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脫水——感冒
“夠了,爸爸。還有你,杜康,你也別湊熱鬧。”旁邊的小蘭捂著固定電話的話筒部分,對著兩個男人這麽說著。然後又扭過頭去,繼續過去聊天。
小蘭對於杜康,仿佛是因為在月影島上,和克麗絲熟悉了,所以也自然而然跟杜康同樣熟悉了一般。
“兩個長輩,卻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小蘭打著電話,心裡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完全沒有注意到所謂的沒有長輩樣的兩個老男人眼中充滿慈愛的目光一閃即逝。
叮~咚~
不同於杜康拍拍門就進來的這種熟人的作風,此時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營業門鈴正式響了起來,標志的意思正是有客戶上門。
“新一,我先掛了,來客人了。”
不僅僅是因為招待客人的原因。
毛利小五郎的很多委托人並非是直接上門,而是通過電話來進行委托的。比如上次的月影島的案件,很顯然,委托人並未親自到場。
而這個時代的電話,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很不親民的。而電話,作為家庭收入的重要渠道的道具,小蘭顯然也有意縮短使用固定電話的時間。
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
“工藤新一在麽?”來人很自然地說道,仿佛是理應如此一般。
自來熟的態度,讓毛利小五郎想到了杜康。
“不在。”杜康自顧自從口袋裡摸出煙盒,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給毛利小五郎拋了一根,然後把打火機裝到煙盒裡,扔到茶幾上,敲著二郎腿說道。
雖然也有找人的委托,不過看著來人的語氣,完全不是找人的委托的樣子。
“你是誰?”來人十分沒有禮貌地說道。
“我,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去哪裡?”杜康自說自話。
本來準備效仿來一段『彌林女王,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大草原的卡麗熙,解放者,七大王國的統治者,多斯拉克草海的主人,阿斯塔波的統治者,打碎鐐銬之人,龍之母,不焚者,風暴降生丹妮莉絲。』
結果杜康想了半天,也最多就是『克麗絲溫亞德的緋聞男友、工藤有希子的緋聞情人、衝野洋子和水無憐奈的翅膀主體、宮野志保冕下的最忠誠的首席王牌第一助手。』
好low。
來人看了一眼杜康,不再搭理一股女子語氣的杜康。轉身看向小蘭。
“就是你吧,你把工藤新一藏在哪了?”來人走到小蘭身邊問道。
杜康和毛利小五郎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看向了來人,又重新看向彼此。
兩個成年的男人,不約而同選擇起了觀望。
就算這個小夥想要對小蘭做些什麽,首先小蘭可不是等閑之輩,另外,毛利小五郎和杜康也不是等閑之輩。
杜康繼續抽著煙。把煙灰彈到煙灰缸上,然後掐爆了煙頭過濾嘴上的爆珠。而旁邊的毛利小五郎也把杜康拋過來的煙放到嘴上,然後從桌子上拿起打火機點燃。
兩個大男人笑眯眯的看著來人在那裡向小蘭追問關於工藤新一的消息。
“所以說工藤新一到底在哪裡。”
“我回來了。”門被第三次推開,是背著小學生書包放學回來的柯南。
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說曹操曹操到。
“柯南。”聽著進門的聲音,小蘭看著回來的柯南。
“柯南,
怎麽你也感冒了。”小蘭拿著紙巾,擦著柯南掛著的鼻涕,“柯南,你跟新一兩個人怎麽搞的,難道說現在流行感冒。” “這個季節,尤其是小孩,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杜康說著,把還有大半截的煙按在煙灰缸上熄滅。
杜康一邊掐著完全達不到常規情況下可以丟掉的煙頭在煙灰缸上摩擦,一邊自顧自地說著,“兒科醫生本來也就不多,還正好是冬季的兒科醫生的稀缺時段。聽說奧司他韋也斷貨了起來。說起來。我那個藥廠明明是搞研發的,結果上面大老板下命令幫忙生產一批流感藥,據說是老板朋友的孩子還是什麽人生病了。”
其實杜康也是在那裡瞎扯淡而已。反正行內黑話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某人說是紐黑文來的,未必他就是紐黑文大學的。
“當父母的也不容易,沒養過孩子你不知道,醫生給你說不要濫用藥品,但是你看著孩子在那哭,就想不了那麽多了。什麽抗病毒啊,濫用抗生素啊什麽的。能夠先把病止著,先不咳嗽就很好了。”毛利小五郎在旁邊仿佛對話,又仿佛自說自話。
毛利小五郎如同杜康一樣,好像說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稍微扭了扭頭,杜康的余光注視到毛利小五郎也正在掐煙。
仿佛沒有注意到杜康觀察者自己一般,毛利小五郎翹著二郎腿在大辦公桌上,看著來人。
“毛利小五郎知道奧司他韋是抗病毒藥物。”杜康瞬間得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情報。
雖然自知有過渡推理的嫌疑,但是杜康還是被自己的這幅“過渡推理”給嚇住了。
知識分子總是習慣扯一些專有名詞以顯擺自己圈子的高門檻來體現自己的高貴性。杜康也自知自事。
總是說一下外人不懂得名詞,來顯擺顯擺。雖然杜康很有自知之明地從來不暴露需要保密的東西,但是還是陋習難改,總是愛嘚瑟。
但是,自己行內的黑話,或者說行話,如果一個理論上的外行知道了,那就有點意思了。
很多孩子經常生病,父母總是和醫院打交道。在這種情況下,這些父母成為半個兒科醫生也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
“要知道2001年的911還沒有發生, 03年的SARS和之後的幾場禽流感也沒有爆發。貌似我來到日本之前奧司他韋才拿到專利的吧,也沒多長時間,就是一些從業者現在都未必知道這個藥物,毛利小五郎竟然能夠一下就知道是抗病毒的,不簡單。”
注意到了到了杜康瞥向自己,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杜康,然後眼神指向來人。
“工藤感冒了。”陌生的人扭過頭,沒有注意到杜康和毛利小五郎在那裡把手中的煙掐滅以及後面的一些小動作。而是看著蹲著給柯南擦鼻涕的小蘭的背影,“你既然不知道他在哪裡,怎麽知道他感冒了?”
“鼻音啊,鼻音。”小蘭頭都不回如此說道。
“工藤新一打電話到這裡?”
“是啊,新一有時候會打電話過來。”小蘭想都沒想就把工藤新一給賣了。
當然了,這也就是小蘭那好到能把工藤新一死神來了的屬性壓製住的好遠氣,要不然來的是琴酒過來“家訪”,這一家子,從新來的小孩,到這棟樓的地主,都在本月組織的槍斃名單上。
“果然,”來人呐感歎道,“果然,說的沒錯。你就是工藤新一的女人。”
“女人?”
“女人?”
小蘭和柯南一起震驚到。
“誰說的?”小蘭一個人問道。
是的,事關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兩個人,卻只有小蘭一個人表示驚訝。
而本來條件反射一般,準備同小蘭一道張口的柯南,看著旁邊坐著的,似乎是在觀察自己的杜康,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