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驚雷般的巨響回蕩在原野上,不過這時候兩方忍者都已經習慣了這開山鑿路玩爆破似的音效。
不過兩方忍者的心情大不相同就是了,木葉忍者們氣勢節節攀高,相反的砂忍一方不免有些沮喪絕望,每一次巨響聲響起,都代表著那名木葉的小鬼還活的好好的。
“繩樹,你能不能溫柔點啊!場面搞的這麽血腥,你是地獄來的惡鬼嗎?”
觀月眼角抽搐。
周圍的地面上糊著一片片的血漿碎骨,隨著雨水的衝刷漸漸覆蓋了整片土地,本著水往低處流的法則,那一抹猩紅很均勻的塗抹在每一個角落。
這都是繩樹的傑作,一拳下去,屍骨無存,直接給打成了人肉漿糊————,烙煎餅一樣將面糊攤在地上,血腥的一塌糊塗。
觀月第一次見識到了人體炸裂究竟是多麽神奇的一幕,那時的畫面已經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我的怪力還不成熟,沒法像我姐姐那樣收發自如。”
繩樹的臉上血痕交錯,衣服也是猩紅一片,猙獰的模樣就像是在舉行什麽魔鬼儀式的邪教祭祀,偏偏他靦腆一笑,純真無邪的笑容充滿了難言的違和感。
“唉!!!我們······還是繼續乾活吧!”
仰天歎息了一聲,觀月捏著鼻子表示認命,雖然現場比較血腥,但是習慣了也就這麽一回事,戰場上嘛!很正常。
砂忍和木葉忍者此刻早已混雜在一起,戰鬥區域極為分散,以小隊為單位劃分成了一個個小范圍的戰區,然後匯聚成大范圍的戰爭地帶,忍者的戰爭就是這麽玩的,和普通人重兵集結的戰爭方式全然不同。
打個比方,兩股不同顏色的顏料朝著同一個地點流動,然後交匯到一處,產生第三種顏色,死亡的顏色,然而這一行為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結束,得出最後的結果。
這一段時間長短模糊不定,拚的就是硬實力,沒有取巧的方法。
觀月他們三個人組成的小隊,衝殺在最深處,也就是砂忍們最多的地方。
“影分身之術。”
觀月的分身飛快的衝了出去,跟隨在繩樹和乙女的身邊,充當著兩人的護衛和肉盾,輔助著兩人在砂忍的陣地中衝殺。
“看拳!!”
繩樹的精神頭亢奮到了極點,興許是戰場上遊走生死之間的氣氛刺激所致,反正他現在毫無顧忌的揮拳,將怪力發揮到極限,這倒不是說他除了硬化術和怪力就不會其他的東西了,而是怪力帶來的聲勢效果極佳,每一聲巨響都像是給木葉一方的忍者們注射一發強心劑,大大提升了己方的士氣。
所以繩樹很乾脆的利用硬化術和怪力應敵,兩相結合也是相當犀利的,效果顯著,沒有一個砂忍敢正面硬接繩樹的拳頭————在數名砂忍化作地面上血腥的畫作之後。
取而代之的便是利用忍術和起爆符發動中遠程攻擊,不過繩樹自身的硬化術足夠強橫,而且屁股後面還跟著觀月一堆影分身隨時充當肉盾,砂忍們試了幾次想要收取繩樹的性命,可惜都失敗了。
“不行,不能再讓那個該死的小鬼活下去了。”
“聯手弄死他!”
“只要能乾掉木葉的天才,就算多死幾個人也值了!”
對於現在的狀況,砂忍們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而且繩樹表現的越出彩,那麽擊殺的價值就越高————現在終於引起了砂忍中的幾名高手的注意。
“怎麽做?”
“那些影分身老是壞事!”
“用忍術集火攻擊,影分身的數量有限,撐不了幾下,不過······還是沒法子給他致命一擊。”
“我從地下潛行過去,你們吸引住小鬼的注意力,我找機會送他歸西。”
三言兩語過後,戰術火熱出爐,五名砂忍中忍開始朝著繩樹所在的地點行去,四個地上,一個地下。
繩樹此刻追逐著砂忍們不斷地攻擊,普通的下忍們面對繩樹凶悍的攻勢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一個照面就分出生死,糊在大地上的血漿再次證明了擁有一個強力血統的優勢。
“小心點,砂忍攻過來了,正面吸引他們的火力。”
觀月除了之前那一次大顯身手,到現在為止所做的就是可了勁的製造影分身,支援亂竄的繩樹和乙女,最大的貢獻就是利用他的感知能力控場,讓繩樹和乙女保持對敵人的殺傷, 同時又能保全自己。
雖然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情,但意外的很快就上手了,三個人組團打的像模像樣,戰績不菲。
砂忍們聯手衝過來的舉動自然瞞不過觀月的感知。
給繩樹提了個醒之後,飛快結印,本體拎著短刀悄然就潛入地下。
地下的世界和地上截然不同,大地行之術出手,如魚兒入水般自由的在泥土中遊動,無需刻意掩飾自身的動靜,因為繩樹在地上的動靜足以掩蓋地下的異動,不過觀月也不確定地下的砂忍是否掌握感知忍術,不掩飾但也不張揚,飛快的接近砂忍······
當雙方的距離縮小至五米的時候,砂忍也察覺到了前方土壤的異變,異樣的查克拉侵入了泥土之中,周圍本就稀薄的空氣,濃度又暴跌了一個層次,已經不能在多停留了。
不過砂忍沒有退,反而是握緊手中的苦無,身前的土壤如流水般分開,他朝著觀月衝了過去。
地下的戰鬥不同於地上,忍術很難施展開,不單單是忍術,體術也根本無從使用,戰法很簡單,比拚潛行之術的高低,速度更快,移動更加靈活,還那麽基本上只要不賣蠢,那就勝券在握。
比如現在,砂忍對自己的潛行之術很有信心,而且自恃經驗老道,根據土壤異動判斷出對面來人的方位,苦無鋒利的刃口已經做好了痛飲鮮血的準備······
突兀之間,銀白色的刀光出照亮了砂忍眼前的黑暗,然後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繼而眼前的光景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腦內的意識也同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