感覺腦袋昏昏的,尤其對上他那雙帶著邪意的,又堅毅的,多情的深邃目光時,心高氣傲的冷豔美女終於不可自拔,甘心沉淪。
林子裡,輕風撫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
車內,兩人卻已經無聲的熱吻在一起,起先公孫婉兒還緊張的緊閉齒關,可是去敵不住挑情高手的逗弄,一來二去,終於嚶嚀一聲輕啟朱唇,嚴小開便趁虛而入,大舌直搗黃龍……
只是當公孫婉兒終於在他的手口之下放松下來,並做好了心裡與身體的準備的時候,這廝卻在他自己隨身的小袋子裡尋找著什麽東西。
公孫婉兒以為他是要做什麽安全措施,覺著這也是好的,雖然她想讓嚴小開得償所願,但並沒有做媽媽的心思!
只是等了又等,見他始終還是找個不停,終於忍不住聲若蚊鳴的道:“那個……找不到的話,也可以不用的,我……今天是安全期!”
嚴小開愣了一下,隨即連連點頭,“嗯,小心無大錯,咱們還是謹慎一些好!”
公孫婉兒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好再說,自然也不好意思往下面張望。
一陣之後,嚴小開終於做好了準備工作,輕聲道:“好了!”
公孫婉兒下意識的想要抬頭垂眼去看,嚴小開卻突地一下壓了上來……
(和諧,二千字!親,自己腦補吧!)
雲漸收,霧欲散之際,公孫婉兒突然從下面翻身上來,騎坐到嚴小開身上。
女攻,無疑是讓男人最享受的事情,嚴小開正想閉上眼睛好好享受的時候,卻突然感覺眼前寒光乍現。
一根長長的織衣針,毫無征兆的緊抵到他的太陽穴上。
如此突變,嚴小開被嚇住了,差點兒沒當場震精, “嫂,嫂子,你,你這是幹嘛?”
公孫婉兒面若寒霜,冷冷的哼一聲,“你說我想幹嘛?”
“這……”嚴小開垂眼看看下面,仍然和她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可是上面,她卻拿著殺人利器要自己的命,委屈得不行的道:“你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呢?”
公孫婉兒咬牙切齒的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裝?”
“我裝?”嚴小開茫然的道:“我裝什麽了?”
“說!”公孫婉兒手中的織衣針抵得他更緊,只要她再用那麽一點力就會插進他的太陽穴,“你究竟是誰?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
“我,我冤枉啊!”嚴小開的後背冷汗刷刷地冒出來,剛開始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露了破綻,可從上想到下,尤其是看到還和她緊緊結合在一起的身下之際,便徹底明白了,但他仍是嘴硬的道:“嫂子,我就是嚴小開,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接近你的!”
“你少來!”上官婉兒怒喝道:“姑奶奶再不可能相信你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嫂子,嫂子,你別這樣!”嚴小開緊張得不行,因為他已經在她的眸子裡感覺到了散發出來的殺氣,“我雖然喜歡刺激,可這麽刺激的事情我真的玩不起,咱們還在那啥呢,你就……咱們有事好好說好嗎?”
“我是瞎了眼,才會接二連三著了你的道!”上官婉兒想起自己意亂情迷之下跟他的瘋狂,臉上即羞又怒,憤恨欲絕的道:“你放心,殺了你之後,我也沒臉再活下去,我會自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