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森年輕有為,他出身瑞典王國大貴族家庭,近水樓台先得月,先去到南京,當了瑞典王國駐新明大使館武官,因舉報一些中國不法商人偽造琥珀、銀器有功,得東南王賞識,就過檔到南華帝國當了瑞典王國派駐南華帝國特命全權大使。
很年輕的時候,他去過法蘭西,對法蘭西深有好感。
貴族家庭的教育很周到,他們會讓子弟周遊列國,以增長見識,擴展人脈。
卡爾森發現歐洲各國中,以法蘭西王國頂好。
法國祖上闊過,其歷史可追溯到公元800年的查理曼大帝,即撲克牌中的紅桃k,在公元800年的聖誕節,羅馬教宗將一頂古羅馬皇帝的王冠,戴在了查理的頭上,同時宣布他為“奧古斯都,羅馬人的皇帝!”
查理曼大帝的法蘭克帝國,在他一系列的東征西戰之下,使得歐洲再一次出現了一個龐大的帝國,他的疆域面積,甚至可以跟羅馬帝國相媲美。
之後法蘭克帝國一分為三,西法蘭克歸屬禿頭查理,東法蘭克歸屬日耳曼人路易,中法蘭克歸屬洛爾泰,逐漸奠定了法國、德國和意大利三個國家的疆域基礎。而禿頭查理所分得的西法蘭克王國,不久後被改稱為法蘭西王國。
德國和意大利後來一直呈碎片化,不成氣候,目前還是如此,而法蘭西王國最早統一,經過英法百年大戰的考驗,讓法蘭西王國真正成熟了。
法國是個歐洲大國,其歷史悠久,文化沉澱豐厚,集歐洲浪漫時尚之大成,引領全歐洲的時髦風氣,讓歐洲各國人到達巴黎後,就會認同巴黎是全歐洲的時尚之都。
歌劇、芭蕾舞、油畫、詩歌、音樂、服裝、葡萄酒、建築物等等都是法蘭西的名片,嗯,還有美食、宮廷舞會、沙龍!
特別提到沙龍,從17世紀開始,巴黎的名人(多半是名媛貴婦,比如國王路易十四的第一情婦蒙姐所辦的沙龍就讓男人們趨之若鶩)辦起了沙龍,她們常把客廳變成著名的社交場所,在那圖書不普及,各種宣傳工具也不發達的年代,具有很大的影響,是一個展現自己擴大影響的極好舞台。
沙龍的進出者有每位戲劇家、小說家、詩人、音樂家、畫家、評論家、哲學家和政治家等,其中一些文人學士往往在沙龍裡朗誦自己的新作。他們志趣相投,聚會一堂,一邊呷著飲料,欣賞典雅的音樂,一邊就共同感興趣的各種問題抱膝長談,無拘無束地在沙龍裡傳播信息,製造輿論,從高談闊論中吸取富於智慧的語言,洞察人們的良知。
也就是說“談笑有高明,往來無白丁!”
正宗的“沙龍”有如下特點:
1、定期舉行;
2、地點多是富麗堂皇或典雅精致的場所;
3、時間為晚上,因為燈光常能造出一種朦朧的、浪漫主義的美感,激起與會者的情趣、談鋒和靈感;
4、人數不多,是個小圈子,通常都是名流;
5、自願結合,三三兩兩,話題很廣泛,很雅致,自由談論,各抒己見;
5、一般都有一位美麗的沙龍女主人(這是關鍵點。只要女人夠漂亮,地方簡陋點沒關系)。
看看,這個就是時髦!
法國的時髦引領全歐洲,無一國可比。
相比之下,卡爾森去過英國倫敦,覺得那裡簡直是文化荒漠,那年頭的倫敦甚是無味,全是海盜、漁民和商人,還沒建立起日不落帝國,沒錢,沒人(整個國家才一千多萬人,倫敦郊外就是荒野,你若晚上出去時得小心褲頭都保不住),沒文化,沒品!
荷蘭是個商人國家,一頭鑽進了錢眼裡;西班牙有錢,但宗教氣氛太濃厚,嚴重禁錮人民的思想,貴族們盡是男盜女昌;意呆利有點時髦,卻陷於膚淺;維也納雖然是音樂之都,可惜其它方面真不怎怎地,且那裡的音樂也太過於正統,聖樂飄飄讓人聽了隻想出家當和尚,嗯,西方神的神父就是中國佛教的和尚。
至於其它的歐洲國家,嘿嘿,都是落後國家。
至於俄國是化外之民,歐洲人根本不承認老毛子是白種人,認為他們是披著白皮的韃靼人。
如今中國人要對法國下狠手,法國注定在劫難逃,可惜了它的燦爛文化將被這些嗷嗷叫的海盜所摧殘,法國的財富被掠奪,那些美麗的名媛貴婦,只怕會淪為南華海盜的玩物,被他們扛上船運走。
這不是說笑的,中國男人很喜歡白種女人,每年都花不少錢購買,旭日城裡的奴隸市場主要拍賣品就是白種女人。
南華帝國嚴禁輸入奴隸,參與者被執後一概苦役,卻對白種女奴“網開一面”。
一陣海風吹來,卡爾森不由打了個寒噤!
他是到碼頭看軍隊送行的情景,離開碼頭,他到存車點找到了他的自行車,踩上去返回大使館。
回到大使館,卡爾森與他的副手傑拉德·莫雷諾談起法國之事,傑拉德·莫雷諾歲數比卡爾森大得多,在外交界混得久,見多識廣,可惜沒有一個好爸爸,只能在卡爾森之下。
卡爾森信心不足地問道:“中國人勞師遠征,法國實力雄厚,或許能夠支持得住吧?”
“不不不!”傑拉德·莫雷諾說道:“法國人的麻煩不少,只怕難以支持!”
他說起了法王路易十四的奢侈生活,花費巨資去大興土木建立起凡爾賽宮,還充當冤大頭,購買全歐洲的名貴繪畫和藝術品,填充到凡爾賽宮裡,那是一擲千金!
卡爾森驚奇地問道:“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嘿嘿,我的一個法國朋友家裡有套騎士鎧甲,是到過聖地的十字軍用過的,就被國王買走,花了整整一萬西班牙銀幣,用來擺在過道上(炫耀),而這條過道上還有類似相同的鎧甲十二副,再加上高價買來的油畫、名貴中國花瓶、上好的波斯地毯,那條過道可能可能價值百萬銀元!”傑拉德·莫雷諾說道。
聽到這話,卡爾森有種牙疼的感覺。
如果這些錢,拿去當軍費,只怕法軍的勝率會提高一點。
傑拉德·莫雷諾繼續道:“有錢任性,沒有能力開源,現在的法國稅收依賴“包稅人”,也就是把每年需要征收的賦稅數額,寫在一張合同上,交給包稅人。包稅人具體征收多少,國王是不管的,只要完成合同規定數額就行。
那些包稅人不是法國熱心公民,他們願意替國家收稅,也是為了賺錢發財。
於是包稅人利用國王和政府的名義,想出千奇百怪的方法征稅,每到年底,包稅人征收稅額是合同規定數額的一倍,相當於包稅人和國家對半分帳。
這種稅收制度對財政的好處不大,卻對國家和人民的傷害非常大。
法國的納稅人怨聲載道,卻不知道,根本不是國家要收他們的錢。”
“這樣搞法,法國怎麽能受得了,打下去,必敗!”傑拉德·莫雷諾斷定道。
卡爾森沉默了,長長歎息一聲道:“願上帝保佑法蘭西!” 2084/10185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