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月光——Mein Vater, mein Vater, und hoerest du nicht,爸爸,爸爸,你沒有聽見
沒錯,這就是陽謀。
杜康不喜歡陰謀詭計,陰謀詭計總是擋不住陽光的。但是,這不並代表杜康不會這些。
天下學問之事,有義理、文章、考證三者之分,異趨而同為不可廢。
既然杜康會,但是討厭陰謀詭計,那麽應該怎麽辦呢?把陰謀詭計設計成陽謀。
杜康的陽謀就是,在組織那裡,用江戶川柯南來對等淺井成實。而這個起對等作用的天平就是貝爾摩多。
因為你而產生的敗筆和遺憾,當然是從你身上重新彌補了。
杜康的敗筆就是,沒想到自己既然能和淺井成實產生靈魂上的共鳴,而在這件事之前,杜康就先以江戶川柯南為調情工具來聊騷,把貝爾摩多引了過來。既然是因為貝爾摩多和江戶川柯南而產生的敗筆,當然也應該由這兩個人來填補了。
所以,貝爾摩多就成為了杜康手上的天平,而江戶川柯南則是籌碼。
稱量的對象就是杜康的知音——淺井成實。
初次相見的時候,杜康在聊天中還知道,淺井成實知道中國音樂文化,至少知道些通識性的知識。希望淺井成實可以聯想到“化外之音”這個詞匯,然後好好想想自己彈得《魔王》的“化外之音”到底是什麽吧。
杜康能做的,都已經做到了。只能寄希望於這個“知音”,可以“聞弦音而知雅意”了。
“你應該知道的吧,舒伯特的《魔王》可是根據歌德的《魔王》編的吧。成實。”
“我這個“知音”能為你做的,已經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杜康又緊了緊腰帶,看到旁邊的被自己剛撫摸過頭髮的柯南,“這個攪屎棍。”
“密鑰公布出來了,密碼也發出去了。”
“沒錯,就算有知識儲備,知道舒伯特的《魔王》是根據歌德的《魔王》編出來的。但是要是沒想到這點怎麽辦?”
這就好比破譯人員有了收到的一套密碼信息,但是沒有密碼本,也沒有參照,這還怎麽破譯。
“我已經給過你提醒了。”
杜康自然不會做這種有漏洞的事情,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那個鄧麗君的明月幾時有,可也是根據蘇軾的水調歌頭編的曲子,詞是一模一樣的。”
“就好比是舒伯特根據歌德的《魔王》做的曲子。”
沒錯,鄧麗君的《明月幾時有》,就是杜康傳遞給淺井成實用來當對照的密碼本。
“我先唱水調歌頭改編的明月幾時有,再彈奏舒伯特根據歌德寫的《魔王》。能夠為你做的,我作為『敘述者』可是全都做了。你可別辜負我的好意。”
“密鑰是鄧麗君的《明月幾時有》,密碼是《魔王》,現在需要的,就是你這個收碼的人,把密鑰和密碼組合在一起了。”
“嘛,我這算送佛送到西了。”杜康還是覺得,應該把柯南支走,這個小鬼太礙事了。
“毛利先生,我們這多有打擾。”杜康三人走出廁所後,杜康對著毛利小五郎鞠躬說道。
杜康倒沒有覺得對毛利小五郎鞠躬有什麽不好的,這是禮儀麽,就跟在中國有人問“吃了麽?”一個道理,不是喊你一起吃飯,也不是讓你請客吃飯。
杜康一點被佔便宜的感覺都沒有,
除了可能腰本身經常彎可能會有些不舒服。大不了以後把小蘭泡了,毛利小五郎佔了自己多大的便宜,也就都回來的。 “哪裡哪裡。”毛利小五郎摸著腦門,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剛才真的不好意思。”杜康說著自己擅自彈奏鋼琴的事情,害的三人被轟出了那間有鋼琴的房間,還被村長秘書吼了一頓。
“別這麽說麽, ”毛利小五郎說道,剛才和杜康喝酒喝得很不錯,“這麽一點小事情,不必在意的。”
“要是以後有空,在東京碰到,再一起喝一杯吧。”毛利小五郎這麽說道。
“失禮了。”杜康仿佛想到了什麽似得,從外套內側口袋摸出一個銀色金屬的盒子,打開盒子的蓋子,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毛利小五郎。
雖然早就給過毛利小五郎名片。不過在月影島,安排的設定是剛見面的。雖然剛見面的老鄉一起喝一瓶也不是多麽難以理解的事情,不過做戲就要做全套的。
於是,遞名片戲份也就理所當然了。
而毛利小五郎也意識到了杜康的意思,雙手接過他的名片,從自己的外套兜裡摸出一張名片,“要是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記得找我毛利小五郎啊。”
仿佛根本不知道杜康也是一名不典型偵探似得,毛利小五郎推銷著自己的生意。
雖然,從毛利小五郎的本心上說,如果杜康有什麽委托的話,他肯定會拒絕的,絕對不會接受的。
畢竟,杜康正式的工作可是製藥公司。這種類型的公司的委托,在某種意義上說,和軍火公司差不了多少。攪和進去的話,搞不好是要出問題的。
至於杜康的私生活的調查,毛利小五郎可是聽自己的女兒說過,他勾搭的可都是電視台的大明星之類的主。調查那些人的話,好一點的話是被狂熱的粉絲打一頓,要是情況糟糕點的話,吃官司都只能算是小事,搞不好哪個大明星後面有什麽利益集團在暗地裡遊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