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塔希爾一切踏上了正軌之後,羅德終於暫時離開了這個回復了朝氣古老城市,向東而去。
羅德的目標是織匠部落。
這個古老的、一直生活在恕瑞瑪東南部的遊牧部落是整個恕瑞瑪中一個相當獨特的存在。
根據他們的歷史,似乎在古恕瑞瑪如日中天的時候,這些織匠就已經生活在了可哈利塞區域而在那時候,可哈利塞就已經是一片荒漠了,雖然不比現在這般貧瘠,但也堪稱窮苦之地。
也許正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差勁了點,所以古恕瑞瑪的征服者有意識的略過了這裡,他們征服了更東、更南的艾卡西亞,但卻對可哈利塞的織匠絲毫不感興趣。
於是,這個古老的部落就這樣在可哈利塞以遊牧的形勢,生活了千萬年。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偶爾也有過幾個出身於織匠的強大戰士和施法者,他們扭動著自己的身軀,也算是在恕瑞瑪歷史的長河裡掀起了那麽幾個浪花但絕大多數的時候,織匠部落一直都扮演著小透明的角色,堅強地生存在這片戈壁荒灘之中。
他們信仰著大地母親織母,他們相信自己的命運都是織母的指引,他們是天生親近大地的人,也是羅德這次要拜訪的目標。
之前和塔莉埡相遇的時候,羅德就已經定下了這次拜訪,而沒有在羅德身上察覺到惡意的塔莉埡自然也沒有拒絕這種拜訪。
……………………
行走在可哈利塞,羅德心下也是一陣無奈。
這裡的地理環境實在是太坑爹了些羅德有心召喚出魔法飛毯代步,但可哈利塞風向多變,而且裹挾著大量的砂石,這對於羅德的飛毯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在瓦羅蘭,可沒有誰能夠維修羅德的飛毯!
而召喚傀儡戰馬的話……短距離趕路還好,跑的時間長了羅德的胯骨會遭不住的。
無奈之下,羅德只能將三種行進方式交替著使用,騎會馬,坐會飛毯,然後再走一段,這樣才慢慢進入了可哈利塞區域之中。
可哈利塞,砂石的海洋。
雖然塔莉埡最後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的部落究竟在哪,但羅德卻找到了這位岩雀小姐路過之後形成的石幔。
這些仿佛是胸牆一樣的石質幔牆暴露了塔莉埡的行蹤整個恕瑞瑪,你找不出第二個向她一樣站在石頭上趕路的人。
循著這些石幔的路徑,羅德跟在了塔莉埡的身後,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在一片戈壁灘中,找到了塔莉埡和她的部落。
再次見到了羅德,塔莉埡心中還真有些驚喜的味道她有些難以置信,羅德真的來拜訪自己和自己的部落了!
對於塔莉埡來說,羅德的到來不僅僅是一次拜訪那麽簡單,除此之外,羅德的到來還意味著證明了她一直向部落長老強調的事情“織匠需要和外界有所聯系,我們無法永遠待在這片戈壁的掩護之下”。
面對著喜笑顏開的塔莉埡,羅德顯然有些不知所謂,他並不能理解塔莉埡心中的愉快和激動,只能禮貌性地給予自己的回應,然後詢問起了她部落長老的信息。
“你要見長老?”聽到了羅德的請求,塔莉埡顯然有些意外,“可是……實際上,長老並不怎麽喜歡見部落之外的人。”
“可是這次我非見不可。”羅德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阿茲爾已經復活,恕瑞瑪的皇帝即將歸來,在這個時候如果恕瑞瑪的所有民族不團結起來,恐怕事情就走向一個不可預估的方向……”
“呃,你說的是?”塔莉埡並沒有經過這種方面的訓練,也不怎麽習慣這種思考,面對著羅德的話,她只能尷尬的眨眨眼,示意自己不是很了解羅德的意思,“什麽不可預估的方向?”
“如果阿茲爾真的重新成為恕瑞瑪真正意義上的皇帝。”羅德聳了聳肩,“恕瑞瑪很有可能在他的引領下,變成類似於諾克薩斯一樣的存在為了征服而發動戰爭。”
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聽羅德提到了戰爭這個詞語,塔莉埡幾乎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作為艾歐尼亞之戰的參與者之一雖然嚴格意義上說塔莉埡只是個打醬油的,她很清楚戰爭意味著什麽。
恕瑞瑪如果真的變成了你諾克薩斯那樣的存在,恐怕自己將會不得不投身於一場殺戮之中,這可不是她所希望看見的。
“好吧。”在聽羅德講述了問題的重要性之後,塔莉埡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過我們要事先說好,我們的長老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明白。”
……………………
在一間看起來顏色和戈壁上石頭一樣的帳篷裡, 羅德見到了塔莉埡部落的長老。
這是一個看起來已經完全步入了老年的女性,當羅德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安安靜靜地窩在自己簡單的床鋪上。
“你好,年輕人。”見到了羅德,老人家翻身坐起,“為什麽要拜訪我這個老家夥?”
“為了恕瑞瑪也是為了織匠部落。”羅德也直來直去地開口了,“實際上,恕瑞瑪皇帝已經回來了。”
“恕瑞瑪的皇帝嗎?”這位長老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很有勢力的家夥。”
“那是當然,他可是恕瑞瑪曾經的皇帝。”羅德點了點頭,“他是一個可怕的人,在他的統治下,古恕瑞瑪的力量曾一度在遠古就達到了頂峰。”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但恕瑞瑪擴張之後會進行文化同化。”羅德看著自己面前似乎毫不關心的長老,心下有些摸不著情況,“我們不能靜候著一個追求擴張的皇帝統治恕瑞瑪。”
“年輕人,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長老盯著羅德的面龐看了半天,“但我沒有在你身上屬於命運的氣息,織母不喜歡藏頭露尾的家夥。”
“如果你說的是符文之力的話、”聽織匠長老這麽說,羅德面上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那可能是因為我根本沒有掌握任何的法術似乎命運都和我有點小矛盾。”
:。:m.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