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加怎麽扮演一個被控制者是她的事情——對於羅德來說,此時更重要的是,總結一下虛空先知的手段。
那位瑪爾扎哈先生……真的很擅長利用人們心裡方向的漏洞。
基爾戈福的襲擊內情羅德倒是不怎麽清楚,但這次在薩加的身上,羅德卻看出了瑪爾扎哈的辦法。
毫無疑問的,薩加是一個意志堅定、熱愛恕瑞瑪的人,但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對阿茲爾和澤拉斯都沒有任何的好感。
在薩加的角度上,阿茲爾就是一個瞎折騰、把恕瑞瑪元氣鬥毆折騰沒了的混蛋,至於澤拉斯,那更是一個卑賤的奴隸而已!
但當皇帝歸來之後,她卻面對著不得不二選一的情況,心情自然不好。
這種情況下,薩加心中有所不滿,結果這種不滿被利用和誘導,成為了瑪爾扎哈的突破口。
就這樣,堂堂納施拉美女港督,愣是被洗腦成為了複興會的斂財大使!
雖然這種洗腦並非是無根之水,但這“根”實在來得太容易了些,試想這世界上,又有誰沒有點小小的執念呢?
只要有執念,瑪爾扎哈就能攻破人的心裡防線!
這樣一來,恕瑞瑪這麽大,羅德還真的無法想象,到底有多少地方、多少人受到了那位瑪爾扎哈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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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麗桑卓的緣故,羅德對虛空的本事早有心理準備,但眼見著薩加這副模樣,仍然忍不住有些無奈。
搖了搖頭,羅德去皮城大使那裡領了一份晚宴的邀請函,然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旅館。
看來這次的納施拉美之行……不會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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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是白天,早早起來的索拉卡帶著悠米不知道又去逛那個集市了,回到了旅館之中,羅德乾脆進入了冥想——當他從冥想之中結束後,天色已經是傍晚。
剛好是晚宴的時間。
眼見著索拉卡和悠米還沒有回來,羅德稍微整理了一下,帶著邀請函,直接出發去了宴會的地址。
這場晚宴是早就定好了的——半個月之前的時候,皮城大使還想著找機會多和薩加溝通一下,所以極力促成了這次宴會。
雖然當時薩加為虛空所控制,對皮城大使的明示暗殺毫無興趣,但因為官方邀請的緣故,薩加當時也無法直接拒絕,所以才定了下來。
對於被虛空洗腦的薩加來說,這次的晚宴就是一次過場,但對於現在的薩加而言,這次的晚宴卻成為了了解自己處境、尋找虛空間諜的手段。
沒錯,雖然經過了一整天,但薩加還是沒有找到在自己身邊的虛空間諜。
在這整整一天的時間裡,除了必要的辦公之外,薩加一直在回憶著過去,她努力地整理著碎片化的記憶,試圖找出在自己發生了變化之後,誰不憂反喜。
而回憶的結果讓薩加非常無奈——和自己關系比較親密的人似乎都很擔憂,也數次暗示過;而和自己關系疏遠的人因為可以一起賺錢的緣故,一個個都很開心。
所以,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天,薩加除了再次感慨自己做了一堆混蛋事外,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收獲。
這就很麻煩了。
過程中薩加一度懷疑從來就沒有什麽間諜,但……記憶邏輯的混亂和那種總有人看著自己的感覺讓她如坐針氈。
那種似乎有一隻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你、注視著你一舉一動的感覺是如此的深入骨髓,以至於薩加在回憶之時,仍然忍不住戰栗。
絕對有人在監視自己,絕對!
不能找出這個藏在暗處默默觀察著自己的家夥,薩加絕對不放心。
於是,這次宴會就成為了一個不錯的觀察場所,薩加希望能在宴會上看出什麽蛛絲馬跡,找到那個一直藏起來的家夥。
“希望那個叫羅德的家夥……有辦法吧。”
無奈地歎了口氣,換上了一身盛裝的薩加登上了前往宴會廳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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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施拉美本來就繁華,而宴會的主辦者又是不差錢的皮城大使,所以整場宴會的風格都極盡奢靡。
在皮城大使的邀請下,整個納施拉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盛裝出席。
在燈火通明的宴會大廳裡,最好的食物和酒水,最好的樂隊表演者——沒錯,這次宴會中,出席的樂隊主席正是娑娜。
這個情況讓羅德本人有些尷尬。
之前在皮爾特沃夫,娑娜改編了一曲《尋找羅寧》,一度引發了不小的波瀾,很多人都在猜測誰是羅寧——而後來知道這件的羅德非常尷尬。
當時崔斯特提到這件事時,那揶揄的語氣幾乎讓羅德忍不住給他一腳。
現在沒想到在納施拉美見到了正主……
“沒事的,她認不出我。”這種情況下,羅德只能強行自我安慰了,“我現在是羅德,不是羅寧……”
很快,宴會正式開始。
在賓客們的掌聲之中,娑娜彈奏了一曲《賓主盡歡》,這首來自恕瑞瑪南部的民歌用古琴演奏出來後,不僅洗去了原曲之中的泥土氣,甚至還頗有陽春白雪之意,潺潺音樂將宴會的氣氛直接帶到了一個高朝。
一曲終了,娑娜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參與到了宴會之中。
對於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這都是意外之喜。
雖然娑娜會為了樂團參與各種商業演出,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一曲之後,離席而走——在瓦羅蘭,娑娜就是最偉大的音樂家,所以也不會有人覺得這無禮或者突兀。
很少情況下,她會留下來參加宴會,甚至也會即興演奏幾曲,如果這樣的話,那在場的賓客就有耳福和吹噓的資本了。
於是,當娑娜收起了靉華,穿著長裙進入了宴會大廳之後,宴會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了,皮城大使一張老臉甚至笑出了花。
可惜,與他的愉快相反,羅德的新卻沉到了谷底。
“羅寧先生,好久不見。”娑娜那溫柔卻滿含不滿的聲音出現在了羅德的心底,“真是難以置信,您似乎換完全了一張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