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比鬥結束。
又有三十四位青年天才,當場被淘汰掉。
二王子損失慘重,臉色不太好看。
同樣,五王子暗中栽培的心腹天才,也被淘汰了許多。
稍事休息半個時辰,第四輪比鬥又開始了。
雖然,時間接近正午,高天上烈日灼灼。
但廣場上的近百萬黎民,都耐心地觀戰和議論,沒有人提前離場。
眾人皆知,能晉級到這一步的青年天才,都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接下來的比鬥,將會越來越精彩。
別說烈日懸空,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看完整場大比。
典禮台上。
三王子打出三十四塊玉簡,由二王子抽簽,宣布對戰名單。
三十四位青年天才的名字,被依次念出。
其中,當然包括紀天行和真紅的名字。
湊巧的是,紀天行排在第一場出戰。
他的對手叫畢昊,也是王城十傑之一。
此人不僅家世顯赫,一表人才,天賦資質也是絕佳。
而且,他是二王子派系的中堅力量,也是二王子著重培養的心腹乾將。
當二王子宣讀對戰名單時,這兩人的名字猶如當頭棒喝,讓他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那一刹,他恨不得把雙手都剁了,內心憤怒的咆哮道:“曰!這雙手還能不能要了?什麽破運氣?
先是薛不凡被碾壓,現在畢昊也要被淘汰……
這倆人都是必定能進前十名的精英啊!
本王怎就如此倒霉?
天行,你真是本王的災星啊!”
二王子鬱悶的要吐血,三王子卻笑得更燦爛了。
他假裝安慰二王子,道:“二王兄,你節哀!
沒辦法,你和老五培養的心腹,都是頂尖的天才。
如今這三十四位天才裡,七成都是你們倆的人。
所以,他們撞上天行的幾率太高了。
可本王就不會有這種擔憂,畢竟本王隻安插了九個人,已經被淘汰了四個。
只剩下五個人,想撞上天行還是很難的。”
二王子裝作沒聽見,繼續抽簽宣布對戰名單。
當他念到第十五場比鬥時,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許。
這場比鬥的雙方,是真紅和月武城。
月武城也是盛名在外的頂尖天才,而且是五王子麾下,年輕一輩的風雲人物。
其天賦實力和才能手段,跟畢昊相差不遠。
二王子稍感安慰,心中暗想道:“還好是老五的人,本王損失慘重,老五也別想好過。
那真紅也是絕了,以前普普通通,任誰都不會關注她。
可她跟天行廝混幾天,竟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躍成了頂尖天才。
本次大典的風頭,都被他倆搶盡了!”
很快,對戰名單宣讀完畢,擂台比鬥開始。
北方觀禮台上,飛出一位錦衣華服的魁梧青年,身影瀟灑的落在擂台上。
他正是畢昊。
左手握著一把黑鞘寶刀,右手垂於身側,面無表情的盯著地面。
若他的對手是別人,他此刻必然神采飛揚,戰意高昂。
但很可惜,他知道對手是天行,當時心就涼了一大截。
剛才紀天行對戰薛不凡時,一招將薛不凡打的重傷昏迷。
畢昊在觀禮台上,全程看得清楚仔細。
他捫心自問,換做他是薛不凡,也無法改變結局,還是同樣的下場。
甚至,早在神血大典之前,他就聽過天行的名字。
畢竟,他是二王子培養的心腹。
以前紀天行跟二王子作對,殺了天風郡主和諸多神君強者,畢昊是知道這件事的。
因此,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千言萬語,最後只能化作一句感慨。
“他娘的,為何老子如此倒霉,竟然碰上他這個瘟神?”
當他嘀咕這句話時,眼前白影一閃。
紀天行也飛過天空,落在了擂台上,與他相隔百丈站定。
畢昊抬頭望去,面色陰沉,眼神警惕又戒備。
紀天行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傳音問道:“看你如此模樣,想必已經猜到結果了。
不如你就此認輸,也省得我多費手腳?”
畢昊嘴角抽了抽,眼神更加陰鷙,沉聲厲喝道:“不戰而勝?你休想!
我畢昊怎麽說也是王城十傑之一,在城中聲名顯赫,被無數青年神族視作偶像。
如此萬眾矚目下,我怎能不戰而降?
難道我不要臉面和聲譽嗎?”
紀天行聽完,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嗯,你分析的挺有道理。
這樣的話,我就只能打到你認輸了。
到時候你身受重傷,肯定跟薛不凡一樣,至少療養十年八年才能恢復。”
畢昊皺了皺眉,猶豫一下之後,神色堅定的低吼道:“就算如此,我也會拚盡全力,至少撐過兩招!
我比薛不凡多撐一招,就證明我比他強!”
紀天行微笑著道:“有志氣!那你接招吧!”
說罷,他緩緩抬起了右手,握拳凝聚氣勢。
擂台上頓時狂風大作,無形的神威肆意激蕩。
當一道山嶽大的金光拳影出現時,整個擂台空間都凝固了。
莫大的神威鎮壓著畢昊,令他身軀佝僂,難以呼吸,額頭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但他咬牙強撐著,右手握著刀柄,雙目死死盯著紀天行,顯現出無比頑強的意志。
眼看著,紀天行抬起右拳,就要朝他轟去。
危急關頭,畢昊眼中閃過一抹猶豫,最終咬牙低喝一聲:“停!我認輸了!”
“???”紀天行的拳頭伸出一半,卻不得不停下,一臉疑惑的望向畢昊。
“剛才不是挺有骨氣的嗎?怎麽轉眼就改主意了?”
畢昊面無表情的答道:“明知不敵還要硬撐, 那不叫勇敢,那叫愚蠢。”
紀天行皺眉,又問:“你不是要撐過兩招,證明你比薛不凡強嗎?”
畢昊黑著臉答道:“同樣在你出一招的情況下,他被打的重傷昏迷,而我毫發無傷。
事實證明,還是我比較強!”
“……”紀天行哭笑不得,傳音問道:“你的主君是二王子吧?”
畢昊怔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這些年他可沒暴露過派系,一直都是暗中幫二王子辦事,按理說紀天行不可能知道。
紀天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你們無恥的樣子,還真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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