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人們驚呼聲中,三鬼隆狠狠地撲擊而下!
他也動了腦筋,選擇了大牌坊,在深夜爬上去,穿起一身偽裝的金衣,待到顏常武經過時,暴起行刺!
他用力砍下,發現那一刀隻砍在了馬尾巴上。
寒光閃過,好快的刀,奔馳狀態的馬尾馬也給他一刀砍了一半,散落地上。
就在他跳下來之際,策馬於顏常武背後的大內侍衛水深叫道:“督軍快跑!”
顏常武不假思索,用靴上馬刺給了戰馬一下。
那馬吃痛,驟然加速,跑得飛快。
就差了那麽一點,三鬼隆沒砍中且不算,水淺飛奔而至,自馬上跳離鞍子,凌空下擊。
動作疾捷,刀光如虹!
三鬼隆也是老手,一看水淺的殺勢不可當,不得不止住想追趕顏常武的腳步,來個懶驢打滾,躲過了水淺的一刀,往著路邊林子急躥而去。
四名陸戰隊員動作非常快,即時取出裝填好子彈和火藥的燧發槍,打開保險,一起擊發!
“砰砰砰砰!”聲中,三鬼隆矮身閃避,揮動他的金袍一拂,子彈要不落空要不打在了金袍上,他卻毫發未損。
待到東南府侍衛們想捉他時,他已經蹤影已渺,逃之夭夭了!
水深護在顏常武身旁,率眾把顏大少圍了一圈,問回來的水淺道:“沒捉到他吧?”
水淺悻悻地道:“那家夥跑得比老鼠還快,捉不到他!”
高級侍衛軍官向顏常武下跪,侍衛長張守雲請罪道:“我等失職,請督軍治罪!”
顏常武揮揮手道:“行了,我沒受傷,你們也奮力來援,無罪。”
陳衷紀則在旁邊喝道:“雖然督軍寬恕了你們,但是你們工作有不到家的地方,且沒捉到刺客,因此軍官一律扣發三個月的資金,士兵扣一個月獎金,仔細檢討!”
軍權是顏常武的龍之逆鱗,他人不可輕動,陳衷紀無指揮權,但有監督權,所以他敢發話。
有的時候,必須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顏常武市恩給部屬,陳衷紀就要擔任起得罪人的角色。
曾銑跑來陪罪道:“我們保護不周,督軍受驚了!”
顏常武冷笑道:“曾公不必多慮,此必是倭人所為,我們回去!”
話音剛落,碼頭區方向傳來了密集的槍聲,接著是爆炸聲!
……
碼頭區停了“東南府號”大艦,戒備深嚴,最外圍是琉球的官差,他們持大刀和長槍警戒,精神抖擻。
那當然,東南府給他們發了一些小禮品:袋裝的大米、肉干還有小包裝的牛奶糖。
與所在地民眾搞好關系是一個重要方面,官差們自然盡力,不讓民眾近前。
在碼頭上有上百火槍兵警戒,而大艦上同樣有上百火槍兵,戒備深嚴。
除了火槍兵,大艦周圍水面被四條東南府的小艇加上請來的琉球小船六條圍著,堪稱是水泄不通。
東南府號是三級戰列艦,被視若珍寶,要不是載著顏常武,根本不會在自家軍港之外的碼頭停泊。
按軍律,隻能泊於海上,不近碼頭,隻不過顏大少要裝13,隻好開過去靠碼頭。
幾乎在顏常武遇刺的同時,碼頭區側邊湧出一群挑著籮筐的琉球人,嘴裡叫嚷著“賣魚咧,賣魚!”衝過來,在他們後面,還有一些琉球人也跟著來。
同樣地,在碼頭外的海水裡,也有一條帶篷大艇,
有八人劃槳,為首有一位琉球人,艇上載了一n筐的貨物。 無論是岸上和水裡的,前面的籮筐都有幾桶魚露出來,其余的則用布蓋著籮筐,似乎是想把魚獲賣給明人的樣子。
說實在話,外來船隻每到一個港口,那些賣漁老手都會湊上前去賣魚給外來船,司空見慣。
但是!
東南府嚴格軍令,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現時艦隊處於警戒狀態,近前者格殺勿論!
軍官一聲號令,陸戰隊員們的上膛火槍朝天,隨時準備擊發!
此時琉球官差頭目尖叫一聲道:“倭人!”
這個頭目叫做章十二,家族中排行十二,他沒有名字,因為他是低級人士,除非他將來登上高位(介個幾乎不可能,因為他出身太低),才會取名。
章十二一向在碼頭討活,哪不知道有什麽漁民來往,前面的確是漁民,後面的大隊人卻不是琉球人。
看他們一臉猥瑣的樣子,還有羅圈腿,營養較好,頭目很清楚對方不是琉球人,是誰,答案呼之欲出。
收了明人的好處,而且明人很和氣,再對比倭人在城裡的作威作福,讓這個章十二不顧一切的示警。
叫出聲來才讓感覺到後怕,同時還有一種痛快。。。平時,哪敢稱他們是倭人!
聽到他的叫喊聲也是一個小頭目,臉上不由狂出了豆大的汗珠,按軍律,他要發號施令,可是看到那些穿著百姓裝束的人,萬一是琉球官差說錯了呢。
那些琉球“百姓”沒有驚慌,還向著碼頭邊逼近。
小頭目高舉的手遲遲不能落下,正在這時,耳邊一把沉穩的聲音道:“開火!”
卻是大軍官顏樂, 他也沒怪小頭目,有的責任是軍官來負責的。
轟轟轟!……
火槍打響,隔了三十米的距離,那些“漁民”前面的人倒下了,後面的人嘴裡大叫道:“明人殺琉球人了,大家和他們拚了!”
一邊自籮筐裡取出了長長短短的倭刀,瘋狂地撲來!
轟轟轟!……
更猛烈的火槍響起來,那是大艦上的陸戰隊員們給予火力攻擊。
M的你是琉球人,也沒看看你們用什麽兵器,而且有的倭人已經露餡,叫出了倭語。
以布衣去抵擋達姆彈的倭人被打倒了二排,沒死的倭人和受傷沒倒地的倭人依舊衝鋒,當槍響時,他們很聰明地左右騰挪或者矮身閃避槍子兒,槍響過後,他們就直線加速,利用明人裝填之機想盡快衝到明人身邊近戰。
隻要給他們近著明人,就用倭刀砍下明人的頭顱,想到這裡,倭倭們以吃奶的力氣疾衝。
但是他們打錯如意算盤了!
明人的槍響一片,連續不斷,要知道,許多人都準備了二把槍!
就連顏樂是校級軍官的,也是四把槍,兩把霰彈槍(鋸短槍管的長槍)和兩把手槍,槍上都有一種保險,隻要沒打開,就無法扣板機,哪怕上膛也不怕,一旦要開火,打開保險,扣動板機。
煙霧彌漫,衝前的倭人盡數倒地!
見明人火力凶猛,倭人余者作鳥獸散。
安全!
但是在近大艦的海面上,也同樣響起了槍聲,還有小炮的轟擊聲,一片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