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到底是為何?是我······沒睡醒嗎?最近睡眠質量果然不佳。”
觀月拍了拍腦袋,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荒野中,亮藍色的雷獸搖頭晃腦,東張西望的,就是不散去。
“這······”
舌頭仿佛是打上了結,觀月腦門上憋出了一層細汗,他望著身形瘦長,爪牙鋒利的雷獸,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來,一時間隻覺腦袋發脹,雜亂無數的念頭紛紛浮起,攪擾的他話到嘴邊卻忘記想要說什麽。
“啪!!”
突然間,一聲爆裂炸響,雷獸忽地就原地爆開,隨著短暫而耀眼的亮光散去,坑洞無數的原野上出現了一個嶄新的大坑。
頓時如夢初醒。
觀月飛也似的跳了起來,腳下雷光閃耀,雷光轉一個挪移便出現在坑洞邊上,站在大坑的邊緣處,靜靜望著已經有了淺淺一層積水的大坑,念頭轉動如飛光疾電,驚愕過後,余下的便是欣喜若狂。
既然雷獸可以保持如此長時間不散,那麽他雷霆鑄兵就並非不可能,還有機會,他還沒有失敗!
應該是漏掉了什麽東西!
“雷遁,雷獸!”
猙獰的猛獸飛掠而過,隨著轟隆的巨響,地面上留下一個巨坑。
不經意間,他的這門c級雷遁術居然都有了不小的進益,然而觀月並不為此而感到欣喜,換作其他時候或許還會開心一二,但此刻卻沒有這個閑暇時間,所有的心思都在如何長時間維持住雷霆不散。
“轟!!”
“轟!!”
一聲蓋過一聲,此起彼伏,若是有人在左近,怕是會好奇為何隻聞雷鳴,不見電閃。
“不對!不對!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到底忽略了什麽?”
觀月異常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恨不得揭開自己的頭蓋骨,好伸手進去理一理其中的打成死結一般的思緒。
看著影分身們努力釋放出一匹匹雷獸,神情鬱鬱,都不對,都不對,感覺上完全不一樣,這些雷獸造型猙獰,爪牙可見,但總覺得缺了一點······東西。
“到底······是什麽?”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觀月凝視著雙手,十指修長,因為強大的自愈能力,看不見一道傷疤,甚至連一點繭子都沒有。
不過雖然沒有老繭,但他的肌膚也足夠堅韌,比起常人的身軀,已經超出許多,稍微老鈍一點的刀子很難割開他的皮膚,感受指尖傳來的雨水冰涼的觸感,他自嘲的笑了起來,還不夠啊,這種程度還差得遠呢!
突然間,他隻覺心神一陣恍惚,眼前的光景驟然一變,十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怪陸離的世界,四方都是無窮無盡的斑斕色彩,赤色,青色,橘色,紫色,還有許多難以形容的瑰麗色彩,不停的變化扭動。
“乾!幻術嗎?”
抑製住心中的慌亂感,觀月緊閉上眼睛,努力控制住心中的雜念,然後嘗試著控制身體的查克拉流動,使其驟然停滯,繼而更加洶湧的流動起來。
快速睜開眼睛,依然是色彩斑斕的空間,準確來說,這裡都快要失去空間的概念了,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無法扭轉視線,也無法判斷上下左右,只是盯著色彩的變化。
幻術嗎?還是什麽東西?
觀月迷糊了,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卻能視物,也能思考,真是難以言喻的詭異感!
不過這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幻術,沒有什麽靠譜的根據,只是沒由來的直覺,讓他愈發覺得現在這光景古怪起來!
驀地,斑斕的色彩發生了變化,一點幽暗的漆黑光芒刺破了顏色,然後觀月的視線不受控制的朝著那一點漆黑光芒而去,赤色,紫色,靚麗的色彩逐一從他的視野中消去,唯有無邊無垠的漆黑,似乎墮入了無盡的永夜之中。
不過這種狀態並未持續太久,無盡的黑暗之中又出現了一道不甚明亮的光芒,緊接著他就看見了光芒的樣子······是一具人的軀體,赤紅色的頭髮略微有些雜亂,還帶著些許青嫩的面頰,這分明就是——他自己。
怔怔的看著自個兒赤條條的身軀,觀月有些摸不著頭腦,又似乎明白了什麽,隻感覺腦袋脹痛的厲害!
“呼!呼!!呼!!!”
劇烈的喘息聲回蕩在耳邊,聽上去像是全力奔跑了一百公裡之後的狀態,伸出手抹了一把臉,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亦或者是雨!
“喲,本尊,這是怎麽了?臉色不太好啊?”
邊上的影分身詫異的看著正身,這才是一轉眼的時間,怎就累成這熊樣了?
不過影分身們的問題注定是得不到解答,誰耐煩自個對自個做解釋,乾脆利落的解除了影分身。
觀月一屁股坐在泥水地裡,也顧不得髒,伸出雙手用力拍了拍臉,鈍鈍的刺痛感讓混混的大腦清醒了些許,就這樣坐在野地裡,淋著雨,持續了好一會,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是緩過勁了。
“人人果實······真有意思,還可以這麽玩啊!我以前的想法真有夠膚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回蕩在風雨中, 觀月笑了大半天都不停,直到快喘不過氣才算是止住了這突如其來的狂笑。
“雷獸!”
伴隨著輕喝,右手一點,五指間雷光閃動,一匹張牙舞爪的雷獸便出現在身側,左顧右盼之後,便匍匐在腳邊,並未立時爆開,反而安安靜靜的留存在身邊。
格外矯健的身姿,沒有一絲多余的累贅,雷獸的外形很像狼,但是並沒有拖著一條大尾巴,即使是一門c級忍術,能歷經漫長歲月傳承下來,必然是有著過人之處,在一代代高手的改進下,達到了近乎圓滿的地步。
就如這雷獸,一開始的形態定然不是這般,而是歷經一次次刪減、增加,方才有了現在的樣子,不一定是最強的結構,但差不離是最合理的結構。
“原來就是這麽簡單!差點連累的腦細胞都要死光了。”觀月又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是苦笑,滿是自嘲意味的苦笑。
怎麽就沒想到呢!果然鑽進牛角尖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