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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強大少爺》第五百八十章 和司馬光合作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些,十分鍾後還有一掌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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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韓琦牛逼之處超越了大家的認知。

 他自古以來就喜歡打擦邊球,譬如當時派暴走農民去邊境種地的政策就被富弼評擊過。現在大宋內部舉國的“帝國崛起”氣氛,廣南又數萬大軍正在行軍,打算以五比一的差距圍觀越南猴子。偷襲蘇州港抽給遼國一嘴巴,對方不敢犯渾。

 所以是的,在這個氣候下,又是號稱鐵腕堪比漢武的韓琦執政。於是緊隨其後發生了又一次邊境摩擦事件:

 起因是北方宋遼邊境以河為界。至於河流的歸屬權到底屬於誰則沒有定論,宋遼相互都說“是老子們的”。

 但是不論在往前的富弼時期,文彥博時期,陳執中時期等等,宋國朝廷的默認規矩是:不要挑戰遼國,不要引起摩擦。於是禁止宋國漁民在界河捕魚。

 其實不僅僅是宋國,在耶律洪基之前遼國也有相關政策,不建議遼人在界河捕魚。

 但現在隨著兩國政治變遷,宋遼雙邊的漁民一起都在界河捕魚了。

 問題根本在於,富弼文彥博陳執中等人並不是真的喪權辱國,這些事不管不行,否則它遲早會造成麻煩。

 話說就在大宋京畿的陳留縣治下,每年春耕時分,幾個村相互爭奪水源都會把狗腦子打出來不是?何況現在大宋處於舉國雞血,界河上的宋國漁民紛紛雞血,面對來搶魚的遼國蠻子怎麽可能不發生摩擦呢?

 事實上從六月開始,宋遼兩國在界河上相互鬥毆的漁民越來越多,如同水軍打仗似的,雙方都開著船橫衝直撞。

 事情到此其實問題還不大,比較麻煩的在於韓琦也自己忽悠自己大國崛起,越來越強硬,於是面對界河的宋遼百姓摩擦,韓琦派趙滋為雄州知州前去解決。

 雄州就是漁民摩擦激烈的地方。

 於是現在,緊跟著傳來了強硬派趙滋派軍隊以“在大宋領土捕魚”為由,抓捕了上百個遼國漁民。且其中的兩個帶頭打架較多的典型,被趙滋判處了死刑。

 這算不算闖禍先不說,但這麽做顯然不妥。王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驚悚了,這基本是整個國家都處於一種雞血狀態。

 這其實不叫強硬鐵血,這是慫人得勢時候的反彈和嘚瑟、俗稱暴發戶心態……

 樞密院。

 韓琦接到關於趙滋處理界河問題的文報,也被驚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緊跟著拍案大罵:“趙滋這白癡,爛泥上不了牆。上任前說的一套一套,讓老夫都心動,果然姓趙的就這德行,就會紙上談兵,讓老夫想到了戰國時期那個嘴炮,就是把趙國和廉頗坑了的那貨。”

 身邊的幕僚無比尷尬,示意老韓:今上也姓趙。

 這下韓琦有些無語,隱約發現自己也進入了老年龍傲天狀態,有點膨脹了。主要是許久不見皇帝,又習慣了對趙宗實的訓話,心裡不是這個意思,卻也算得是口不擇言了。

 就此韓琦歎息一聲喃喃道:“趙滋啊,如此矯枉過正,實是想把老夫包餃子啊……可惜老夫當時偏偏信了他的鬼話,說起理論上他頭頭是道,實際操作的時候想取悅老夫,學習王雱的強硬風格,卻形似而神不似。”

 幕僚道:“不論如何這是相爺您任命的人,他出了問題,恐怕您也會被人攻擊‘用人失察’,得盡快想辦法應對。”

 韓琦卻也不猥瑣,擺手道:“別人說就讓別人去說,什麽別人攻擊,這的確就是老夫用人失察。套用他小魔王的話,我韓琦不會總正確,但我還不會為了掩蓋自己的錯誤推卸責任。當務之急是實行新的邊境民生政策,等候遼國反應。可惜這偏偏是三司的政策,老包離世後三司處於空缺,他們現在連老夫的面子都不給,隻維持原有政策,拒不接受調整。”

 到此幕僚也佩服韓琦的胸襟,又仍舊覺得韓琦保守了,現在明顯是遼國也不敢惹宋國,就算不妥,趙滋的作為也不至於有什麽太大的後遺症……

 大雱果斷抓住機會,把“落地響兒子”暫時交給吳瓊老媽。影響了她去搓麻將她當然跳腳了,可惜不等她反應王雱就消失了,唯獨剩下落地響咬著指頭很萌的造型看著奶奶。

 至此吳瓊老媽非常頭大,卻也不敢把他放下,落地響並非浪得虛名,抱著麽他又乖又萌,一但放地上不管,他能把天都哭陰……

 現在王雱打算去見司馬光,讓司馬光出面彈劾雄州知州趙滋。

 這不完全是和韓琦打對台,而是這樣真不行,趙滋的行為的確存在大不妥。

 歷史上真實發生這事時的確就是司馬光彈劾的。因為司馬光就這性格,不管處於聖母心思,不管是處於害怕惹事心思,總之司馬光一般遇到這樣的問題就肯定坐不住。就像當年他不支持撫寧縣剿匪,不支持志願軍打青塘戰爭一樣。司馬聖人就這德行,包括歷史上割讓國土也這心態。

 但這不代表司馬光永遠是錯的。至少趙滋這個問題要懟。趙滋這是亂來,處於另外一個極端,處於司馬光的對立面。

 這些就是舉國雞血帶來的不良影響。這些相公們沒有足夠的歷史經驗借鑒,在朝廷層面,一點點的修正都容易造成持續發酵下去的大轉向,真的很難控制。

 這其中有理解的誤差,有各官僚機構的立場和心思。如此往往帶來不是左就是右的大搖擺,向蛇那樣前進。若真的宰相說一句話就算,還能叫官僚機構?那叫人工智能的數控政權。

 思考著進了禮部堂口,司馬光有些泄氣的道:“你來幹什麽?”

 “看看你不可以啊?”王雱道。

 司馬光苦笑道:“老夫何德何能,太師不用來謀政,你現在的職責是不把太子殿下帶壞就算成功。”

 王雱道:“這些暫時不說,我想問你一句,關於現在雄州邊境上趙滋的行為你怎麽看?”

 司馬光頓時臉如鍋底的道:“這該死的棒槌,大棒槌。類似這樣的闖禍他趙滋真不止一次,當時韓琦要用他時我就提過反對意見,這人言過其實不能用,可惜韓琦腿粗,沒人聽我的。他們都以你為榜樣,都學壞了。問題根源在你大魔王。”

 王雱攤手道:“我這是躺著中槍啊。然而這不關我的事,我連這人都不認識好吧?”

 司馬光道:“就因為你。他的這些行為得到放縱,就是因為你的撫寧縣剿匪先例,是在學習你的風格。”

 王雱道:“這話說的,我可不敢有這樣的好學生。界河抓人殺人,能和我在撫寧縣政策一樣嗎?他學的形似而神不似,我在西北打死的那些是真土匪,他們是拿著真刀真槍殺人搶劫的。且我在西北時期,從未鼓勵過治下子民進敏感地區去謀利,我自始至終忍著土匪,盡量保護撫寧縣子民不去敏感地區行走。反觀趙滋這龜兒子,錯誤理解我和韓琦的風格與政策,為蠅頭小利,像幫派領袖一樣鼓勵治下漁民大舉進入界河撈魚,好勇鬥狠出了事,然後為了所謂的汙糟貓氣節,竟是動用軍隊赤膊上陣抓捕遼國漁民,竟然還出現了死刑判決?”

 到此,鑒於王雱地位和官位比司馬光高,便猶如領導一樣拍著桌子道:“他們是遼國人沒錯,但能在界河上捕魚為生、把魚賣給大宋的人,能是土匪強盜嗎?打架肯定會有,我陳留縣農戶哪年他不打的一地雞毛?但因為這些出動軍隊抓殺遼國漁民,它怎麽能和我在撫寧縣執政一樣?”

 司馬光不禁楞了楞,起初以為他是來給酷吏趙滋免費洗地的,卻想不到這個流氓是來捅韓琦的?

 於是司馬光容色稍緩,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樣子點頭:“也算你在大節上不虧,這的確是不妥行為。固然老夫也承認,這和你的政策性質不同。但也必須指出,你的不恰當作風給了這類人錯誤向導,他們是你的粉絲,是在模仿你。誠如你所說水平不夠,學的形似而神不似的半桶水,才是問題最大的。”

 “不不不,你少給我扯犢子。他們不是學我,再次強調我跟這些事都沒關系的。”王雱搖手道。

 司馬光有些頭疼的道:“我沒說你的錯。事實上這些個酷吏他當然需要對自己行為負責,問題在於你風格和成功,給予了他們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指導,這就是榜樣的力量。好在你蹦躂了這十年現在終於涼了,否則往後會衍生出越來越多的么蛾子。譬如,如果不是你和王拱辰瘋了,搞什麽偷襲蘇州港事件,趙滋他又怎敢對遼國人挑釁?這個我告訴你啊,除了榜樣力量外,這個事處理不好他能持續引發蝴蝶效應。譬如西北那個最跳的種鄂,就不是個東西,很快他就會更具這時期的這樣指導,把他狼性發揮出來。”

 王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不得不感慨司馬聖人的牛逼。感覺他和種家真是世仇了,任何時候都不放過黑種家一把?

 當然某種程度上司馬光的擔心不無道理,因為種鄂那龜兒子也是趙滋這風格。記憶猶新的是:當年和西夏關系緊張,王雱正在為避免戰爭、給大宋贏得關鍵的戰略喘息時間而周旋。而李參思路錯誤,下令各軍前移,其他軍隊那是上去裝逼的,但種鄂的部署顯得骨骼驚奇,那的確是打算搞類似“珍珠港”的襲擊,嚇得大雱果斷上書彈劾老種鄂一票。

 種鄂那次的確中槍了,被世仇司馬光借機抽的半死。大雱也做了一次壞人、背著這個心理包袱走到了現在。

 不論如何種鄂的確是這種性格,現在雖然還是他總管永興軍路,但他不是文臣經略使,有呂惠卿在最前線銀州,種鄂不至於引發什麽簍子。

 所以在這個地方,針對種鄂的事情上王雱和司馬光相互爭執了起來。

 王雱主張:此番收拾趙滋,但不許借機渲染搞迫害,不許把火燒到種鄂身上。

 這就存在衝突。

 相反司馬光最像搞的人是種鄂,趙滋只是個導火索而已。

 王雱和種鄂不是朋友,但為了世界大戰做準備的現在,種鄂有用處,一定時間內或許能夠撐起西北國門來。

 於是糾結到了最後王雱放狠話:“就這樣吧,倒趙滋我參與的,但不要涉及種鄂將軍,別問為什麽。如果你不答應不支持,我現在就發文:嚴禁你和呂公著接觸太子殿下。且嚴禁皇后娘娘以非娘親身份接觸太子殿下。”

 “你……”司馬光不禁嘴巴氣歪了。

 “直接點別裝純潔,呈交還是不成交?”王雱簡單粗暴的問道。

 作為理學黨,大宋教育事業的排頭衛道士,若真被在這時期禁止參與教育太子。太子僅僅隻接受韓琦和大魔王洗腦的話,這對於司馬光恐怕是“言論壟斷,專聽則昏”,是真正的藥丸形勢。

 於是不得已下司馬聖人妥協, 答應不提種鄂,果斷彈劾趙滋和韓琦在北方界河的錯誤政策。

 汗,想不到這樣的事都有?

 這讓禮部官僚們覺得大魔王牛逼了,近乎於一手遮天,人家趙宗實三十歲了是成年人好吧?卻就這樣落在大魔王的手裡了。

 但很無奈哪怕小趙成年了這也是規矩。他可以誓死不做太子換取自由,一但成為太子,老皇帝還在的現在,千萬目光注視,他被剝奪一些權利照著規矩來,就是他這個時期的責任和義務。

 沒有什麽合理不合理、人權不人權的說法。大權沒交接,皇帝欽點王雱為太子太師,在登基前只要趙宗實是太子就必須接受管轄。就算後世有人權,孩子送去學校後理論上一樣要被老師剝奪一部分人權、要受到老師的節製和指揮。

 至少大雱念書那個年代,就經常被班主任威脅“不許和那個誰誰誰來往”,還有些怕怕的。所以這事在粗暴又理學黨橫行的古代,涉及敏感的大統繼承,王雱又身有魔王威望,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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