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Whiskey
“你是要我恭喜你拿最佳女主角麽。話說,工會那邊還真是敢啊。凱文史派西這麽大的腕,那麽大的奧斯卡影帝去拍電視劇,就給個提名打發了。一個頒獎季,一個獎都不給。”杜康這麽說著,“也難怪,成天在英國包劇場演莎士比亞,工會那邊的人能把獎給他就見鬼了。”
“你是要提醒,這兩個片你都是Creator麽。那個中學老師可是頒獎季裡狂拿獎啊。男女主角都是你的劇裡出來的,有何感想啊。”貝爾摩多在電話裡說道。
“隻是覺得這個世界的影片太無聊了。成天不是魔術師的題材,就是工藤優作的劇本,各種得獎的都是推理偵探。我也想看點別的。”
這確實是杜康的理由。見識過豐富的娛樂世界的杜康,怎能不對這個靠著假面超人撐動漫場面,靠工藤優作的推理小說改編的劇本撐電影電視劇場面的世界覺得乏味。
給人說了點看過的故事,結果意外地受歡迎。
“所以就拍了Breaking Bad和House of Cards麽。”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充滿著挑逗的意思。
“不能算是我拍的吧。我就是說說故事,從編劇到導演可都不是我。”
“Creator可不是一般的編劇。分成你也不少拿吧。”
美劇,每一集都有每一集的導演和編輯。而所謂的Creator,就是所謂的總編輯,讓每一集的劇情和伏筆都能接上。而講故事的杜康,自然就成為了Creator。
“分成拿的確實很開心呀。”杜康這麽說道,“下一季什麽時候上?”
“估計要錯過一個頒獎季了。”
“哦,那我應該交代評審團一下,讓下屆頒獎季的主持人記得別忘了提醒大家,這次頒獎季別忘了感謝紙牌屋不參加當年的角逐。”
這個梗是真是存在的,不過是說的《權力的遊戲》。
“這個可以,你好歹也是編劇工會的成員。讓那些給主持人寫劇本的編劇把這句台詞加上應該沒問題吧。”貝爾摩多在電話裡這麽說道,“你現在在哪呢?”
“某條山路上吧。”杜康環顧四周,“對了,我可是和日本這邊當紅的明星衝野洋子在一起啊,要聊兩句句麽。”
“不了,剛下飛機,正準備倒時差呢。”
很明顯,有些話不適合外人聽到。
掛了電話,揣回兜裡,杜康對面前五六步的衝野洋子說道:
“天冷了,咱麽回吧。”
“杜康,沒想到你是紙牌屋和絕命毒師的Creator啊。”衝野洋子一副沒想到的樣子。
“因為無聊啊。想看點黑暗點的東西。”杜康坐上車,給衝野洋子卡好安全帶。
“那麽……”
“不太配洋子。洋子可是光明向的演員啊,不適合我這麽黑暗的東西呦。”
“麻麻,我也想拓寬點戲路呀。”
“試試去搞點綜藝吧。這個圈粉快。”
“所以憐奈的路子就是你鋪的。”
“嘛,你姑且這麽認為吧。”
……………………
“不錯嘛,保時捷。”在一輛血紅色的保時捷跑車裡,杜康和一個金發的女子並排坐著。女子握著方向盤,駕駛著汽車,在山路上行駛著。
明明是像英國一樣靠左行駛,但是汽車卻同時允許方向盤在左和在右兩種規格。
“送你了。
”金發的女子正是貝爾摩多。 “這話怪滲人的。”杜康這麽說著,“如果現在說話的是GIN,我會選擇立馬跳車。”
琴酒前段時間剛玩個汽車炸彈解決掉一個組織裡的臥底,貝爾摩多說這話,也難怪杜康膩味。
“保時捷911 964。Scarlet,這個顏色可是專門為你選的。”貝爾摩多這麽說著。
Scarlet,深紅色,血紅色。
“A Study in Scarlet.我可不是福爾摩斯。”杜康這麽說道,“不過如果是福爾摩斯的話,應該會選擇沃爾沃吧。”
說到了Scarlet,杜康自然而然想到了福爾摩斯。A Study in Scarlet,血字研究。就是通過這個小說,杜康才認識了這個不怎麽常見的單詞。
“咦?為什麽是沃爾沃?”貝爾摩多不知道杜康說的又是什麽梗。
領略過杜康編劇能力的貝爾摩多,對於杜康玩過的梗可是格外的關注與著迷的。
“安全嘛。明明名字叫volvo,結果卻主打安全。”杜康這麽解釋著,“福爾摩斯的坐到可是hansom cab。恩,taxicab。”
沃爾沃名字叫volvo,寓意為滾,旋轉之意,延伸為性能好。結果有著volvo之名的沃爾沃主打的是安全。而世界上最初的安全帶也出自沃爾沃。
“hansom safety cab。不愧是John。”貝爾摩多補全著杜康的話,
cab是一詞的縮寫,意為“單馬雙輪輕便車”,就是指馬車夫在前頭駕駛的那種馬車。而杜康說的hasom cab則是車夫坐在最後側的高凳上,離馬比較遠,而乘客則坐在車夫跟前的小車廂裡。
1834年,一個叫Joseph Hansom的英國人發明了hansom cab,並申請了專利。這種新的馬車一匹馬就能拉得動,跑得快,全程下來比坐舊馬車要更便宜一些,也更舒適,因而大受歡迎。後來為了方便計費,馬車上安裝了計價器(taximeter),名稱也隨之改成 taxicab。taxicab、taxi和cab都是一個意思,表示“出租車,計程車”。
再後來,英國發生了工業革命,各行各業都開始了機械化的進程,馬車也逐漸被汽車所取代。出租車不斷改良,最終就成為我們現在所熟知那種的taxi啦。
“說吧,下這麽大的禮。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杜康深諳禮下於人必有求於人的道理。
“擋板上。”
聽著貝爾摩多的話,杜康伸手摸向擋光板。一個巨大的檔案袋,厚厚的。
拆開檔案袋,拿出裡面的文件。
“工藤新一。”杜康看著裡面的內容,說道。
“認識麽?”聽著杜康的語氣,貝爾摩多問道。
“有次任務,碰到過。”無所謂的樣子反應道,“他的女朋友超可愛。JK喲。超可愛的。”
“追去唄。別總在雪莉身上吊死。”貝爾摩多這麽說道,讓人摸不出她的想法。
杜康在試探與反試探,貝爾摩多同樣在在試探和反試探。
“應該死了吧。我在APTX4869的名單上見過他。你應該有權限吧。”杜康一副對實驗動物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我們的大偵探,這個委托接受麽。”貝爾摩多神秘的說道。
“殺人的話,應該是找那樣356A的主人。既然找到我了, 也就是要救人吧。”杜康自我解釋著,“我可不是志保,對藥理上的東西我可沒什麽天賦。”
“成天養小白鼠,這可是極大的浪費。”貝爾摩多這麽說道,“你這樣的天才。”
貝爾摩多一句話,戳中了杜康心裡最軟弱的地方。
“也隻有你才這麽說我。”杜康此時覺得如果是找女朋友的話,貝爾摩多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這個世界裡,也就貝爾摩多最像自己。在杜康的印象,工藤新一是紅色,赤井秀一是緋色,宮野志保是栗色,而琴酒那一票人算是黑色。而隻有自己貝爾摩多是灰色。
紅色是正義,黑色是邪惡。
而灰色,則是髒。
“然而我在醫學生物學的領域裡的天賦,僅在這些齧齒動物上有體現。”杜康翻閱著文件,調整好情緒,四平八穩地說著,“篡改個名單的話,雖然我也有權限。不過志保會不會跟GIN說,這我就不保證了。”
“GIN那邊我搞定。”
“庫拉索調給我。”杜康這麽說著,“如果在條子那留下案底的話,還需要個黑客。”
“庫拉索被朗姆要走了,現在不是我的人了。”貝爾摩多咬著牙說道,“卡爾瓦多斯也過來了,你也應該會會這個Old Sport吧。”
“說起來漂移還是他教我。恩,槍法也是。”杜康一副逗比的表情,“找個人過日子的話,他比GIN強多了。”
“現在學會打趣姐姐我了。”貝爾摩多伸出右手在杜康的腰上續掐了一下。“那麽,我可愛的whis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