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切爾又看向了隊伍裡唯一的生面孔――斯諾蘭,他問:“阿圖留斯,這位是……?”
阿圖留斯連忙介紹:“這位是斯諾蘭,本來是個旅行者,但塞古人錯抓了他,本來要和我們一起行刑的,後來也和我們一起逃出來,在路上他同意加入我們起義軍了。”
帕切爾的在阿圖留斯介紹完後,和藹地笑了笑,對斯諾蘭說:“歡迎。我是克蘭村的村長帕切爾,歡迎加入我們馬頓起義軍的隊伍,我們致力於反抗塞古的暴政,本來有幾百人的,後來因為塞古人的清剿,現在就剩我們一個村子,幾十個人了。我們確實非常弱小,所以你現在退出我們也可以理解,希望你能慎重考慮要不要留下來,畢竟加入起義軍,風險還是很大的。”
斯諾蘭聽懂了帕切爾的意思,他是怕自己如果因為對起義軍不了解,盲目加入了起義軍,日後後悔,臨陣脫逃,反倒不如現在就把話說明白的好。但是斯諾蘭已是身懷野蠻人血統,也不免受血脈影響變得熱血起來,何況自己也需要先加入一個組織系統地了解這個世界,馬頓起義軍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而且,他對自己有自信,既然亞斯塔祿和布爾凱索都給了自己外掛了,難道他一個穿越者還能怕了一群土著不成?
想到這,斯諾蘭是意氣風發,十分爽快地說:“阿圖留斯大哥救我一命,那我也自然惟阿圖留斯大哥的命令是從,何況,我始終認為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對於每個人隻有一次,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事業而鬥爭’。”
帕切爾、阿圖留斯乃至所有在場的民兵都不自覺地為這段話鼓起掌來,這段充滿了英雄主義、獻身主義的話深深地令他們信服,他們相信說出這段話的人絕對是一個有著高度獻身精神的戰士。的確,說這段話的保爾・柯察金是個堅定不移的革命戰士,可事實上斯諾蘭照著保爾・柯察金可還差了十萬八千裡呢!
正當起義軍眾人被這段話帶動得熱血沸騰之際,在塞古帝國的首都塞爾蘭阿靈頓街10號,塞古中央軍部的辦公樓。一名士兵匆匆地走進總參謀部,拐進情報部,敲響了副部長辦公室的門。
“進。”辦公室內,塞古中央軍部總參謀部情報部副部長克林頓中將正在批閱文件。
“報告!邊境急件。”這名士兵敬了一個禮,從懷中拿出一個藍色信封。
“放這兒吧。”克林頓中將點點頭,示意把文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士兵把信封放在桌子上,又敬了一個禮,轉身出去了。
克林頓中將立即拆開這封信件,上面寫著激流鎮遇襲,無一人生還,鮮血被獻祭,疑為邪教徒或羅埃人所為。克林頓思量片刻,立即拿起通訊水晶,捏緊後激活,對著水晶說:“接情報部部長哈登將軍。”隨即,他拿起了一個筒狀物,將它放在自己耳邊――這是通訊水晶的接收裝置。
聽筒裡傳出聲音:“這裡是哈登,請講。”
“我是克林頓,長官,我剛接到情報,激流鎮遇襲,無一生還,可能是邪教徒或是羅埃人乾的。長官,我認為這件事是羅埃人乾的。”
“這件事是羅埃人乾的,毫無疑問。”哈登的語氣十分堅定。“輿論引導交給你了,克林頓,我立即向安德森元帥以及皇帝陛下報告。
”說完便掛斷了通訊水晶。 克林頓放下通訊水晶,大喊:“傳令兵!”
門外立即進來一名士兵,行了個軍禮。
“邀請塞古真理報、塞爾蘭日報、塞古每日消息的記者來。”
傳令兵敬了個軍禮,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正當克林頓中將準備引導輿論時,克蘭村,帕切爾、阿圖留斯和一種民兵已經結束了交談,各司其職去了。阿圖留斯安排好工作後,便帶著斯諾蘭來到了一所破舊的房屋裡。
“這是村子以前一個年輕人的家,他出去冒險,死在了外面,這屋子常年也沒人住,你就在這裡住下吧,我去喊幾個人幫你收拾收拾。”阿圖留斯把這所房子安排給了斯諾蘭住。
對於斯諾蘭來講,這不是什麽舒適的地方,但有個地方落腳總比沒有要好。於是他謝過阿圖留斯,和阿圖留斯叫來的幾個民兵一起收拾起了這座小屋。這座小屋的確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屋子裡滿是積灰,牆角還有不少蜘蛛網。忙活了一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終於是忙完了,這屋子現在勉強可以住人了。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壯漢,斯諾蘭認識他,他叫埃裡克,也是從激流鎮逃出來的民兵之一。埃裡克看了看他們,大笑著說:“快把手頭的活乾完,兄弟們,一會去村頭篝火那,今天晚上好好地喝兩杯!尤其是你,斯諾蘭,我們可得好好地歡迎歡迎你!”
民兵們和斯諾蘭都笑著說好,簡單的收拾一下,和埃裡克一起來到了這次聚會的現場。
斯諾蘭看到有一堆不小的篝火,旁邊已經有十幾個婦女忙活起來了,這十幾位年輕的得有三十多歲,年紀大一些的得有五、六十歲,應當是民兵們的妻子、母親們。來得早的民兵和村民已經找位置坐好,開始觥籌交錯了。斯諾蘭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不一會就有一位大媽將酒遞給他。
“你就是今天新來的小夥子吧?”大媽一邊把酒遞給斯諾蘭,一邊和藹地笑著問。
“對,是我,我叫斯諾蘭。”斯諾蘭連忙接過酒杯,笑著回答。
“好,慢慢喝,別急,肉還得烤一會。”
“成,大媽您慢點。”斯諾蘭謝過大媽,喝了一口,酒並不烈,入口很柔,微甜,略略有一些濁,看得出來,這應當是村民自己釀的酒。
正當斯諾蘭品酒之時,阿圖留斯來到了他身邊坐下,笑著問:“怎麽樣,鄉下人自己釀的,還可以吧?”
“不錯,口感很柔和,有一些甜,我很喜歡。”斯諾蘭連忙點頭誇了誇這酒。
“嗨,都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我們馬頓雨林這邊,土地還算肥沃,種的糧食一多,自己吃不完,這裡離城鎮比較遠,路不好走,也不方便賣,就隻好自己琢磨琢磨怎麽釀點酒了。”
斯諾蘭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阿圖留斯接著說:“我們這邊幾個村子都是,不愁吃喝,但是塞古人來了之後,征兵征稅,不少年輕人死在了軍中。他們塞古內地志願參軍的小夥子戰死了都有撫恤金,我們這邊呢?死了就是死了,連屍體都沒有,除了一張屁用都不頂的榮譽證書意外連一個銅子也不發!這也是我們起義的原因。幸運的是,我們一直在外遊擊,塞古人不知道我們的根據地其實是克蘭村。不過他們抓住了我們不少人,刑訊逼供他們,由此屠殺了許多村子,這也導致了我們的人數越來越少了。”
斯諾蘭點點頭,問:“那咱們的武器裝備是怎麽來的啊?”
“村子裡有個鐵匠鋪,雖然不大,但畢竟現在我們人也不多了,還是勉強夠用的,何況我們也時常出去想辦法弄一些軍需物資――這也是我們這回出去的目的,結果你也知道了,失敗了,被塞古人抓到了。”
斯諾蘭點點頭,又對阿圖留斯說:“阿圖留斯大哥,我畢竟是偏遠小村出來的,我們那裡環境封閉,消息閉塞,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體情況,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啊?”
“好啊,”阿圖留斯笑著點點頭,“我們這裡是馬頓雨林,橫跨塞古帝國和羅埃帝國的南方邊境,馬頓雨林再往南就是大海了,塞古帝國和羅埃帝國兩國是多年的宿敵了,雙方早已結下了血海深仇。據說這仇恨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精靈帝國的統治時期,總之兩國交戰這麽多年,早已是不可調節了。
“再給你說說大陸上通用的實力劃分吧,一般分為黑鐵、青銅、白銀、黃金、英雄、傳奇。黑鐵就是是經過了一定訓練的戰士或者掌握了基礎施法能力的施法者, 大部分軍隊主力都是黑鐵級別;青銅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戰士或者掌握了初級施法能力的施法者,他們一般是精銳部隊的主力或者大部分軍隊的軍官;白銀是掌握了鬥氣的戰士或者掌握了一定施法能力的施法者,這個級別就可以在精銳的部隊中擔當軍官了;黃金是精通鬥氣的戰士或者掌握高級施法能力的施法者,這個等級一般就可以擔當高級軍官了。至於英雄和傳奇……我只知道他們很強,也很稀少,每個國家也不見得有多少。
“哦,對,再給你看看這個,”阿圖留斯從口袋裡摸出三種硬幣來,“這些是財富女神渥金發行的貨幣。這個棕色的是銅幣,100個等於一枚這個銀色的銀幣,而100個銀幣又等於一個這個金色的金幣。我們這種偏遠的村莊基本用不到錢,但聽說一般的小鎮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個月有15-20個金幣就夠用了。”
正當阿圖留斯說的興起時,一個民兵過來,對阿圖留斯說:“隊長,來了一個過路的旅行者。”
阿圖留斯有些疑惑,但也跟那個民兵說:“那就把他叫過來喝幾杯吧。”他又轉過頭,向著在座民兵們說:“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們心裡明白,一會注點意。”民兵們紛紛點頭。
不多會,這個旅行者過來了,他一身黑色長袍,長袍上有幾處破損。他蓬頭垢面,髒兮兮的,一看就是在野外待了一段時間了。
“你好啊,旅行者,”阿圖留斯向他舉杯致意,“你叫什麽名字?”
旅行者接過大媽遞給他的酒杯,點頭謝過大媽,說:“我叫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