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還在下雪,紛紛揚揚的如同鵝毛一般。
漸漸地,雪停了,風住了,人們這才得以出行。
天氣寒冷,年輕蘇丹穿著精致的紫貂皮大皮,腳上象踩著彈簧般輕快地走在雪地上,腳下的積雪發出令他聽起來覺得悅耳的吱吱聲。
他根本不用走路的,但他堅持在雪地裡走。
好雪,值得蘇丹陛下一踩,留個腳印。
沿路軍人們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裝,在大維齊爾老科普律魯的治下,後勤補給還是給力的,保證軍人們的衣服和食物。
紛紛向年輕蘇丹鞠躬,恭敬地道:“蘇丹陛下!”而他則向軍人們揮手致意,心情好得很。
見他開心,帕夏們與大臣們也跟著開心,一掃前三天作戰的晦氣。
一眾人趾高氣揚地走過營區,但當他們走到前沿的觀察台,使用炮筒式望遠鏡觀察異教徒的情況時,好心情就被寒風吹過,蕩然無存!
“他們穿的是什麽?”年輕蘇丹焦躁地問道。
“是羊毛!”老科普律魯答曰。
出動的東南軍腳步矯健地行進在雪地裡,戴著羊毛帽子、一些人戴著類似高加索一帶部族的羊羔皮高筒帽,也變成了包頭佬一枚枚,人人穿著厚實羊毛背心、羊毛褲子和皮鞋,還有不少人穿著長長的軍大衣,看上去非常暖和的樣子。
不僅如此,就連他們養的狗隻也套上了羊毛衣服,在雪地裡精神抖擻地奔跑、打鬧和翻滾,讓年輕蘇丹恨不得用箭射殺它們!
放眼望去,炮筒式望遠鏡的放大倍數高,將營區內的東南軍官兵們看得清清楚楚,一水的羊毛衣服,結結實實,有此套衣服,足以抵擋寒潮。
從蘇丹到帕夏們都是大失所望,作聲不得,他們寄以厚望的冬將軍助陣去凍屎那些異教徒的企圖就此落空。
高傲的包頭佬們不學無術,以為東南國地處熱帶地區不會過冬,在也不看看東南國擁有土澳大陸,那是騎在羊背上的大陸!
有無數的羊群,出產羊毛無數,便宜得要命,之前的海戰讓東南軍擁有了製海權,能夠將物資順利地運往前線,待到凜冬來臨,即行裝備上。
此情此景讓年輕蘇丹喃喃地道:“我們該怎麽辦?”
老科普律魯出乎意料地道:“涼伴!”
“涼伴”兩個字是中文字樣,這字眼兒居然也傳到了奧斯曼人那裡了。
“我們還進攻嗎?”年輕辦丹問道。
“他們準備撤退了!”老科普律魯答非所問地道。
雖然還沒有跡象,但他清楚這場戰爭已經打不下去了,任何一支大軍不會在冰天雪地裡作戰的,帶來的後果將是誰都無法承受的。
“那就行,那就行!”年輕蘇丹也無心戀戰,沒下令進攻,然後他返駕禦營。
正如老科普律魯預料的,東南軍撥營撤退,他們用人力在雪地裡開出一條通道,部隊撤往敘利亞,一線駐軍於阿勒頗。
有默契地你不惹我我不惹你,雙方都順利後撤。
年輕蘇丹宣布返駕伊斯坦布爾,顏常武則回轉蘇伊士城,在那裡坐上快船回東南國,公元1655年的東南國與奧斯曼帝國之間的劇烈碰撞就此結束。
雙方都宣布自己勝利,東南軍出兵奪取了具有重要地位的阿勒頗城,既向奧斯曼帝國腹地的小亞細亞進攻,又嚴重威脅到奧斯曼帝國的糧倉---兩河流域,取得了戰略上的主動。
而包頭佬則宣稱自己打敗了敵人的進攻,那些異教徒被打敗後,不能繼續前進。
大家都向自家臣民宣布所取得的戰果,自然嘍,包頭佬毫不臉紅地說他們斃傷異教徒十萬人以上,
殺死對方的將軍十數人。東南軍則謙虛不少,照實說來,打出了三比一的戰果,也滿意了。
軍人們清點著這場戰鬥的收獲而心滿意足,包括了領袖發下來的獎金和獎勵,論功行賞,軍銜、軍職、爵位、勳章、勳田和獎金一樣不少,領袖對於上陣軍人們從來都是大方的。
還有部分的外快---那筆錢包含著深深的罪惡,那是販賣奴隸的收益!
一些奧斯曼城市由於抗拒天軍,城破之後,東南軍倒沒有大屠殺,他們繳獲整座城值錢的東西,然後軍隊與軍人們進行分成,而城裡的人口,全部被販賣為奴!
這是東南國的“光榮”傳統,他們是海盜出身,哪怕現在的軍官們人模狗樣,道貌岸然,也時不時抽風一下下。
時人評價:“華人喜歡種地,東南國的軍人們則喜歡做海盜,只要條件允許,就會重做馮婦,做海盜做得不亦樂乎!”
停靠在小亞細亞、敘利亞港口的船隻絡繹不絕,奴隸們被運到港口就地拍賣,有東南國的、新明國的、還有中華小跟班的、紅毛番的、奧斯曼帝國的、波斯的、印度的、北非海盜的,諸方勢力的奴隸大盤,參加了拍賣後,把拍得的奴隸們當牲口般運走, 生意非常興隆!
要說到東南國極為厚道,哪怕是奧斯曼帝國的奴隸販子也可以暢通無阻,東南軍還派了軍隊去保護他們!
當然,他們不會說他們來自奧斯曼帝國,而是杜撰自己來自其它地方,而東南軍對此假裝不知!
沒有誰會與銀元過不去,奧斯曼帝國的奴隸販子心安理得地將他們的同胞轉賣,從中賺取豐厚的利益。
拍賣現場秩序良好,看到那些彼此間敵對的國家、勢力、強梁們象一年級小棚友坐在一起喝茶,相談甚歡,不必驚訝。
如果他們鬧事,負責維持秩序的東南軍將為首分子當場擊斃,其他人員則搖身一變,也上台了---被拍賣!
東南軍會與你們開玩笑的?!
經過東南軍這樣的摧殘,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各個城市一片蕭條,丟失了許多的人口。
除了先前的不識事務抵抗東南軍的城市人口被舉城拍賣,那些膽敢不配合東南軍管治的包頭佬,也一律拍賣,淪為奴隸。
一些有身份有名詞的包頭佬沒能逃離,挨東南軍叫出來充當城市“維持會”的頭頭,不從,將他們全家捉起來,拍賣!
從者,則要在他們神前,向東南軍發誓效忠!
以前沒進攻時東南軍還客氣的,現在在華人的統治區內一概嚴厲。
東南軍的力量讓包頭佬們戰栗,他們在強權面前屈服,高呼著打倒對奧斯曼帝國的口號,也就漸漸奧斯曼帝國離心離德,奧斯曼帝國的統治從此難過阿勒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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