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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強大少爺》第二百二十八章 去朝廷獨門拉橫幅
六月十八這個日子就算在後世也是購物的抄底價。二丫那個蘿莉夥兜售秘籍的時候也往往用這個日子做噱頭。

 今個一大早,某白富美就來拜訪王雱了。

 打探一番,聽說大雱最近躲在房間裡不出門,葉無雙姑娘得意非凡,盡自朝後堂王雱的房間而來。

 現在的王雱乃是知縣小爺,所以有兩個顏值還算可以的侍女伺候,不知道為什麽,葉無雙一見門外有侍女就不怎麽自在,還吼了人家兩句把侍女嚇跑後,她就很放肆的推門進入了房間。

 進來就楞了,沒發現那種臭氣熏天和噓噓的胡渣子模樣,只見王雱除了不去外面曬太陽,倒是沒有想象的邋遢,仍舊很清秀,一塵不染的小屁孩模樣坐著,桌子上放著一杯清茶。..

 葉姑娘隻得收起了得意的心態,緩步走過去王雱身後。

 王雱知道是小姐姐來了,卻是不說破,反手一下拍打在葉姑娘那非常有彈性的圓屁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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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姑娘覺得很刺激,卻也真被驚得跳了個老高。

 怒瞪著他少頃,卻也沒膽子打爆他的腦殼,最終只能呵斥道:“你你……你把我當做你的下賤侍女了不是,以為我好欺負啊?”

 汗,既然她都自己找到答案了麽,王雱隻得就著她的話道:“真的對不起,我真以為是侍女,你懂的,作為一個紈絝子弟,睡醒起床後僅僅只是拍一下侍女的屁股,我已經做的很好了。”

 “……”葉姑娘明知道他是個坑貨,卻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耶?遠的不說,就隻說葉家的那些不長進的子弟任誰一個都比這小子壞。

 葉姑娘現在覺得話本裡的那些白馬王子都是騙人的,世界根本沒有完美的人,相對而言這小子除了招人恨此點不好外,已經做的很好很好了。

 “你就是再困難也不來見我?不想找我開口,就是要等我來找你啊?”葉姑娘坐下來好奇的道。

 “反正我還沒離京,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所以早一日晚一日,你來見我還是我去見你,其實沒什麽分別。此番我的確被你們捏死了。”王雱道。

 葉姑娘強調道:“說是這樣說,但規矩和強弱還是必須分清楚,現在你最不被看好,也完全沒轍了,所以你該示弱,該主動來見我,你要收回上次氣我的那些話。你實在太可惡了。”

 “我真的可惡嗎?”王雱好奇的道。

 “的確可惡。”葉姑娘點頭道。

 “比如說什麽?”王雱愕然的道。

 葉姑娘不禁又被噎住了,仔細一想,其實這小子的所謂可惡是被謠言放大的,認真說,他似乎還真不算多可惡。

 沉默了片刻,葉無雙穩住陣腳岔開道:“大人,現在真不是說這些問題的時候,你始終離不開我葉家,否則你當初不會入股樊樓。但你這次已經沒有辦法了,在西北不依靠我們你沒路走的。以下是我葉無雙的真心話:有骨氣是好事,但是過度抵觸而不顧事實,只能把事情變得更糟。”

 王雱撇撇嘴,沒多說了,這根本就是他叔叔的話。還有她那張非常有感覺的美女嘴巴不適合爭論,最適合用某種東西塞住它。譬如親嘴就是一種很不錯的堵口辦法。

 見王雱不鬥嘴了,葉無雙高興了不少,又笑道:“學會虛心就對了,其實你這麽聰明的一個小孩,不用我們提醒,你當然知道去西北後你會面對著什麽。現在你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要糧也沒有。綏德軍不是你的下屬,就算你和楊家狄家關系好,綏德軍或許會在一些小問題上給你方面,但遇到大事你和他們顯然是扛不住的。這麽看的話,局勢還不明朗嗎?大人你有什麽退路嗎?”

 “沒有。”王雱搖頭道。

 葉無雙楞了楞,很少遇到他這麽好說話的時候啊,於是笑道:“那你這次會收我的錢嗎?”

 “會的。”王雱又點頭道。

 “你今天是怎麽了,難道就這麽簡單?”葉無雙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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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王雱道:“不會太簡單。我還有個條件是:虎頭營跟隨前往西北撫寧縣一起部署。”

 葉無雙弱弱的道:“小姐姐我真沒看出來他們去那邊有什麽用?”

 王雱道:“我不知道他們能有什麽用,但我就是要他們跟隨部署,沒什麽理由。”

 “行,這個問題我提前代替叔叔答應下來,葉家要做到這事,真的不難。”葉無雙點頭道。

 確定了這點之後,葉姑娘就臉色緋紅的樣子、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她害怕又被不良少年“習慣性”的打一下屁屁,而又不能采取點什麽對應措施,那才是麻煩又尷尬、還丟臉呢。

 現在這個決定對於王雱是無奈,錢是次要的,但現在虎頭營的部署顯然就只有依靠葉家的影響力去達成。

 他們要做成這事真是很簡單的。因為葉慶華的錢實際上也就是大一群官員權貴的閑置資金,以葉慶華的影響力去告訴他們:部署一隻額外的軍隊在大家即將投資的地方。達成不要太簡單。

 龐籍罷相後,現在那個群體中並沒有什麽特別牛逼特別有影響力的人,但只要有這個意識,關鍵時候一人說一句,就足以推動促成這件對樞密院微不足道的小事。這就是政治。譬如後世賊鷹的軍工複合體要達成某個對他們有利的政策、只要不是利益衝突太嚴重,那麽也不是太難。

 暫時只能這樣了,只要收下了葉家的錢就肯定能成,現在就等著消息落實後啟程赴任……

 六月二十,淒淒涼涼的雨一直下。

 對有錢的讀書人來說下雨始終都是一件有情趣的事,能把空氣變的清新,把整個京城變為了一副潑了油的畫卷。

 三司大堂上,張方平相爺懷著比較悲壯的心情、不得已下接見了芝麻官王雱。

 作為大宋財相,老張近年來最煩的一件事就是有人來這個衙門口要錢,而很顯然,現在整個大宋最需要錢的人是王雱。於是最近這些日子,老張如同陳執中躲小屁孩似的,嚴令三司一切隨員不許小屁孩混進來。

 然鵝沒用,經過了幾日對持,王雱采用各種耍賴方式譬如堵門拉橫幅什麽的,大宋又沒有和諧文官的規矩,所以終於還是被大雱混進來了。

 明知道王雱這個小屁孩的開口足以嚇死人,但高坐在堂上的老張還得具體問問。

 結果問了後,張方平終於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什麽!老夫沒聽錯吧?你要五十萬貫?你乾脆把老夫的血抽去用算了!”

 王雱文縐縐的抱拳道:“明府明見,現在的西北什麽也沒有,銀州雖在我大宋建制內,但早已不是實際控制地區。下官之撫寧縣就是真正的大宋國門第一線,且不能再退,因為當退後成為一種習慣後,大宋就再也不會有國土了。而要改變這樣的局面,下官認為唯一的方式就是錢!如果沒錢,小子的這巧婦也難以主持吃飯問題。解決不了吃飯問題就不會有民心,若沒有民心,則下官再次斷言,西北最終是扛不住的。結論是,如果不給這筆錢還讓我知撫寧縣,你們不如現在把我綁了送去給西夏人,把我吊死在長城上算了。就像李元昊當年懸賞夏竦和韓的人頭一般,現在沒蔵訛龐那龜孫肯定最熱衷要我的人頭了,因為當年的淮西亂局一定是他乾的,葉良辰家就是沒蔵訛龐部署的棋子,但是那個局被我破了。”

 張方平注視他少頃,好奇的道:“老夫已經收到消息,葉慶華方面剛送了大筆銀錢於你手,還不夠嗎?你到底想幹什麽,需要這麽多錢?你不會是想帶著幾百個流氓打進興慶府去吧?你不會是要錢組織死士進西夏搞暴恐活動吧?”

 王雱道:“汗,明府您聽我說,正因為目前的局面來說不拿葉慶華的錢不行。但是我從其他渠道已經找不到錢,現在的西北形勢實在太嚴峻了,導致沒有任何的資本願意參與進去,那麽在必須把葉家的佔比稀釋的前提下,我自己已經沒錢了,就只有來三司求救。假如明府信任我,您就一定要相信,葉家的錢不能在那邊佔據主導,必須是朝廷自己的資本佔據主導才行,否則往後必出亂子。”

 張方平苦口婆心的敲桌子道:“我懂,你說的我當然懂。問題是你也說了,西北風險如此之大,葉慶華他們是錢多了沒地方去,而我朝廷滿目瘡斑到處要用錢,老夫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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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把手裡僅有的一點錢投放在你撫寧縣?何況是我連你打算怎麽乾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王雱一陣鬱悶道:“所以就連您都不看好我了,你們把我放那個地方就是用我去填坑的,就會欺負老實人。”

 張方平又尷尬的道:“想多了,這你就想多了。天地良心,沒人想用你去那邊填坑,大宋勵精圖治的政策始終沒有變化,但老夫至少要知道你打算怎麽用錢?”

 王雱便侃侃而談道:“我打算組織民眾,萬眾一心,大力發展農業,畜牧,手工藝業等等,全面促進和發展,爭取在五至八年內、把西北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公正、法制、友善……哎吆!”

 說不完就被老張衝下來後腦杓一掌,大雱被打的東倒西歪,官帽都掉在地上了。

 張方平又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看老夫像個傻子嗎?會被你這番莫名其妙的假大空話忽悠啊?說話簡單點,用一句話說明,你到底要在撫寧縣幹嘛?”

 這次王雱就再也不敢裝逼了,撿起了帽子歪戴著,尷尬的道:“相公英明,其實我是打算築城。”

 “築城……”

 張方平頓時皺起了眉頭,但也沒有及時否定,考慮少頃後重新轉身上坐。

 隨即,張方平示意小屁孩坐下,還吩咐從人給小孩拿了一杯茶水。

 這樣一來王雱也算是心理安穩了些,恐怕有戲了。

 思考許久後張方平淡淡的道:“王雱,你知道你這打算意味著什麽?有什麽後遺症嗎?”

 當然有後遺症,最大的後遺症就是築城容易嚇到邊民,容易勞民傷財。

 張方平目測了一下,還怕他小子不知道內情,便又提醒道:“老夫隻說一點,現任陝西解鹽製置使范祥,當年他就一直是西北重臣,你知道他上次被貶官是為什麽嗎?”

 王雱胸有成竹的抱拳道:“回明府話,小子知道,就因為他當年在邊境築城,大興土木勞役,引發邊民驚恐,在原本就緊張的局勢下導致了宋夏雙方出現誤解,從而出現了引發局部戰爭,死傷軍民上千人,於是老范才被貶官至唐州。後因他的確有才,又有您和包拯的保舉和推薦,這再次啟用為陝西解鹽重臣,執掌整個大西北的鹽政大權。”

 張方平微微一愣,又道:“你倒是說對了,然而既然你在知道局勢敏感和個中輕重,還有了築城的想法,那麽老夫還真的好奇了,你打算怎麽乾?用意是什麽?”

 王雱道:“明府明見,築城雖然花費巨大,但永遠只有一個目的是抵禦風險,保護民眾和工商業的持續穩定。我大宋內陸地區尚且不穩定,大多民眾和工商業需要城池保護,那麽邊境地區就更加需要。此點自古皆然,天下所有城池都是由此而來,這裡就不細談了。沒有真正穩定安全的環境,一切發展就會很慢很保守,而下官在那邊的作用就是給大家信心,順便提供服務。”

 聽到這個奸商要去“提供服務”, 老張心口就薄涼薄涼的,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他打算做什麽了,不過還是問道:“你在具體說說,你怎能在不勞民傷財的情況下,完成邊境擴建城池的壯舉?”

 到此,王雱有些尷尬的道:“皆因小子在京城投資的產業,各種團隊的培養以及工程器械的研發,這方面的支出佔據是很大的比重。於是我的煤場要生產下去,就要盈利,就必須有足夠的訂單。從這裡說,內陸的需求暫時很小很緩慢,暫時還沒有誰個執政官鳥我,於是我就……”

 到此張方平雙眼發黑:“於是你打算利用在西北的職務之便,把撫寧縣一切工建工建轉包給你自己的煤場來建設是吧?你打算把葉慶華以及老夫的錢,拿去喪心病狂的購買你場裡的器械和團隊勞力?”

 話說到這裡麽,其實王雱也對自己很無語,這不論怎麽看,從任何角度衡量,都像是禦史台眼睛裡的“紅頂奸商中飽私囊的行為”。

 可是這又又是必須的。目下除了王雱和小舅爺合資的煤場,其他作坊根本沒足夠能力、信心、以及技術對西北的建設提供支撐,就算有錢他們也做不到,因為他們不是穿越者,他們的思路太保守,起步也實在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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