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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強大少爺》第五百零八章 物是驢非
  從當初上任工業局離京開始算,至現在已經一年半,王雱這才再次踏入家門。

  難免又要把以前的程序、那些迷信活動搞一邊,說是洗去風塵。

  下午的現在,一個梳了羊角辮的小姑娘背著書包跑跑跳跳的回來,盡管比以前長大了不少,二丫的手裡還是拿著招牌似的棒棒糖。

  是的二丫早上學了,就讀於煤場子弟小學,沒去儒學書院。

  這次見面,二丫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沒有一頭撲進懷裡抱著王雱的腰。

  說起來快啊,遙想當年在舒州時候,那年王雱十歲,二丫四歲而已。

  現在王雱進十八歲了,小蘿莉也長成了大蘿莉,上二年級了,很快要升三年級。汗,因為她比較萌,所以念書比較晚。

  “唉,二丫你躲娘這裡幹嘛,你哥哥出征回來,快去找他敘話。”鄭二娘一臉黑線,小文安有些臉紅的縮在娘這裡扭捏,竟是不好意思過去。

  三弟王旁仍舊是個小屁孩,且被吳瓊老媽判定為“弱智”,因為現在他五歲多了仍舊不會說話,奇了怪。

  王旁說話很早的,但他唯一會說的一句話是當年那句“大雱跑路跑不掉”。

  這不此番王雱進家,三弟他抱著一隻雞,屁顛屁顛的過來又說“大雱跑路跑不掉”。

  臥槽本來想去北京的,但大魔王此番又沒能跑掉,於是就惱火了,又給他小子後腦杓一掌。

  “哇!”小旁把雞扔了,捂著腦殼大哭起來,朝著鄭二娘跑過去叫道:“娘,娘親,大哥他打我!”

  原本想收拾王雱的吳瓊老媽,不禁一口茶水噴出來,驚奇的道:“旁兒……說話了?”

  就此一來,全部家丁也都圍攏了過來,鄭二娘高興的哭了起來,拉著王旁道:“旁兒終於說話了,終於說話了……老天開眼,護佑王家。”

  家丁們連連對大少爺一番馬屁,驚為天人。五歲多都不會說話的三少爺,竟是被大少爺一巴掌打開竅了?

  “厲害了我的哥。”二丫也一跳一跳的拍手叫好,覺得自家的小啞巴終於說話了。

  “嗚嗚,娘,大哥他打我。”三弟正在持續哭泣中。

  少頃,只見老奶奶胸前掛著擦口水的手帕、撐著拐杖在堂屋門口道:“旁兒又怎麽了,你們誰去看看他?”

  “哎呀沒事沒事,您孫子好著呢,他終於學會說話了,不容易啊,若非我家雱哥一神掌,結果就難說了。”吳瓊老媽去扶著老奶奶過來。

  “什麽,毛驢小寶說話了?”老奶奶歪戴著帽子的驚悚樣。

  “不是毛驢,是您孫子王旁。”吳瓊老媽道。

  “王雱不是考起狀元了嗎?怎麽還不會說話?他到底幾歲了?成親了沒有?”老奶奶又道。

  鑒於她自來是個老糊塗蛋,吳瓊老媽和她說也說不清楚,隻得抓壯丁把王雱二丫以及老三抓來,一起給老奶奶請安後,又把老奶奶強勢送回屋去了。

  物是驢非。

  當年的毛驢小寶也不在活躍,依照年紀算的話小寶現在九歲了,這對於一頭驢,算是步入了中老年。

  現在毛驢做媽了,懶洋洋的帶著頭小驢,且脾氣非常壞,一般家丁誰要去伺候它的小驢就會被踢,只有二丫鄭二娘有限的人能接近小寶。

  這不是毛驢小寶戾氣重,因為它乃是一頭愛喝酒的酒鬼驢。所謂的酒鬼最容易出現在中老年階段。所以這一時期的小寶,大多數時候喝高了就腦子不太清醒。

  王雱僅僅一眼就看得出:小寶它活不太久了,喝酒喝廢了。

  “怎麽說你才好呢,這就是享樂和任性的代價。”王雱難免有些傷感的情緒,摸著驢的腦殼道:“就算不是人,也要為自己的選擇負代價的,但你們就是不信我說的,總是喜歡揮霍無度,透支福澤和身體。”

  頓了頓又道:“但不管怎麽說,小寶你做過叛徒、也功勞無數,仍舊是頭好驢,戰鬥驢,密探驢。所以現在能喝就繼續喝吧,我會多買點好酒來給你。”

  “唵嗚。”毛驢小寶叫了一聲。

  “我知道我知道。”王雱點頭。

  “唵嗚。”毛驢小寶又叫一聲。

  王雱道:“行行,我發誓不把你的寶寶弄去做密探驢或戰鬥驢。”

  “唵嗚。”毛驢小寶又叫。

  “好吧,我不讓你的寶寶喝酒,會找點磨讓它拉,這才是驢的本質。任何事務脫離本質後,都離死不遠,這我知道的。”王雱摸摸它的腦殼,做出了承諾。

  毛驢小寶就此消停了,它的臨終托孤算是完成了。

  這些就是此番回家後的敘舊,完了以後大雱還是覺得有些傷感,於是去泡木桶浴爽爽……

  老規矩,泡在舒服的木桶裡仰著頭,臉上蓋著濕巾深呼吸。

  不久後感覺有兩隻無比溫柔的手給大雱捏肩膀。王雱對此女仆的手法很是滿意,便伸手摸摸她的腹部,又順著往上。

  啪——

  快要攻陷山頭之際被後腦杓一掌,聽白玉棠的聲音呵斥道:“你簡直改不掉吃屎的脾氣,人都看不清楚就亂摸?”

  王雱把蓋臉上的濕巾拿下來道:“你冤枉我了,我知道是你,一點動靜都沒有,沒任何腳步聲,當然只有你能做到啦。總不會展昭和老廖來給我這裸男溫柔的按摩吧?”

  這麽一說大雱自己也驚悚了起來,以往還真要看清楚了。

  大白偏著腦殼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這才不多說了。

  接下來繼續給丈夫按摩。但王雱老不安分,試圖把白玉棠拖入桶裡去。然而大白寧死不從,表示除非正式嫁入王家,否則絕不失身。

  王雱之前在上清宮上了老趙的當,吃了不少瑋哥,現在可怎整呢。

  最終,老奸巨猾的大雱便湊在大白姐的耳邊,口中念念有詞的嘀咕了一陣子。

  初聽時候她除了臉紅,還大怒,又給他後腦杓一掌道:“你整天哪來如此多的壞水,打死我,我也不含著那東西。”

  “膚淺了不是,那又不算失身。盧方總不可能猥瑣到連這也交代過你吧?”王雱嘿嘿笑道。

  大白又一想,似乎有些道理,於是就被忽悠了,開始以潛水員的姿態進入了桶裡。

  “咦……嗯嗯……嘿……”

  王雱繼續用濕巾蓋著臉,暗暗覺得好笑……

  趙宗實覺得白玉棠太漂亮了,每次見她,都能發現她比上次要好看些。

  此番小趙進入王家後院,發現白玉棠神色古怪、且鬼鬼祟祟的在猛漱口、猛刷牙,也不知道鬧哪樣。

  “白都頭在啊,有禮了,在下特來拜訪小王相公。”趙宗實抱拳見禮道:“你怎麽……這時候刷牙漱口哩?”

  白玉棠神色古怪的搖搖頭,轉身離開的時候道:“那混球在裡面,對了他是個騙子,你別聽他的鬼主意,別聽他的任何建議。”

  這大美女就此點不好,任何時候都是冷冷淡淡的,非常驕傲。

  進入屋子後,趙宗實發現大雱容光煥發,一副幹了壞事的滿足樣?

  小趙非常確定,汴京那些有權又有錢的人,搞定了樊樓某難纏大腕後,大抵就是這幅嘚瑟樣。

  趙宗實對此羨慕嫉妒恨,覺得自己非常悲催,幾乎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被皇后娘娘召見進去聽訓,還要被老師呂公著訓斥,總說要勤於學業,修身養性,戒除色心啥啥啥的,真是聽也不好,不聽更不好。

  大雱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管他是什麽心思,懶洋洋的道:“小趙哥哥找我有事嗎?”

  趙宗實這才道:“無其他事,得知你凱旋歸來又身有疾病,特來探望。”

  “怎麽只是你一個人,平時你不是喜歡和楊大傻一起、帶著一車棗子來看我嗎,所以棗子呢?”王雱好奇的道。

  “好叫小王大人得知,楊懷玉當值,被調遣出京,去南方配合老狗他們的一些偵查。”趙宗實如實道。

  王雱有些皺眉覺,但也不能多說什麽,總不能因為危險就把穆桂英的兒子叫回來吧。要做到這事當然不難,但影響會很不好。

  “不管了,他不在就不在吧,今個我請客,咱們樊樓去耍耍。趙大哥你怕是憋壞了吧,別聽她們的,該開車要開,此番看中哪個女子就哪個,我給你親自安排。作為將來的大梟雄怎能沒見過世面對吧,今個兄弟我給你主持破1處大業。”王雱摟著他的肩膀進行蠱惑。

  趙宗實忘記了白玉棠的提醒,卻也尷尬的搖手:“不苦不苦,哥哥並不覺得苦,也不敢自詡將來的梟雄。‘母后’和老師都教導說天將降大任者,必要能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王雱一臉黑線的打斷:“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是吧?”

  趙宗實險些昏倒。他……這紈絝子弟竟能背出來,而沒用他那著名的“啦啦啦”代替?

  小趙對大雱的學識頓時驚為天人,又好奇的問:“大雱,你覺得這些話有道理嗎?”

  “聽真話嗎?”王雱道。

  趙宗實急忙點頭。

  王雱便嘿嘿笑道:“客觀的說,我對這些理論很絕望,但它真有些道理的。我家毛驢就是例子。”

  趙宗實不禁一陣鬱悶,內心裡被壓製久了,很想聽離經叛道衝破阻隔的勇士大雱說“這是屁話”,那才方便上車不是嗎?

  “哎呀你不要把身體實際需要往聖人理論扯,你就說嘛,我發車你上不上?”王雱最後又道。

  媽的拚了。

  小趙覺得聖人理論的確需要膜拜一下然後傳承下去,只不過大隱於市,一些大德高僧的最高境界修行、也表現為了酒肉穿腸過什麽的。

  於是懷著興奮的心情,果斷跟著大雱去樊樓,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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