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說完這句話,對著那四名白人看了一眼。
那四名白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明白!”
顯然,這個黑人是這四個白人的頭兒。
四名白人雇傭兵開始大規模的搜索狼牙特戰隊的屍體,有些屍體都被燒焦了,無法辨認,他們直接將所有的屍體,能辨認的也好,不能辨認的也罷,都帶了過來,然後堆成了小山般高。
“屍體不怎麽對得上號,少了得十幾人吧,但是直接被白磷彈燒成灰的也不少,可能這十幾人都被燒成灰也說不定。”一名身高一米八五的白人雇傭兵把玩著尼泊爾軍刀,笑著說道。
“全部燒掉!”黑人雇傭兵雙手抱肩,冷聲說道。
“明白!”四名白人雇傭兵應了一聲,開始往屍體堆上澆汽油。
陳塘在狙擊鏡中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但他終究是咬牙忍了下來。
那四名白人雇傭兵蹲在屍體堆前,拿出打火機,把玩著,他們相視了一眼,眸中冷芒閃爍。
他們仿佛在等什麽,一直把玩著打火機,就是不燒。
“燒掉吧。”黑人雇傭兵開口。
“嗯。”拿著打火機的白人雇傭兵應了一聲,將打火機扔到了屍體堆裡。
“轟!……”一聲火爆聲,火劇烈的燃燒了起來,刹那間火光漫天,在漆黑的夜色中是那麽的顯眼。
“頭兒,是不是咱們太過於小心了?這裡應該沒人了,誰能躲過白磷彈呢?”一名白人雇傭兵輕聲對著黑人雇傭兵問道。
“肯定有人,小心無大錯!剛才你們也看到了,不光我踢的那個中國軍人身上有槍眼,你們去搬的不少人身上也有槍眼,這些人不是被燒死的,是被槍殺的!這也就是說,有人替他們解決了痛苦!誰會這麽好心呢?隻有他們自己人。”黑人雇傭兵一口氣說道。
在他下車的第一瞬間,也就是看到狼首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狼首身上的槍眼。
但他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哪怕現在的焚燒屍體,為的就是把陳塘給引出來!
“糟了,這幾個家夥不簡單,我可能暴露了。”與此同時,在樓上的陳塘,心中自語了一句。
他知道槍眼這個漏洞,但那時候他沒別的辦法,因為白磷彈還在燃燒呢,他可不敢將槍眼的痕跡給弄掉,而且那麽做……是褻瀆戰友的屍體,他也做不出來。
不過,陳塘在得知自己可能暴露之後,非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眼眸中多了一抹仇恨和怒火。
對方既然能發現這點兒細節,而且在白磷彈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攻擊之下,對敵方還保持著如此警惕之心,這足以說明,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雇傭兵。
既然不是普通的雇傭兵,那麽這幾個人,可能就是攻擊他們的人!隻要從這幾個人嘴裡撬出東西來,那麽……他就知道仇人是誰了!
……
黑人雇傭兵和那四名白人雇傭兵還在交談著,他們五個人對著四周不斷的打量,竊竊私語。
“如果是我的話,我在解決自己人痛苦之後,早就離開了,哪裡還會冒險留在這裡?”一名白人雇傭兵說道。
“你別高抬你自己了,如果是你的話,你非但不會幫我們解決痛苦,恐怕在一開始,就直接逃了吧?”另一名白人雇傭兵諷刺道。
“你這麽說話就扎心了。”白人雇傭兵笑了笑,沒有反駁。
因為那名雇傭兵說的對,如果是雇傭兵裡發生了這種事情,
大部分情況下,他們是不會管對方的,因為雇傭兵本就是一群為了錢才聚在一起的人。 “別鋁恕!焙諶斯陀侗蚨希潰骸拔腋銥隙ǎ歉鮒泄隙乖謖飫铩!
“為什麽這麽肯定?”把玩著尼泊爾軍刀的白人雇傭兵問道。
“就憑他們是中國軍人,中國軍人,是不會拋棄任何隊友的!他們隊友的骨灰還在這裡,那麽……他就絕對不會離開!”黑人雇傭兵自信的說道。
“如果頭兒說的正確的話,那這中國兵……在哪兒呢?”白人雇傭兵點燃一根香煙,對著四周廢樓打量。
“我們的情報裡,這是一支一百二十三人的狼牙特戰隊,特種部隊六個人一組,那就是二十組,剛才在搬運屍體的時候,其中狙擊步槍隻有十九把,其他槍械是全套的,這也就是說……這個中國兵,很有可能是一個狙擊手。”把玩著尼泊爾軍刀的雇傭兵開口。
“同意。”黑人雇傭兵望著燃燒著的屍體堆,直接無視這刺鼻的氣味, 繼續說道:“那麽……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在……”
說到這裡,黑人雇傭兵轉身,望向陳塘所在的七層塌陷樓,繼續說道:“那裡!”
……
陳塘一直在狙擊鏡中觀察著這五名雇傭兵,在黑人雇傭兵轉身望向這裡的時候,陳塘瞳孔一縮,他從黑人雇傭兵的眼神中明白,自己是真的……暴露了!
“哢哢!……”
陳塘子彈上膛,既然暴露了,那就沒什麽可藏的了。
之前不開槍,是因為對方人數太多,開槍就算可以擊斃一人,但暴露了之後,他也很難脫身,更別說可以帶戰友們回家了。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如今,開槍不開槍,都一樣!
“行動!”黑人雇傭兵大喝了一聲。
陳塘是狼牙特戰鬥裡的王牌,身經百戰沒錯,但這五名雇傭兵也不是雜牌軍,他們都是各國特種部隊裡的精英退伍之後才當的雇傭兵。
在戰鬥經驗方面,並不比陳塘差。
黑人雇傭兵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在他轉身之後,他就下達了行動命令。
下達命令的同時,黑人雇傭兵也一個側撲,朝著前方撲去。
而這時候,陳塘也扣動了扳機。
“砰!……”
一道屬於W03型狙擊步槍的槍聲響起,震耳欲聾。
然而,子彈卻打在之前黑人雇傭兵原先的位置上,並沒有擊中任何人。
“W03型狙擊步槍,中國的槍,頭兒猜對了,就是你說的那個位置!”把玩著尼泊爾軍刀的白人雇傭兵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