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近處,進院子之前王雱看看前後左右,又仰頭看看豎立在院子中的那面旗。
似乎裡面開爐了,有濃香的肉包子氣息傳了出來。
的確很香,聞著非常有食欲。
“吆,幾位快請進來避風雪,新出爐的大肉包子你們得品嘗一下。”
好聽的聲音傳來,一陣香風中,那個頗有韻味的老板娘出現在了院子裡。
王雱下意識覺得這女人太香太漂亮,不象個做包子生意的。她身上沒有廚房裡的氣息。
老板娘走上前去掐了一把王雱的臉,笑道:“好俊的小子,細皮嫩肉粉嘟嘟的,怎麽看怎麽可愛,真是喜歡死你了,想把你吞肚子裡去。”
王雱就咬著指頭道:“姐姐怎麽稱呼?”
“吆吆,最難得的是嘴巴和你的人一樣甜,許多人都把我叫大嬸了呢。”老板娘笑道,“你稱呼我孫二娘就可以。”
臥槽,王雱馬上想到了《水滸》中賣人肉包子的那個和她同稱號的家夥,總之這個名字對王雱很有殺傷力。於是大雱就立即進入了總有刁民想害朕模式。掏出小算盤撥打了起來。
至於馬金偲一副軟腳蝦的樣子,斜眼瞅著孫二娘有意無意露出來的雪白脖子觀看。
“看什麽看,我家男人出來後,你以為打不死你啊?”
孫二娘伸出玉手媚笑著,推開了馬金偲的臉。
馬金偲不服氣的把腰挺直了一些,不動聲色的鼓氣,猶如參加健美比賽一般,展示著魁梧的身軀。
威懾力還是有些的,因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肌肉男。現在是冬天穿的厚,更顯像頭大棕熊。
“店裡有酒就來一壇子,別擔心,咱們有錢的。”王雱說著,神色古怪的往裡面走。
進入堂裡坐下,王雱環掃了一圈觀察,當即心口薄涼薄涼的。其實也沒什麽太特別的原因,就是發現這個地方和想的不太一樣。王雱是很在意細節的人,自來堅信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理論。
這時孫二娘抬著一盤包子一壺酒進來了。
王雱便笑道:“二娘真漂亮。把你家男人也請來,大家一起吃吧,我喜歡交朋友,你們吃的也算我請。”
“那怎麽好意思?”孫二娘愕然道。
王雱就開始畫餅了,說道:“其實我不是客氣,而是有一筆好買賣要做,要和你們商議一下,看你們有沒興趣。”
原本已經準備出其不意一刀捅在馬金偲脖子上的孫二娘倒也楞了楞,便暫時忍住道:“那好,老娘去叫那個飯桶來。”出去的時候她尋思:這小子有什麽生意要做呢?又為什麽要和陌生人商量“生意”呢?
她才出門,王雱掏出“加料蒙汗藥”,非常快的在酒裡放了些。
馬金偲和二丫楞了。王雱卻是不解釋的樣子,在嘴邊比劃了個禁聲的樣子。
二丫最聽話了。馬金偲則是一陣鬱悶,這下酒沒得喝了。
馬金偲知道,少爺他從拿到藥開始就想著喂別人吃藥,想找人做實驗。好在這個小店裡也沒什麽大人物,做一下實驗也死不了人,容易擺平。
然後,王雱指著老馬的鼻子道:“等下你也必須喝酒。”
不等馬金偲回答,孫二娘帶著一個魁梧漢子進來了,身段和馬金偲差不多,也是肌肉男造型。
馬金偲盡管對衙內有些無語,還是一邊倒酒一邊道:“相逢既是緣分,相遇就是朋友。來來來,別客氣,我家少爺請客,大家喝酒,喝了之後就是朋友,
就談生意。” 孫二娘看著他倒酒,又道:“到底有什麽好生意照顧咱們?”
馬金偲道:“一邊喝一邊談,不急。”
王雱又笑道:“你們喝吧,我是小孩子我不喝酒。”
言罷,不懷好意的看著馬金偲。
馬金偲不禁一陣鬱悶,這小魔王真是太崩壞了,竟是要老子也一起嗑1藥?然而他已經被王雱調教怕了,特別是王雱拿出小算盤來的時候必然有人要倒霉。
這不,他又拿出小算盤來滴答滴答了。
反正喝了也不會死,馬金偲豁出去了,抬起大碗來道:“初次見面,先乾為敬。”
言罷一口把酒悶了。
孫二娘和那個漢子有樣學樣,也幹了。
“爽快!”
馬金偲哈哈大笑著,再次又倒酒,“這第二碗,提前預祝老子們此番共謀大事成功。”
咕嘟咕嘟——
三個家夥如此這般的連喝三大碗。
馬金偲的確喝了,不過比孫二娘兩人機智些,他佯作好爽的仰頭猛喝,其實近乎三分之一的酒都順著脖子流到衣服上去了。
汗,古代的好漢喝酒就這德行,到也正常。
其後,孫二娘道:“到底是什麽好生意,現在該說了吧……”說不完,她感覺腦殼有些暈。
撲騰。
孫二娘最先倒在了地上。
那個漢子楞了楞, 湊著孫二娘觀察了一番,得出結論:媽的老子們被喂藥了!
想到這裡,撲騰,漢子也倒在了地上。
老馬的身體更壯些,攝入的藥量也少,於是聽著不良少年的教唆,把他們捆起來後,馬金偲這才倒下。
王雱還不放心,親自又把他們用軍用結捆了一次,作為雙保險……
過了好久,王小丫對這些不是太明白,好奇的道:“大雱你要害他們啊?”
王雱搖了搖頭。
“那你幹嘛把他們藥翻了?”王小丫道。
王雱撓頭少頃後攤手道:“我怕他們害我,所以先喂他們吃藥。”
……
很久之後,馬金思最先醒來了,不過還有些腳軟,還需要再休息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孫二娘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著,又見王雱一言不發的拿著包子觀看著,頓時破口大罵的道:“陰險賊人,你們是不是瘋了,好端端的幹嘛害咱們。咱們和你有仇啊?這還有沒有王法。”
“叫什麽叫!”
馬金偲又流氓又順便揩油、故意幾腳踢在她的屁股丫裡,嘿嘿笑道:“王法?我家衙內就是王法!他就這德行,在這荒郊野外的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那個漢子起初一切如常,直至見孫二娘被侮辱之後,惡毒的神色一閃而過,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咱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你要用藥害咱們?”孫二娘又看著王雱裝作可憐婦人。
她現在才知道這人是所謂的“衙內”,那就是做主的人,孩子也容易忽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