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通訊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裡,想要將一個貴族被農奴擊殺的‘嚴重’事件上報,然後通知莫斯科,再由杜馬貴族議會執勤的貴族們對這種沒什麽可爭辯以下犯上的罪行定罪,需要的時間可不短。
而接下來找認識舒子峰那具身體的‘熟人’口訴樣貌,差遣下層畫師畫好舒子峰的頭像,再傳到其他莫斯科公國城鎮中花費的時間,更是以‘周’為計數單位。
因為執行分封製的貴族議會,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通緝犯,派遣珍貴的戰馬四處散布通緝令的,畢竟莫斯科公國不是大一統的中央集權國家,還處在與喀山汗國的戰爭當中!
自從金帳汗國四分五裂後,蒙古各部汗國雖說衰落很多,但與莫斯科公國接壤的喀山汗國卻一直敵視這個背叛‘蒙古主子’獨立出來東斯拉夫人國家,每到缺糧少衣的時候,喀山汗國的蒙古韃靼就會北上襲擾劫掠莫斯科公國,這使得雙方幾乎沒有真正意義的停戰狀態,一直處於對立交火中。
戰爭和落後的交通通訊,使得舒子峰的領地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新生期’,500領民各司其職,將整座村落打造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征服系統給予的最高難度新手獎勵十分給力,周圍除去各種天然資源外,還有很多小型野獸和各類可食用野果,舒子峰甚至有點懷疑征服系統將周圍環境改造過,這裡的生活物資實在是太富饒了,隻要肯動手,500多人想要豐衣足食真心不難。
連村民都可以吃飽穿暖,舒子峰身為領主自然可以獲得更加充沛的營養夥食,在盤龍伏鳳心法打磨身體筋骨的階段中,舒子峰一天的進食差不多相當於10人的份量,不然的話,根本無法支撐起舒子峰進行的高強度訓練身體的消耗。
然而,在列奧尼達開始挑選村民整訓倆周多的一天中午,一個小小的‘偶然’打破了德赫瑞姆的寧靜。
率先發現德赫瑞姆的不是追繳舒子峰的賞金獵人,而是一名追逐獵物誤入德赫瑞姆的平民獵人。
這名獵人本以為德赫瑞姆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斯拉夫村落,但在踏入村落外圍後,被列奧尼達帶著十多人直接抓了起來……
在被押往村落中心的路途中,這個獵人一直沒弄明白,這些口裡說著俄語的‘同族人’為何會突然扣押自己這個窮鬼。
抓捕所有外來者,是舒子峰第一天就下達的命令,原本是由外圍工作的村民執行,後來列奧尼達練兵後,也會定期派出一隊隊輪換的新兵去村落外圍執行警戒,鍛煉新兵們的警覺性。
當這個獵人被押到舒子峰面前時,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被抓起來了……
“你……竟然是你!你怎麽會成為一位高高在上的領主?”獵人目瞪口呆的望著舒子峰那熟悉的面孔,腦筋似乎陷入了短路當中。
就好像一個人看到一位家境遠不如自己的鄰居,某一天突然變成高高在上的市長一般……
當然,在這個時代中,領主的權威對於平民來說,可要比後世裡的市長威信高得多,這主要體現在領主可以隨意處死平民的法律上!
獵人的社會地位要比農奴強出一些,他們是底層的自由民,斯拉夫人中的自由民與西歐國家自由民的地位是不同的,西歐國家的自由民也就是城鎮裡的市民階級,往往擁有自己的財富和一定的社會地位,而在莫斯科公國裡,自由民實際上就是可以自由行動的平民……
該交的稅一點不能少,
該服的勞役也不能逃避,除非真的肯下決心舉家遷徙到深山老林裡過野人般的生活,用美好的詞匯形容就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當然,莫斯科公國裡的‘野人’生活環境不可能跟中國偉大詩人陶淵明一樣,真有那種好地方的話,貴族們怎麽可能不據為己有?
貴族就好比一群武裝蝗蟲一般,等那些野外的平民建立好聚居點,一切發展提上正軌後,貴族就會親自或派人全副武裝的來到這個聚居點中,宣布其為某某某偉大領主貴族的領地……
然後,貴族們還會驅使聚居點中的平民,建設一些城鎮建築,或者是修路等等,理所當然的,貴族們不會給出任何工資,有的隻是拿著皮鞭和刀劍的監工人員,勞役是平民應有的義務!
舒子峰見到對方的神情後,如何還猜不出對方認識自己這具身體?
舒子峰穿越過來時, 不知為何絲毫沒有接收到這具身體的記憶,他會說的莫斯科公國本地俄語,也是征服系統自帶的輔助功能,所以他對這具身體在莫斯科公國內的身份並不了解,也就知道自己原本是一個下等農奴征召兵。
“你認識我?”舒子峰坐在木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倆個士兵摁在地上反綁著雙手的獵人。
舒子峰隻是對自己原本的身份好奇,而不是想要來一場老鄉見老鄉的感人相見。
他骨子裡終究還是個漢人,對於白人真心生不出絲毫感覺來……
領地村民和征服系統,隻是舒子峰用來提升自己權利的‘工具’而已。
“卡巴.托羅夫斯基,我是康納德啊,我們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你不記得我了麽?
哦對了,你應該知道你被通緝的事情,因為你殺死男爵的行為,你的父母和兄弟已經被公開處死了,你的妹妹卡特琳娜.托羅夫斯基被雅羅斯拉夫爾大公宣布,將接受公開百人懲罰!”
舒子峰眉頭微微一挑,他對於這具身體的親人慘死倒是沒什麽感覺,隻是……
“為何隻有我的妹妹沒有被處死?你口裡說的什麽百人懲罰是啥意思?”
“額……卡巴你不會是失憶了吧,你的妹妹天生是個美人胚子,按照雅羅斯拉夫大公定下的‘法律’,你妹妹要替你贖罪,必須被迫公開跟一百個男子輪流交合,然後被賣到最低賤的妓館中度過余生。”
舒子峰聽後一臉懵逼,雅羅斯拉夫大公要有多變態,才會定下這種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