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震天殿的絕學,擒龍功法中的龍爪手?果然霸道無比。”
“不愧是趙家的人,單憑這一招,足以將那小子打成肉泥。”
陳伯在趙家雖然身份低微,但早年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這招龍爪手在趙禹等人看來或許稀松平常,但和尋常的震天殿弟子比起來,卻多了幾分神韻!
圍觀的不少人都搖頭歎息起來,趙繡固然詭異莫測,但在融神境強者面前,依舊是螻蟻般的存在。
他們一點都不看好這個少年。
趙繡看著迎面衝來的陳伯,不閃不避,渾身氣勢徒然攀升,赫然是凝氣巔峰的實力!
一道火光衝天而起,四周的空氣瞬間被這烈焰點燃!
燃盡世間萬物,焚滅九幽蒼穹!
火獄!
這一刻,趙繡猶如浴火重生的戰神。
“龍爪手?徒有其形,卻無其神,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蒼龍!”
趙繡說話間,無數火龍咆哮著向陳伯躥去,來勢凶猛!
無盡的烈火瞬間將陳伯淹沒,火龍咆哮肆虐,帶著縱橫天下的氣勢橫掃而去,眾人耐不住這強烈的灼燒感,紛紛後撤。
“咳……”陳伯從烈焰中逃竄而出,渾身上下一片漆黑,多處灼傷。
他雖然狼狽,但沒有傷的太重。
這招火獄確實驚豔,可惜趙繡的修為只有凝氣巔峰,還不至於將他燒成重傷。
即便如此,陳伯已經覺得顏面掃地,他縱橫天下這麽些年,眼下竟然栽在一個少年手中,有些無法接受。
“趙繡,你施展的絕非震天殿功法,身為趙家血脈,你竟然修煉其他門派的功法,你今天就給我自廢修為,然後去夫人那解釋清楚!”
陳伯冷笑一聲,看向趙繡的目光滿是殺意。
他深恨這個少年,卻不敢真的動手殺了此子,否則的話,趙禹的怒火絕不是他能承擔的了的。
只是就此放過對方,他又不甘心!
“自廢修為?”趙繡扛起巨蟒屍體,眼神不屑的瞥了眼陳伯。
“你是什麽身份?趙家的仆人而已,你在趙家這麽些年,我看在祖父的面子上,喊你一聲陳伯,不然你在我眼裡,連條狗都不如。”
陳伯鼻子都氣歪了,沒想到趙繡竟然當場翻臉,絲毫面子都不給自己。
“小畜生,果然是無人教養的小畜生!既然你不願自廢修為,那我就替趙家好好教導你一番!”
說完,陳伯一步步向趙繡逼去,周遭本就破碎不堪的青石磚層層碎裂,每踏出一步,便將這些碎石碾成齏粉。
面對融神境強者的壓迫,換一個人恐怕早就承受不了這種壓力,跪倒在地。
但趙繡不同,他斬殺過的暴猿和劍狼,實力都超過一般的融神境修士。
陳伯雖已達到融神境,但他氣血衰敗,實力遠不如尋常融神境修士,頂多只有金丹期巔峰。
可即便如此,此人跟隨趙家縱橫天下,大大小小數百戰,經驗豐富,遠不是趙繡此時可比。
趙繡心中無悲無喜,一旦交手,陳伯的經驗固然可怕,但憑著自己諸多手段,未嘗沒有斬殺對方的機會!
趙默站在一邊,看向他的目光滿是妒恨之意。
他是趙家的嫡長子,未來家主的繼承人,母親出身於七脈中的某個勢力,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會被那私生子打倒在趙府門前。
奇恥大辱啊!
“你給我殺了他,我讓父親升你為趙府總管!”趙默冷哼一聲,對陳伯說道。
陳伯皺了皺眉,心中對這大少爺也有些失望。
他在趙家這麽些年,早就是趙成丹夫婦的心腹,若他二人真有意提拔他為管家,又何須等到今日?
更何況,如今趙成丹夫婦失勢,趙府真正管事之人是趙成劍。
讓趙成劍提拔趙成丹的心腹為總管,這簡直就是件天方夜譚的事。
只是這些話陳伯不會當眾說出,今日他也必須要拿下趙繡,否則無法向趙夫人交代。
到了他這個年紀,隻想安安穩穩的在趙府享受清福,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棘手的事!
在他看來,斬殺趙繡並不難,只是如此一來,趙禹那不好交代,甚至可能被暴怒的趙禹當場震殺。
想到趙禹在震天殿的威勢,陳伯就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可要坐視趙繡安然無恙的離開,趙成丹夫婦那便不好交代!
“小畜生,你非要惹是生非才高興嗎?”陳伯看向趙繡的目光中, 透著一絲冰冷的殺機。
這一刻,他是真的動了殺了那小子的念頭。
趙繡瞥見陳伯動了殺機,不禁冷笑起來,他在趙府韜光養晦這麽多年,一直隱忍著沒有暴露自己的實力,自然不是魯莽之人。
今日之所以出手,一方面是趙默欺人太甚,另一方面也是他看準了時機,準備在趙府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他要用拳頭告訴這些人,自己並不是任人拿捏,隨意欺辱的存在!
趙成丹夫婦被收去權力之後,便一直留在震天殿,整個趙家目前可以說是由趙成劍說了算。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趙成丹雖然失勢,但他畢竟是趙禹的嫡長子,姻親在七脈中也有不小的勢力。
趙府上下,敢得罪趙成丹的人並不多。
甚至這麽久過去了,趙家支持趙成丹的人仍有很多。
正因如此,趙默平日恃寵而驕,凡事不懂得低調,為人驕縱輕狂,十足的紈絝子弟,在外惹事也是常有的事。
放在平時,趙成劍對此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眼下不同。
趙成劍自接管趙府大小事務以來,一直受到趙成丹夫婦的掣肘,他雖然權力在握,但仍沒有希望成為下一任趙家家主。
趙家一些長老,對於嫡庶的觀念根深蒂固。
即便趙成丹失勢,將來這些人也可能推他的兒子成為家主,未必輪得到趙成劍。
趙繡心中清楚,今日便是拿趙默開刀的最佳時機,趙府門前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整個趙府的反應卻相當反常,甚至沒人出來阻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