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爪哇島一路向東,經歷漫長的旅途,在荷蘭引水員的導航下,到達了十余座小火山組成的島群。最大的琅塔島即大班達島,產豆蔻;附近有緊密相鄰的火山島及小班達島;3座島嶼圍繞海面形似小湖,風平浪靜,海水清澈,珊瑚礁及水中生物甚多,潔白沙灘、椰林搖曳,藍天白雲,格外美麗!
不過到來的東南軍根本無心觀賞,他們隻有一個觀念,搶地盤。
先乾安汶島!
安汶島,亦名“安波那”。印度尼西亞馬魯古群島南部小島。位於班達海北岸,塞蘭島西南頭。面積775km。由兩條山崗構成,最高點1,004米。有東、西兩海灣,西海灣深入內陸20公裡。島上地形多山,雨量豐富,土壤肥沃,產西谷、薯類、蔬菜和香料。地震頻繁而強烈,房屋多用石建。主要城市和海港是安汶城,重要的軍港和商港。
肉豆蔻和丁香是島上非常出名的出口產品,安汶木是從當地生長的印度紫檀樹取得的,是一種非常名貴的木材,
1513年第一批歐洲人葡萄牙人首先來到此島,該島於是成為葡萄牙人在馬魯古群島活動的中心.不過葡萄牙人常受到來自北部的綠教的襲擊,這些人與爪哇北部海岸的主要城市有貿易和宗教聯系。
1605年荷蘭人將葡萄牙人的勢力趕跑,荷蘭人史蒂芬不費一槍就奪取了安汶城,在1610-1619年間,安汶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總部,此後公司總部遷往巴達維亞(即現在的爪哇城)。
現在,根據荷蘭人的“友好”轉讓協議,安汶島是我們華人的。
誰搶我們的地盤,吃了我們的,用了我們的,都給吐出來!
於是佔據安汶島的素丹阿卜杜拉・哈裡格在接到最後通牒之後,感覺到非常地無奈和無助!
這位素丹在荷蘭人與東南府開戰後應運而起,取代了荷蘭人成為安汶島的主宰,還沒快活多久,華人就打上門來,言之鑿鑿,說地盤是他們的。
華人……哈裡格有所知道他們,向來懦弱,可是停泊在安汶港外的華人艦隊卻讓人戰栗!
素丹所有的臣子將領們都沉默不語,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以弓箭和長矛為主的五千兵力難以對付那麽可怕的艦隊。
對方實力強大,直接下最後通牒,要素丹投降!
哈裡格不想投降,可見到臣子們無語,他深感失望,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臣子們全都害怕了,這仗還能怎麽打!
他的宮殿還沒有造好,隻覺得利用荷蘭人建築改造的宮殿很是悶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就在這時,荷蘭人海默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見此情景,覺得很奇怪,他用土語問道:“你們不備戰嗎?”
這個荷蘭人高瘦身材,剛過三十,風華正茂的年齡,活力十足。
他已經在遠洋船上呆了足足十五年!一半的人生都在船上度過,先是普通水手,然後是中高級船員,最近二年才成為船長。
海默之所以要與東南艦隊開戰,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個老船長,在上一回的巴達維亞大會戰中戰沉,因此海默與東南府有不共戴天之仇!
哈裡格得海默一說,立即站起來道:“外敵入侵,朋友都為我們著急,你們卻想放棄嗎?”
認了海默為朋友,哈裡格有頭腦!
在他得到安汶之後,當時在安汶的荷蘭人因多往巴達維亞參戰而勢孤,島上僅得二百多個荷蘭人在得到哈裡格所言投降後不殺的保證後不得不投降,而哈裡格對待他們真如朋友一樣,聰明的他懂得要利用他們的航海術,把島上的香料賣出去!
土著不懂得駕船,而且與洋人做生意,隻有洋人才行。
島內荷蘭人感念哈裡格給予他們的待遇,又貪香料的利潤,遂為他效命,因往印度洋的航路不暢通,荷蘭人把香料運到呂宋,交由西班牙人運到美洲,再運回歐洲。
被素丹一激,殿內諸人都站不穩了,是啊,敵人打上門來,朋友還急過自己人,象什麽樣子!
沒二話說,立即備戰!
……
“他們拒絕了我們的最後通牒?”陳德在旗艦上問道。
“是的!”洪熙官冷笑道:“自不量力!”
“不可大意!”陳德沉聲道:“執政官教導我們,任何一戰,都要以牛刀殺雞,全力以赴,以保勝利!”
“是!”洪熙官應道,下令巡航艦上前搦戰,
過得一個小時,陳德和洪熙官都驚詫了,安汶港口炮聲如雷,沉重地落在了已方艦上。
“打!打!打!”炮台上,海默指揮一群紅毛番開炮,他們果露上身,穿著一條短褲,露出一身毛絨絨的身體,忙著裝填炮彈,不停地打炮。
這座炮台伸出於港口之外的小山上,視野開闊,控制力強。
“轟!轟!轟!”火炮發出了恐怖聲音,由遠而近的拖著刷兒、刷兒的長音、還夾雜著呼呼聲、嗡嗡聲,象要把什麽東西撕裂開似的,直臨到東南軍艦人們的頭頂上空呼嘯著、撕裂著。
這是重炮的聲音!
24磅重炮!18磅重炮!
陳德和洪熙官的臉色不由大變,果然,他們看到首戰的六艘巡航艦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雙方炮聲隆隆的炮聲, 炮火映紅了海水,海面上四面八方的炮聲和爆炸聲如天塌地旋般的震撼人心。讓人感到,在著鋼鐵彈雨面前的時刻,人,甚至是巡航艦都是這麽柔弱渺小和無奈。
敵人非常的狡猾,起初有意用6磅小炮應敵,待巡航艦逼近海岸線時把偽裝一掀,使用24磅重炮和18磅重炮轟擊我艦。
威力強大的24磅和18磅重炮近距離打擊,把巡航艦的舷牆大片地炸坍!
24磅用來戰列艦上,可以擊穿戰列艦的舷牆,用來打更小的巡航艦,更不在話下。
刹那間,衝前的兩條巡航艦陷入了可怕的危機中,他們奮力還擊,可是不對等,很難打得過對方。
看到已軍陷入困境,惱火之余,陳德竟然心中有一種慶幸!
好在“她”不是前鋒。
他與洪熙官對望一眼,有種“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覺,幸虧女艦長陳玉雪沒在前鋒,否則這回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