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寧最擅長的就是這一招,此時一肘帶動全身澎湃之力,若是砸中必然當死!
可唐大堅倒也是厲害人物,孫長寧在貼到他身上的一瞬間,他用一種不知名的步伐側開身子,險而又險的躲開了這一擊。
如老鼠滾地一般,唐大堅在地上連續幾個翻躍,一隻手扒拉著地面,孫長寧兩步崩雷踏上來,對著唐大堅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著!”
同時開口,聲音如雷,孫長寧一言施出聲打獅子吼,唐大堅連續翻滾了幾下,耳中嗡嗡直響,但就是如此他仍舊能避開孫長寧的拳頭。
在美國舊金山和別人比武,用噪音來影響別人聽力,從而人為製造破綻,這早已不是什麽新鮮招數,唐大堅為北美洪門的人,自然也掌握很多這種打法,更是知道如何防禦與破解,孫長寧這招本來打的是一個措手不及,但對唐大堅起到的效果卻是微乎其微。
拳走空,音穿氣,孫長寧步伐一轉,目光一眯,道:“你身手不錯,連續躲我兩拳,足以自傲了。”
這話說的極其居高臨下,唐大堅冷笑,他站起身來,那脖頸扭了扭,惡道:“逞口舌之利!”
他駁斥孫長寧,手中八卦槍再晃,連轉三圈,突然一個猛子扎了出去!
槍出如龍!
這一槍凶猛無比,唐大堅在這槍法後面埋了四個暗招,若是孫長寧向左躲避,他便換一招龍蛇翻浪,若是向右邊,則是一招敲山震虎,若是向著後面退避,則立施青蛇繞枝,若是迎槍而來,立便是換一記倒山追雀。
無論孫長寧怎麽打,自己都穩穩把節奏控制在自己手中,這四招暗招之後便是一擊必殺的絕技,如此勢必要把這個年輕的高手在三招內拿下!
此子厲害不可留!
唐大堅心中隱隱升起這個想法,只是過了幾招他就知道孫長寧到底有多強,這麽厲害的一個年輕人,不論是哪個勢力的,能早早扼殺都是最好的。
武林人就是如此,所謂的枝繁葉茂都是殺出來的,而之所以沒落也是殺出來的。
一個強者的成名伴隨著無數強者的隕落,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唐大堅可不想在某一天成為哪個後輩的踏腳石,故此他所遇到的天才,必然都要殺死才能心安!
槍下留情?這可是生死之鬥,不多吐口痰就算好事情了,又有誰會留情?
八卦槍如遊龍凶蟒,金剛光舞!
然而唐大堅算到了很多,但卻沒有算到一點!
孫長寧根本沒有打算躲這一槍!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換到武術之中也同樣適用,即為最危險的招數之下藏著最大的破綻!
要想要抓住對方最大的破綻,就要接下對方最危險的招數!
孫長寧可以感覺出這一招的厲害,並且唐大堅的眼中閃過的光彩被孫長寧捕捉到,這一槍看似不留任何後手,但事實上卻暗藏變化,練武這麽長時間,也到了化勁最上層功夫,如果連這一點把戲都看不穿,孫長寧也枉為宗師了。
大槍轟鳴而至,孫長寧則根本沒有想過躲避!
化勁的最上層功夫施展開來,唐大堅的八卦槍對著孫長寧的心臟扎去,在前者的驚駭中,孫長寧身子動也不動,但那槍卻直接扎在了空氣之中!
就像是心臟那一塊的肌肉突然移位,八卦槍從孫長寧的腋下扎了過去,在下個瞬間,五指便牢牢的抓住了槍杆,孫長寧當場把那槍杆子反手一轉,再是一推,八卦槍的勁力順著來路返回,直接傳入唐大堅的手腕之上!
如雷霆震動,唐大堅只聽得哢嚓一聲巨響,下個瞬間他就被勁力震飛,身子砰的一下摔在地上,身邊當啷一聲清響,看見那柄八卦槍已經斷成兩截。
蛇槍在自己身邊,後面則是如泥一般爛掉的鋼棍,再看前面,孫長寧把龍槍拿著,在手裡耍了兩下,發出的寒光讓人眼睛都要花了。
此時的唐大堅心中只有不可言喻的震駭,看著前面的孫長寧,唐大堅發出一聲如噩夢般的嘶吼。
“我的鋼槍.....這是握鐵成泥的功夫!”
他心中驚駭欲死,人的力量怎麽可能達到這種程度呢,握鐵成泥應該是丹勁之上的力量,難道說身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一位抱丹的大高手?
但丹勁也不能這麽輕松的就把鋼槍握斷吧!
剛剛那一下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停頓,唐大堅忽然想到一個不可能的念頭,即身前這個年輕人難道是一位罡勁?
這簡直是太荒謬了,全天下的罡勁才有多少,那已經是把拳法練到了人類的頂峰,對於他唐大堅來說,北美洪門之中有兩位罡勁,自己以前也曾經有幸看過其中一人練過拳法,當中的武學境界是他一輩子也難以企及的。
身前這個年輕人,從身形以及那種朝氣來看,最多不過二十出頭,就算從娘胎裡開始練武功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達到罡勁!
他掙扎著起來,對方的勁力綿綿不絕,此時他都感覺到手臂有些酸麻,就像是輕微觸電那樣。
孫長寧把手中的龍頭八卦槍一轉,弄了兩下,道:“這東西還不錯,你那小頭的槍就免了,這大頭的歸我了。”
話語落下, 同時槍聲便已來至!
孫長寧把那龍頭槍一晃,這已經成了斷槍,但是仍有一米五六的長度,被孫長寧這麽一招呼,唐大堅頓時嚇了個半死,連忙把蛇槍一晃,但下個瞬間,一道寒光刺破防禦,他那手腕被孫長寧一槍扎了個結結實實!
單手挑槍,槍頭直接把手腕壓著,瞬間刺入到腰腹之處!
五髒被撕裂的劇痛傳來,唐大堅眼睛一瞪,那兩隻手猛地抓住槍杆子,孫長寧提著那斷槍,一隻手把唐大堅挑在半空,如示威似的對著遠處北美洪門的那些人晃了晃。
“你......如此辱我!”
唐大堅的口中都開始流血,五髒破損導致氣血溢出,而腹部的血更是順著槍流淌下來,那槍刃把手腕骨都洞穿,如穿針引線似的扎入他的身體內。
孫長寧挑著他,聽著這句話頓時嗤笑。
“辱你又如何?” 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