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進入臥室之後,將房門半開半掩著,因為關上房門的話更引D國特種兵的懷疑。
血兔抱著那對夫婦的兒子,蹲在那裡。
她輕聲對著那對夫婦的兒子,用阿拉伯語說道:“不要怕,剛才姐姐只是嚇唬你爸媽的,也是和你開個玩笑,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蘇楊蹲了下來,笑了笑,沒有言語。
別看血兔一直冷冰冰的樣子,但她也有著母性的一面。
女人嘛,無論外表多麽強勢,終究還是女人。
……
六名D國特種兵根據血跡追到了居民樓,武裝直升機在空中徘徊著,對著周圍不斷排查。
“這裡有血,在電梯口消失了,他們應該是進電梯了。”一名D國特種兵持著衝鋒槍,開口說了一句。
話語落下,他打開電梯。
電梯裡有血。
“果然在這兒。”六名D國特種兵相視了一眼,進入電梯。
然後他們開始檢查最新的指紋是按的哪個樓層按鈕,但他們沒有檢查出來。
因為血兔……電梯按鈕根本沒用手指去按,而是用的短刃。
稍微有點兒反偵察技能的人,在任務期間,都不會去用手指碰電梯按鈕,這是一種職業習慣。
如果,在平常裡你看到有人用鑰匙或者其他東西去碰電梯按鈕,就是不用手去碰電梯按鈕的話,不要驚訝。
要麽,他是退伍的特種兵或者偵察兵,反偵察的習慣已經很難改了。
要麽,他就是重度潔癖!
“沒有。”一名D國特種兵開口說道。
“去牽軍犬。”D國特種兵的隊長對著無線電低喝了一聲。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一名D國特種兵牽著一條軍犬來到了這裡,軍犬嗅了嗅鮮血的味道,然後跟上電梯。
D國特種兵們一層一停,軍犬不斷的嗅著。
十幾分鍾之後,他們來到了最高層。
來到最高層之後,電梯門剛打開,軍犬就朝著蘇楊他們進入的房間門前跑去。
一名D國特種兵上前,敲了敲門。
其他五名D國特種兵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房門。
那對夫婦的男人將房門打開,看到槍口之後,驚呼了一聲。
“汪汪!……”
軍犬嗅到了鮮血的味道,對著臥室方向叫了起來。
在聽到男人驚呼聲的時候,蘇楊和血兔就知道D國特種兵們來了,當他們聽到狗叫聲的時候,臉色一變。
兩人相視了一眼,齊齊點頭,蘇楊快速跑到房門的左牆壁前。
血兔將那對夫婦的兒子打暈,然後小心的放在地上,跑到了房門的右牆壁前。
D國特種兵隊長對著其他五名D國特種兵打了一個手勢,然後他們進入房間,槍口對準了臥室。
“不要開槍,我兒子在他們手裡!”男人大聲喊了一句。
六名D國特種兵聞聽此言,齊齊一愣。
蘇楊聽到這句話之後,對著血兔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你那裡還有‘糧食’嗎?
糧食,就是子彈、手雷、煙霧彈之類的。
血兔拿出一顆煙霧彈。
蘇楊笑了笑,拿出一顆手雷。
血兔看到手雷,瞪了蘇楊一眼,意思是:你想殺他們啊?
蘇楊的左臂開始流血,鮮血不斷滴落在地面上。
蘇楊雙眸眯起,順著房門縫隙,將手雷扔了出去。
“哢哢!……”
手雷的滾動聲傳出,六名D國特種兵齊齊望向手雷,然後臉色齊變。
其中一名D國特種兵直接撲在手雷上,D國特種兵隊長將那對夫婦護在身下,其他四名D國特種兵齊齊臥倒。
“嗖!……”
緊接著,血兔扔出了煙霧彈。
“嘭!……”
煙霧彈爆炸,煙霧彌漫。
讓出煙霧彈的同時,蘇楊和血兔齊齊衝出。
他們的視線也被遮掩了,但他們知道D國特種兵們臥倒的位置。
“嘭嘭嘭!……”
煙霧中,悶響聲不斷。
窗戶被打開,煙霧消散。
那對夫婦趴在那裡,身體顫抖著,抱在一起。
而那六名D國特種兵都昏死在地上,那條軍犬……也昏死了。
是的,蘇楊的手雷沒拉保險環。
他這麽做,只是為了可以製造機會,將D國特種兵們打暈,給他和血兔製造脫身的機會,並沒有要殺掉D國特種兵們的打算。
和他距離最近的血兔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兒,所以在蘇楊扔手雷的時候,她也扔了煙霧彈。
但精神緊張的D國特種兵們,加上房間內漆黑,他們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畢竟他們認為蘇楊和血兔是那種濫殺的人,怎麽可能不拉保險環呢?
“孩子……我們的孩子!”那對夫婦的男人想起了孩子,然後面色猙獰了起來,起身,眼神瘋狂的朝著蘇楊衝來。
蘇楊單手將其控制住,用阿拉伯語說道:“別激動,你兒子安全著呢!我們沒殺他,只是防止他害怕亂跑,被誤傷,將其打暈了!另外,這六個軍人我們也沒殺他們,只是將他們打暈了。”
話語落下,那對夫婦一愣。
“冷靜一些,我們想殺你們,你們已經死了,我們沒必要騙你們。”血兔說道。
血兔的話,讓這對夫婦冷靜了少許,然後跑到臥室去看他們兒子了。
蘇楊和血兔將D國特種兵的槍械選了兩把,蘇楊挑開幾顆子彈,將火藥取出,倒在不斷流血的傷口上,然後用火機點燃。
“嘶嘶!……”
蘇楊悶哼了一聲, 傷口被強製止血。
血兔走了過來,給蘇楊重新包扎。
“這酸爽……”蘇楊眼角抽搐著,開口說道:“之前泥鰍和我說這樣很難受的時候,我還笑話他,但現在自己親身體驗了一把,的確不怎麽好受。”
“都什麽時候了,還貧!”血兔低喝,望著蘇楊繼續說道:“趕緊易容成他們的樣子,換上他們的衣服,撤出這裡!”
“OK。”蘇楊點頭,和血兔去了洗手間,將臉洗掉,易容成D國特種兵的樣子。
然後,他們換上了D國特種兵的衣服。
這時候,那對夫婦拉著他們的兒子出來了。
血兔對孩子的下手力道很有分寸,一會兒就醒來的力道,所以孩子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