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怎麽這麽.....思維發散呢?
孫長寧都不想說什麽了,只是應了一聲:“是挺省錢的。”
“是吧。”
“是啊。”
爺倆互相說著對方都聽不懂的話,話中帶著對方都聽不明白的意思,但這就是生活啊,不清不楚有時候比清清楚楚要來的更加好一點。
不過唯有一點出乎預料,那就是自家父母對於武功的事情,接受的意外的快速。
但很快,孫長寧也搞明白了這是為什麽。
“沒有展現出絕強的力量,更沒有出現過任何血腥的事情,或許在父母眼中和心中,練武的,即使是打真功夫,也不過就是更厲害點的強身健體,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武俠小說中的那一套被拿來當做精神中心。”
“但藝術來源於現實又超脫現實啊,相反的,現實比藝術更加荒誕,因為藝術需要講究邏輯,而現實不需要。”
孫長寧是明白的,如果自己父母知道這雙拳頭下沾染了多少鮮血,他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了。
但是,那終究是武林圈子裡的事情。
禍不及家人,這是武林圈子裡的規矩。
這不是一時半會就有的,而是從亙古以來就一直傳下來的的規矩。
武林歸武林,人世歸人世。
若不是武林世家人,那便不會禍及家人,這天底下獨來獨往的人多了去了,而就算是武林世家,也遵循著這一條鐵律。
千百年來都是如此,包括最為動蕩的民國時代亦如此。
拳師是拳師,武林是武林,恩怨情仇,出了那個武林便如流水般滾滾而去,而踏足其中,便如沾染泥沼,是不可能盡數扒拉的乾淨的。
而現代,這句話的威力就更大了。
政府並不是吃乾飯的,誰想要和國家機器作對,那麽就要做好項上人頭不翼而飛的準備。
國家裡面,蓋世高手可是也有那麽幾位的,更不要提中海的那位絕世人物。
曾經出手直接擒下凶鷹樊千的大內侍衛,如今的功夫,只是心中想一想就知道必然是不可計量的。
“終究是我自己的事情啊,不過武林一灘渾水,縱有清泉注入,若是不能全部換掉,那便毫無意義。”
孫長寧明白這個道理。
......
時間很快過去,下午的光陰都處於拉扯家常的狀態,而李鵲則放飛自我,牽著已經混熟的小黃到處亂跑,和個瘋丫頭似的。
於是,很快來到晚飯的時候,孫長寧坐在沙發上,心中前所未有的安逸與舒適。
這就是家的感覺,過去自己住在小程哥的出租屋裡,從沒有這種感覺,或者說,是差了很多。
“對了,小程哥。”
孫長寧才想起來,這大過年的,自己也要去看一看小程哥的二老,帶點東西去聊表心意才是。
雖然人家不差自己這點東西,現在發了大財,但是該有的一個態度還是要有的。
人家幫了自己,自己必然要給出點表示,連過個年都不去看下,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於是孫長寧把這個事情和自家父母說了,這自然是得到了一致的同意,而很快到了晚上,孫長寧坐在沙發上,此時陳薇過來,對孫長寧道:“你今晚和小鵲睡一起?”
“我一夜不睡都行,給她睡吧。”
孫長寧說的自然是實話,人到了丹勁的程度,氣血運轉幾乎近於完美,在這種狀態下進行精神調控,一夜不睡覺也沒有什麽問題。
人之所以要睡覺,是因為人體各個器官要得到休息,練武也是一樣道理,有養才能有功,隻練不養,到老來一身傷病,隻養不練,到老來一坨爛泥。
陳薇挑了下眉:“我說兒子,你和小鵲真不是那種關系?還是不好意思?”
“你白天下手沒輕沒重的!”
她直接數落,孫長寧歎口氣:“你兒子我是那種這麽招女生喜歡的人嗎?如果說是,那麽也不會單身十幾年了。”
“嘖,你長得也不難看,挺俊的啊,怎麽就自暴自棄了?”
陳薇瞥了下孫長寧:“再說了,李鵲有什麽不好的?小姑娘,十六歲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
“您可算了吧,現在國家法定結婚年齡都推遲了,十六歲還是未成年呢,您想的太多了,現在可不是上個世紀末。”
孫長寧擺了擺手,而陳薇頗感無趣:“你小子有狼心沒狼膽?”
“不,有狼膽但沒有狼心。”
陳薇:“........”
晚上十點過後,李鵲坐在孫長寧的床上,換著電視頻道,而孫長寧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對於孫長寧的狀態,李鵲倒是很感興趣,她也不困,看一會電視看一會孫長寧,直到把孫長寧弄得有些煩了,這才抬起眼皮看她一下。
“睡覺去,折騰什麽,我臉上有花?”
“嘖,一朵臭臭花。”
慣例的撇嘴與不服氣,但該做的還是要做。
於是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早晨,這一大早,就有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了。
而就在這時候,孫長寧忽然睜開了眼睛,當中全都是驚訝的神色。
“誰,這麽一大早就來拜訪啊,還沒過年呢。”
陳薇從廚房裡探出頭,這馬上過年了,家裡面很多東西都要準備準備,眼瞅著沒有幾天了,此時聽見敲門聲就出去。
而孫長寧已經先行一步,此時到院門前,一開門,那後面站著一個無比熟悉的女生。
“新年好!”
吳嵐面上帶著紅潤,此時齜牙,對著孫長寧笑,緊跟著就一把撲到孫長寧懷裡面,歡快的喊了一聲。
“你....怎麽來了?”
孫長寧有些懵:“你怎麽知道我家地址的.....還有醫科大不是有......”
“嘿嘿,巧合。”
吳嵐笑了起來,眼中帶著狡黠,就是這時候,門邊上有轉出一個人來。
孫長寧早就發現了這個人,只是沒想到,這又是一個...“比較熟悉”的人。
但是因為就接觸過一次,與自己的緣分也盡了,就沒有過多的去想。
可現在,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盧繞雲?”
孫長寧懵了,但一下子就理清了關系。
“你....原來是這樣,小程哥把我賣了。”
腦海中瞬間理清楚思路,吳嵐不知道自己的地址,所以跑去了盧繞雲的住處。
那是自己以前的住處, 吳嵐是找得到路的,而盧繞雲曾經說過,白天她不在家,也就是說,吳嵐是晚上從學校出來隨後去的,那麽自然就遇到了。
遇到了,兩個姑娘一台戲,這一來二去怕是就熟了,那麽,吳嵐要找自己而沒有辦法,又不想電話打過來,想怕是一個驚喜,那麽,盧繞雲必然就聯系小程哥詢問自家地址,而因為是盧繞雲的電話,所以小程哥必然直接就把自己“賣了”。
孫長寧明白了,頓時失笑:“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姑娘看了看吳嵐,又看了看孫長寧,此時悠悠的,倒是很自得的拱了拱手。
“學長,新年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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