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一切想的周全,乃至於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對孫長寧道:“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切,希望你能放我一馬。[WWw.SuiMеng.lā”
“我叫陳由保,是港島那邊的拳師,具體點來說,是洪門.....”
“洪門?”
孫長寧目光微微一凝,這個動作看的陳由保目光閃了閃,緩緩道:“準確的來說,是前洪門......”
“我從洪門之中脫離出去了,單乾,而我那老板是個洋人,他花了大價錢聘請我作他的保鏢兼打手,所以我就答應了。”
孫長寧想到了之前那個被自己打死的高個子,於是就和陳由保描述了一下這個人,而陳由保聽到孫長寧的描述愣了愣,而後聽完孫長寧後續說的一些話,那是高個子的遺言。
陳由保聽了之後,面色一震,低聲道:“原來如此,看樣子這一次是風雲突起啊,那個家夥的背後居然是洪門,他並沒有脫離.....”
“看來我老板對我瞞著的也挺多....該死的洋鬼子。”..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而孫長寧聽得好笑:
“哦,你們這裡還有這麽多錯綜複雜的關系?”
孫長寧心中暗自思量起來,這倒是好玩了,眼前自稱陳由保的拳師說自己以前是洪門的人,而那老板花了大價錢把他雇傭,乃至於讓他背叛洪門,但那個被自己打死的高個子又和洪門有關系,他並沒有脫離洪門,但也在那個什麽洋人的手下乾活。
這本來就想套一點消息,結果這下子倒是弄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玩意來。
孫長寧在腦海中腦補出了一個樹狀圖,對眼前的陳由保開口:“看來你老板是和洪門有生意上的合作關系?那個大高個是洪門的人,但你已經脫離洪門....嘿,我明白了,你是個炮灰啊,隨時可以舍棄的家夥。”
“即使說出去讓別人作證也沒有人會幫你作證吧,你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洪門的掌控下,洪門這麽大個‘企業’,也喜歡玩買一送一的‘促銷活動’?”
孫長寧的話中藏著嘲諷,而陳由保被點醒,頓時面色一變,那神色變得更加的陰冷,低聲道:“洋鬼子果然不可信賴!”
他吐出口氣,而孫長寧冷笑:“洋鬼子是不可信賴,但首先也是你被錢財迷了心竅,不為錢怎麽會脫離洪門?這可是你自己招出來的,我希望說的都是真話。”
“當然都是真的!”
陳由保的面色很難看:“呼呼....好,魯濱遜·哈裡斯.......洋鬼子,這是那個洋鬼子的名字,他是一個古董收藏家,開設一家外資企業,你在港島一查就能知道了,他這個人在那裡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人物。”
“你說的高個子,算了,我也不談論他的名字,死人談論名字沒有意義,只是我不清楚他在洪門之中做到了多高的位置,但有一點,他死之前說洪門會來報復你,這可信程度只有五分。”
陳由保開始分析:“首先他已經加入哈裡斯的企業,至少明面上他已經不是洪門的人了,而他既然被洪門排除,如果他死了,洪門再派人來對付你,那就是不講究江湖道義,我們都是練武的人,圈子裡有自己的規矩,他這樣弄就是壞了聲譽,你知道全世界的洪門並不都是齊心的,譬如港島的洪門和法國的洪門就很不對付。”
“各家只有在自己的圈子裡拉人才能壯大,但並不是說一昧的放縱,不遵守規矩的人死了白死,但上面是這樣想,可下面和他有些關系的人則不會這麽想,很有可能激起反抗意識,乃至於偷偷來找你報仇。”
“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半對一半,五分可信度,然而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呵呵。”
陳由保意義不明的笑了兩聲,在孫長寧那目光下,停止了繼續嘲笑,而後繼續道:“
“還有......哈裡斯看上了江天正的那個古董拍賣行,他似乎要從裡面找什麽東西,這一次派出我來這裡襲擊她女兒,也是為了給他一個警告。”
“只不過我沒有想到去見江天正的是那個家夥,更沒有想到那個家夥居然被你弄死了。”
孫長寧眯了眯眼睛:“犯罪嫌疑人,你要清楚一件事情,他不是我弄死的,是他自己了斷的。”
“呵呵......”
面對孫長寧的矢口否認,陳由保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他現在連命都被握在對方手中,如果出言嘲諷,他可以確認,眼前這個人絕對會痛下殺手。
“像是你這種人,確實是,只要知道了哈裡斯的名字,你就可以實施斬首行動....這天底下能擋住你的人真的不多,至少哈裡斯那裡沒有。”
他喘了喘氣:“江天正上一次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一塊玉石,那塊玉在我看來也就是昂貴了些許,神異了些,但不知道為什麽,哈裡斯就像是瘋了一樣,一定要得到這塊玉石,乃至於連整個古董拍賣場都要拿下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雖然是他的保鏢, 但並不是貼身的,他當然知道我這種用錢買來的高手不能把秘密全部告訴,事實上他能告訴我他要拿璞玉,要找一個東西,這一點我已經很意外了。”
“原本我們打算的是襲擊江小龍,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江小龍已經被人弄傷了,這事情和我們無關,你不要算在我們頭上。”
他把話說完,孫長寧點點頭,想著之前江天正說出的一些訊息,那個高個子表明比這個人知道的東西更多一些,其中有提及過神玉的價值,涉及到一本從墓葬之中發掘出的古書,但同樣的,他也更加的不好撬開嘴巴,所以孫長寧果斷的踢死了他。
接下來的時間孫長寧讓高警監來審訊,同時在他一旁看著,而陳由保變得很配合,一五一十的把高警監審訊的消息全部吐露出來。
時間過去了很久,而依照約定,孫長寧幫陳由保弄好了一個腎,這讓他更是震驚與恐懼,同時高警監則是如沐春風,因為這一次他的烏紗帽看樣子是能保住了。
如果把港島那個家夥端掉,那自己可就是將功折罪,沒有屁事,說不得還能向上升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