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雄獅的男子眼睜睜看著這一幕,他性格高傲,不願以多欺少,圍攻一個少年。
可對方瞬息之間解決了他兩個同伴,這讓男子內心驚駭的同時,也湧起滔天戰意。
雄獅踏火而來,一聲咆哮,引得四周地動山搖。
“羅峰,你只要殺了他,我薛家給你一萬上品靈石!”陰鬱男子癱倒在地,對騎在雄獅上的男子喊道。
羅峰手中的磐龍槍如蛟龍出海一般探出,剛猛霸道,向趙繡腦袋砸去!
“金丹後期?”趙繡微微一愣,眼前這個男子實力莫測,遠不是陰鬱男子等人可比。
趙繡收劍後撤,對方來勢凶猛,且有著金丹後期的實力,讓他覺得有些棘手。
磐龍槍猶如從天而降的滾雷,瞬間砸中趙繡之前站著的位置,大地層層龜裂。
“以你的實力,竟然要給那些紈絝子弟當走狗?”趙繡臉色一變,此人是他迄今為止遇到最難纏的對手。
羅峰皺了皺,他蓄勢一槍竟被對方從容躲過,這讓他心中戰意更甚。
“再來!”
沉重的磐龍槍橫掃而至,趙繡隻覺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仿佛受困於漫天的槍影之中!
四周破風聲響起,趙繡忽胸腹一痛,頓時目光一凜,長劍順勢斜刺,如同黑夜中閃過一點寒芒,擋下這來勢凶猛的一槍,而他胸口被槍尖之上透著的罡氣劃出一道傷口。
刹那間,無盡的煞氣翻湧而出,一道血光衝天而起。
快劍!
趙繡蹂身而上,整個人如同附骨之疽,纏住羅峰。
“吼!”雄獅怒吼一聲,粗大的前爪猛地撲下,速度迅猛,企圖逼退來敵。
只可惜,趙繡的劍比它更快,鋒銳的劍芒撕裂空氣,以刁鑽毒辣的角度刺入雄獅的下顎。
雄獅來不及怒吼,龐大的身軀猛地停頓下來,差一點將羅峰顛下獅背。
趙繡一劍刺出,余勢不減,長劍順勢一抖,削下雄獅的頭顱。
這一劍猶如雷霆之勢,將快劍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快劍的特點就是一個快字,快到極致時,殺人於無形,甚至對方連怎麽出劍都沒有看到,便慘死劍下。
羅峰怒吼一聲,從雄獅背上躍起,手中的磐龍槍好似泰山壓頂之勢,從天而降,狠狠砸向趙繡。
這頭雄獅自小就是他的坐騎,此時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眼前這個少年雖然只有凝氣期的修為,但實力強悍,最重要的是此人一手快劍,狠辣無情,出劍不僅快,而且狠。
這種速度就連羅峰都忌憚不已,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割開喉嚨。
羅峰目光一閃,踏步而來,手中的磐龍槍一招一式都中規中矩,緩緩逼近趙繡。
他出槍速度不複之前的果斷剛猛,反倒變得沉穩起來,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趙繡左手持劍,身如鬼魅一般衝去,瞬息之間便出現在羅峰身側,森冷的劍芒一閃而,直刺他肋下。
羅峰手中的磐龍槍往下一挑,擋住這致命一擊,隨後磐龍槍順勢一絞。
趙繡隻覺得手中的劍如泥牛入海一般,使不出半點力氣。
“受死!”羅峰見趙繡的劍失去了控制,大喝一聲,磐龍槍連連點出,如同一條又一條躥出來咬人一口的毒蛇。
趙繡手腕一翻,長劍橫掃,勉強擋下這凌厲的攻擊,卻也震的手腕發麻。
羅峰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實力遠超陰鬱男子,
甚至不輸給之前在山谷中和趙繡惡鬥的暴猿,甚至比那暴猿更難纏! 其余人在大火中逃生,見羅峰壓製趙繡,頓時露出喜色。
陰鬱男子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怨毒色,他改主意了,他要抓住那個少年,然後折磨致死。
“羅峰,我要你生擒他!”
羅峰目光深邃,對陰鬱男子的話置若罔聞,那頭雄獅和他感情深厚,甚至替他擋下無數殺機。
結果卻被眼前這個少年一劍削去了頭顱,這個仇,他怎能不報!
漫天的槍影閃至,如同星輝落地,透著凌厲的寒芒。
趙繡咬牙支撐,不退反進,手中的長劍忽然探出,那股陰冷的殺機讓羅峰臉色一變,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羅峰收槍後撤,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少年以兩敗俱傷的方式和他搏命。
以他的力量,對方一旦被長槍點中,身體只怕當場洞穿,可他自己也會被那迅捷的一劍刺穿咽喉。
就在羅峰後撤之際,趙繡左手持劍,猛地躥了過去。
逆鱗!
凌厲的一爪向羅峰的腦袋抓去, 陰狠毒辣,比快劍更讓人心悸。
羅峰長槍橫擋,躲過這凌厲無比的一爪,但也覺得右臉一麻,半個臉頰如同被利刃劃過,皮開肉綻!
“小小年紀,出手一招比一招凶狠,你究竟師出何門?”羅峰驚怒的問道。
這還只是趙繡的指尖輕輕擦過他的臉頰,若是這一爪沒有躲過,只怕整個腦袋都被撕爛。
趙繡沉默不語,他靠著火獄打亂對方陣腳,不趁此機會解決此人,等對方回過神來,他再想脫身就沒那麽容易了。
逆鱗一出,瞬間抓出數十爪,羅峰隻覺得面前虛影閃過,胸口頓覺一痛。
緊接著,無數帶著血沫的碎肉飛起,他整個胸膛被撕扯的支離破碎,傷口深可見骨。
好在羅峰修為高深,生機盎然,這才勉強支撐著沒有倒下。
只是趙繡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再次蹂身而上,反手一劍刺出,凜冽的寒芒向他脖子劃去。
生死關頭,羅峰的潛力完全被激發出來,單手握住槍杆尾部,一個橫掃向趙繡砸去。
這一掃將他畢生修為發揮到了極致,猶如蛟龍出海,周遭的空氣在這一刻瞬間被撕裂。
噌!的一聲,磐龍槍砸中長劍,竟將趙繡手中的劍蕩了出去。
磐龍槍順勢抖出一個槍花,刺向趙繡胸口。
只可惜,槍還未刺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槍杆上出現無數道裂紋。
整個槍杆竟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下碎裂!
羅峰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哪還有半點爭鬥之心,身形急退,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