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孫長寧站起身來,同時把那木人放下。
身子走到牆角,把那陰沉大槍拿起來,出了門。
餛飩抬頭看見自家的大門已經關上,不由得喵了兩下,緊接著就趴在沙發上作廢貓癱,尾巴三秒一次擺動,左邊晃到右邊。
它很憂傷,沒想到自家鏟屎的寧願去玩木杆子也不願意去抓老鼠。
.........
陰沉大槍被孫長寧舞動,在半空中不斷做出各種詭譎的動作,那些軌跡劃過空氣,一挑一戳一撥一砸,俱都帶起崩空的聲音。
六合大槍的威力是很可怕的,而當用上了勁之後,那就更不要說有多恐怖了。
槍乃殺人之器,所謂年刀月棍一輩子的槍,這槍要是用好了,那真的就是天神下凡,任憑多少人圍困,那也不會是使槍的對手。
當然這話有些誇大,但同時也說出了槍法的學習難度,能抖,那學徒都能抖,但是能使的好,那就需要極其長時間的不斷練習,這期間不能有懈怠。
大槍舞動,在這裡沒有人看得見,那鋼尖劃過地面,把水泥地面都斬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時間就在練習中度過,這時距離上一次相思湖比武已經又一個星期過去了。
直到孫長寧聽見窗戶上劃拉的聲音,才抬起頭來,一看,果然是餛飩這個傻貓。
自從自己把這家夥帶回家之後,養了一年,這死貓現在連自己出去抓老鼠都不願意了,真的懶得可以,還真挺像個皇帝。
“好好好,聖上餓了,臣這就來。”
孫長寧歎口氣,這死家夥又不是橘貓,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這麽好胃口。
然而腳步剛剛挪動,孫長寧便停下了接下來的行動。
那路口盡頭,有個人走過來,步伐極快。
那一雙眼睛陰篤的如同鋼刀,而那神態明顯是衝著孫長寧來的。
“你就是孫長寧?”
果不其然,這人走到孫長寧大約五米之外,站定腳步,一雙眼睛上下打量孫長寧,語氣很不友好。
他的模樣大概二十出頭,身材挺拔,走起路來有一股精氣神,顯然是個練家子。
孫長寧皺了皺眉:“我發現,你們這些人都喜歡問這麽一句,我就是孫長寧?你知道你還問,腦子有問題麽?”
對於不懷好意的人,並不需要太過禮貌,禮貌只會讓這些人得寸進尺。
這人目光一凝,轉到孫長寧手中的長槍上,頓時目放光華,讚了一句:“好槍!”
嗡!
然而只是一瞬間,他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花,那前一秒他還在讚歎的槍,此時那尖頭已經指在他眼前了。
不可能!我距離他有五米遠!
這人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然而再看前方,不知何時,孫長寧已經走到了兩米左右的距離。
無聲無息!
那槍尖閃爍著銀色光,在太陽透過樹葉照下的金芒裡,顯得格外恐怖。
有時候殺戮不是在月黑風高時候才能進行,在煌煌大日之下也可以發生。
孫長寧一隻手擎著陰沉大槍,那槍尖距離這人眉心還有半寸,再稍稍向前一送,這人便會命喪當場。
“我給你三句話的時間說明你是誰,從哪裡來,要去哪裡。”
冰冷的話從孫長寧的口中說出,而這個人定了定神,對孫長寧道:“我相信你不會這樣殺了我,你要遵守規矩!”
“第一句。
” 孫長寧歎氣:“你覺得我不會殺你啊?我又不知道你是誰,我可以報警,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歹徒,你說對不對。”
簡直就是放屁,哪裡會有被受害人拿槍指著的歹徒啊,這尼瑪誰才是歹徒?
這個人的腦袋裡冒出這個念頭,然而他再開口,那原本有些敵意的口氣已經軟化了不少。
這個人確確實實有真本事,而且性格殺伐果斷,和資料上說的一樣。
“你先收手,把槍放下,我不是你的敵人。”
這個人開口了,語氣很緩和,敵意弱化了許多,然而孫長寧咳嗽一聲:“第二句了。”
“你....”
這個人頓時怒了,然而那寒光閃爍的槍尖指著自己眉心,他心中頓時自己哼了一聲,對孫長寧開口:“王青簾。”
嗡.....
長槍陡然收回去,孫長寧把陰沉大槍持在手上,皺眉:“有話說話。”
這個人知道王青簾?是有關系的人?
看見大槍被取走,這個人長出一口氣,而後對孫長寧開口:“我是抱著誠意來的,沒想到卻被你用這種方法對待。”
“我沒看出誠意,如果剛剛我不出手,你就會先出手。”
孫長寧眯起眼睛,那其中居然閃過寒光,讓這人頓時渾身一凜。
“所以我覺得, 我在你出手之前不如我先出手,這樣如果你出手了,我就可以直接把你殺了。”
話語很冰冷,然而這個人聽了之後笑起來:“三教中人,怎麽殺氣比我們這些當兵的還重?”
他自報家門,而孫長寧看了看他,呵了一聲:“當兵的找我做什麽?要我入伍?今年高考還沒有結束吧,現在來是不是早了些。”
“入伍,開玩笑了,武林中人入伍,只怕是要把軍隊鬧得雞飛狗跳。”
這人搖搖頭,對孫長寧道:“我叫韓青,這次來,是聽從上級指揮,特地前來看看你的。”
“上一次你在相思湖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上面為這件事情可很是懊惱。”
孫長寧皺眉:“你說那兩個和尚,呵,自己找打罷了,那個妙恆還不錯,那個妙能就是個神經病。”
“不能這樣說,練武的誰還沒有個信仰。”
韓青笑笑,而後和孫長寧道:“上面覺得你是個人才,小小年紀居然有這麽厲害的手腳功夫,覺得可以把你吸收進來........”
“我拒絕,別扯這些東西。”
孫長寧搖頭:“告訴我王青簾的消息,什麽吸收我,想都別想。”
韓青目光一凝:“孫長寧,你可能誤會了,這個吸收的意思不是讓你進入體制內,說白了,即使陳於淳是你的師伯,你也不能進入體制裡來的。”
“即使我也不是真正體制內的人,最多算是外線人員,這次來,我說白了是來請你的。”
孫長寧目光一動:“是你們軍隊內部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