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脫水——詛咒
“或許如你所說,工藤新一把莫名其妙的女人引過去找你,確實是誤會。”
“但是,你要知道,小蘭,現代物理有世界線的說法。薛定諤與貓什麽的,世界線什麽的,我覺得你也聽說過吧。”
杜康到底不是純粹的技術宅,成天宅在研究所不出門。當然了,宮野志保在的時候,杜康肯定是不出門就是了。而在杜康出去到自動售賣機旁邊買飲料的時候,多少也會或多或少聽到一些聚集在自動售賣機旁的高中生們聊天的內容的。
日本的自動售賣機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一種文化的載體。不僅僅是常盤台中學秘傳奶奶式斜角四十五度打擊機器修理法,更是一種脫離了咖啡店、居酒屋這種固定環境下的一種青年向的交流平台。學生們圍繞著自動售賣機聊天,這是恐怕只有在日本才能看到的一種風景。
“我聽人說,最近女高中生之間特別流行把世界線與愛情掛鉤的玩法的。”杜康自詡剛從校門走出,依舊是個學生,涉世未深,所以還是蠻關注學生之間的話題的。
“有那次是誤會的工藤新一,自然也會有,那次不是誤會的工藤新一。他們都是工藤新一,只是世界線的不同而已,不需介懷。”杜康仿佛立地成聖一般,看透了世界的一切。
有原著的世界線,自然會有同人的世界線,當然了,還會有本子的世界線。
“不過,小蘭呀。你能保證這個世界線,就真的是你以為的那個世界線嘛?”
“你以為是誤會,就真的是誤會?你算什麽東西。我們要說馬克思認為,要說歷史唯物主義認為。”抱歉,這條沒有。這完全是來自於考研兩次失禮的某人的怨念。
一個人成長起來,說的話未必讓人聽不懂。但一個人社會起來,說的話就不是人話了。
杜康的話,其實還是在問小蘭,你怎麽能保證那次真的是誤會。只不過杜康換了個說辭,換了個不是人話的說辭。
世界線這種東西,比時辰還要適合背鍋。
“我相信新一的。”雖然感覺沒什麽底氣,但是小蘭還是如此說著。十分要強。
就好比回去收拾工藤新一是一回事,不能讓工藤新一出醜就是另一回事。
杜康本來隻想逗一逗小蘭,結果看著小蘭嬌羞與堅強的樣子,不由自覺被喂了一口口糧。而且是那種自以為把狗糧扔到天上,再也吃不到了,然後張開嘴哈哈大笑,而狗糧因為牛頓棺材板暫時還蓋得住的原因又回到自己的嘴裡。
“果然,都是世界線的錯。”
“都是自然選擇的錯。”
“切,高中生偵探,都是不應該存在的。”被自己喂了狗糧的杜康如此說著,然後看著旁邊跟著的警察,問道,“警官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任勞任怨,但是功勞卻被這些高中生偵探搶走了。明明自己才是警察,自己才是先到現場的,但是卻總是因為長官的原因,讓這些高中生偵探進場。自己才是人民的衛士,報告要自己寫,筆錄要自己寫,但是這些高中生偵探卻連執照都沒有。警官,我有一招殺人不見血的方法,你要不要學。詛咒殺人什麽的,絕對讓任何人都查不出。”
“你這是教唆。”警官不知道說什麽好,覺得身為公務員,還是應該說這句比較好。
“切。”
“我倒是想知道,杜康你的殺人不見血的方法。”服部平次顯然對杜康的詛咒殺人的說法十分的感興趣,
畢竟偵探嘛,總是對花式死人著迷。 在得知杜康主業是不正經的醫生之後,服部平次就更對杜康感興趣了。所謂的高中生偵探,就是那種越是看著有挑戰的難度,越是想要挑戰的那群人。
論見識花樣死人,有誰比醫生更有資格麽?或許會有女頻的作者讓霸道總栽放個蘑菇彈給女主當慶生煙花,但這僅僅是花樣作死而是,而不是花樣死人。
腦洞大的人有很多,比如說作者,比如說偵探,比如說某些人認知中的殺手、特種兵王等等。就算有腦洞大的作者能夠憑借自身腦洞共振,腦補出一副嬰兒手握臍帶把自己搞窒息的作死行為。但是扔到醫生這裡,也不過就是臍帶受壓導致胎兒缺氧的特殊時期而已。要知道,正常的分娩,還存在臍帶受壓,迷走神經興奮導致胎心率變異減速而已。
作者、偵探這些人,需要的是戲劇衝突,研究的往往是花樣作死。而醫生,尤其是婦產科醫生,研究的則是花樣死亡。前者的研究對象是個人,而後者的研究對象是人類。前者能夠腦補的范圍,到了嬰兒手握臍帶,姑且算是頂尖了,而後者研究的范圍甚至包括了自然選擇的淘汰的對象。前者研究的是有趣的個體,而後者則是在進行冷酷的自然選擇。
前者研究的事情往往是有趣的,
比如某個故事的主人公三歲能騎馬,五歲能打槍,二十多歲當老大,三十歲做了別人六十歲都做不了的事情。如果主人公成天跑到都市裡面扮豬吃老虎,然後談戀愛,這就太俗套了。但是,如果主人公姓金的話,那故事就有意思多了。
或者說,如果主人公從小被師傅收養,扔到各個不穩定地區執行各種任務,學習了各種技能,然後擁有了隨時可以接班的能力。這時候把他扔到大城市裡面,讓他給幾個小鬼頭保駕護航。如果這幾個小鬼頭是女的,那麽這故事就是俗套的都市流。無非是各種談戀愛,然後當擋箭牌以及接盤之類的。當然了,翻拍成電視劇是沒問題的。
但是,如果這幾個小鬼頭是男的,頓時,逼格一下就高上去了。順便一提,這幾個男的小鬼頭,一個叫漩渦鳴人,一個叫宇智波佐助。而主人公叫藥師兜。怎麽樣,是不是很精彩。站在藥師兜的視線看,出場就是火影裡面的第一個高潮——中忍考試。要是沒有那些搞玄幻的(投胎轉世什麽的),藥師兜才是妥妥的主角。
而後者,研究的則是沉默的歷史,是自然選擇的殘酷與冰冷。
“畫個圈圈詛咒他。”杜康如此說著,“找張紙,然後把你想詛咒的人的名字寫上去,然後畫個圈。”
研究內容的冰冷與殘酷,並不影響杜康當一個逗比的人,或者給自己掛一個逗比的臉譜。
“哈?你是在逗我?”在互聯網遠不怎麽發達的此時,畫個圈圈詛咒你這句話,遠遠沒有被眾人熟知。服部平次顯然在質疑杜康的說辭。
更何況,服部平次自己就是高中生,不是杜康那種穿一套日本特色新入職員工必穿的西服,然後站在一群學生中間就敢自詡還是學生的三十級魔法師。服部平次可沒有聽說過同學之間有什麽流行畫個圈圈詛咒殺人之類的。
“日本這邊不還有什麽愛情傘的玩法嘛。”杜康如此反問道。
所謂的愛情傘,就是用筆或者刀刻一個線條的底十分長高不怎麽長的等腰三角形,然後從頂角垂直拉一條線下來,然後在線的兩邊,一邊寫上男孩的名字,一邊寫上女孩的名字。
“哈?這之間有關系麽?”
“比愛情傘的成功率高多了。”杜康如此說到。
“那是因為人總要死吧。而且一個人總是有倒霉的時候。所以成功率基本上等於百分之百,才會成功率高吧。”服部平次到底是理性思考的人,一下就明白了杜康的意思。
“你這詛咒殺人,根本沒有用處。”
“對於受害者,自然是沒有什麽用處的。不過,能讓施暴者心情舒服一些。”杜康看著服部平次,如此說著。然後又把目光轉向小蘭。
“小蘭,說不定某條世界線,我就老牛吃嫩草,把你拿下了呢。”杜康如此說著。
“世界線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一切事物,都將經歷自然選擇的審判。”杜康訴說著自己的世界觀,或者說自己的世界觀的一部分。
“你和工藤新一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後,走出理想的Happy End。我很好奇。”當然,這句話,杜康並沒有訴諸於口。
然後杜康又扭頭看向身邊的警察。
“當然了,要注意場合。尤其是公眾人物,如果被記者發現了,能用巧克力棒解決問題還算好。問題就是碰到那些巧克力棒解決不了問題的。”
“巧克力棒?”服部平次不知道為什麽杜康突然跑到了巧克力棒的話題。
“就是說吃軟的。或者說吃甜的。我們那邊的俗語。”杜康如此說著。
“說不定,某條世界線,你和工藤新一領證結婚也說不定嘛。”服部平次也學會如何正確使用世界線了。
“不要,還是小蘭好。”杜康如此傲嬌地說著。
“你們兩個。”小蘭看著杜康和服部平次,雙手抱拳,傳來了哢哢的骨頭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