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田前輩,感覺很疲勞呢!”
“那是自然,你以為誰都和你個白癡一樣,這個時候都有閑心去澡堂子打轉。”綱手毫不客氣地剜了自來也一眼。“數千人的生死存亡,一刻都不敢放松。”
綱手摩挲著眼角的細紋,心裡一歎,他心中的壓力比之牧田並不輕多少,千手的榮耀賦予她極強的責任感,更不要說現在他最珍愛的寶貝弟弟也在黑尾山上,苦悶的心情讓她的皮膚都變差了。
“綱手,九尾人柱力的事情你······撒謊了吧?”自來也最後幾個字聲音極輕,除了身邊的大蛇丸和綱手,無人聽到。
“自來也,你想說什麽?”綱手沒有發怒,只是用冷冰冰的目光瞅著自來也。
“紅頭髮小姑娘的弟弟······我沒記錯的話,是叫漩渦觀月對吧?聽說在任務中失蹤了,小姑娘現在估計和將要噴發的火山沒兩樣······”
“想說什麽直接說,沒必要繞彎子,自來也。”綱手打斷了自來也的敘說。
微微的尷尬之後,自來也抓了抓亂糟糟如雞窩般的頭髮,吊兒郎當的神情消失,面色凜然,“讓那個小姑娘上戰場吧!這種時候約束她在後方,太可憐了不是嗎?”
“這不可能,九尾人柱力對於村子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將精神狀態處於不穩定的人柱力投放到戰場上,出點岔子誰擔的起責任?”綱手氣勢咄咄逼人,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裡面蘊含著極端堅決的意志。
“正是因為九尾人柱力對村子很重要,就絕不能當作家禽來圈養,人柱力這種東西說白了本就是為了戰爭而打造出來的兵器,不經歷戰場的打磨,永遠都派不上用場!”自來也一步不退,和綱手對視。
附近巡邏的中忍們遠遠就感受到令人骨頭髮顫的殺氣,明智的選擇了繞行。
“自來也,你這麽不留余力的替玖辛奈說話,為什麽?”綱手話鋒一轉,忽地就落在了自來也身上。“告訴我理由?玖辛奈的事情一直都是我親手打理,你應該沒機會和玖辛奈接觸才······是你的那個徒弟嗎?那個黃頭髮的小鬼?”
“哎!這事和水門可沒關系,這是我的想法。”自來也矢口否認。
“哼!這件事沒的商量,玖辛奈現在的狀態不適合······”
“綱手,自來也這次說的有些道理,人柱力依托於戰爭而生,是為了取得勝利才打造出來的武器,既然是武器,那麽就該為戰爭而用。”大蛇丸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冷淡笑容,“還有······精神狀態不穩定並不一定是壞事,對吧?綱手。”
不穩定的精神狀態反而有可能解放九尾的力量,即使人柱力不能有效控制那股力量,但只要安排合理,未必就真的無用!
“大蛇丸!!!”
綱手怒目而視。
“你是打算讓那個孩子孤身闖入砂忍和岩忍的軍陣之中嗎?”
“有何不可?人柱力不就是這麽用的嗎?”
大蛇丸笑容冷漠。
“喂喂,大蛇丸你這家夥說什麽混帳話呢?綱手你也別急,這件事我們說歸說,可別忘了當事人的意見,畢竟那個小姑娘也不是普通的人柱力。”自來也打圓場,“綱手,那個小姑娘現在究竟能將九尾的力量掌握到何種程度?”
玖辛奈不是普通的人柱力,作為漩渦一族的末裔,本身就有著源遠流長的傳承,誰也不敢說除卻人柱力的力量,玖辛奈就別無所長。
“······前不久我問過一次,勉強能駕馭四條尾巴的狀態!”綱手陰沉著臉。
“四條尾巴······已經足以稱得上戰力了。”大蛇丸直言。
“綱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一起去見見小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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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發亮,沉寂一夜的軍營依舊森嚴,只是比起夜晚多了些許人氣,走動的人影變多了。
“混蛋岩忍,一群吃土的雜碎!老子非得捏爆這群混球不可!”
拳頭砰地一聲砸在石頭上,灰色的大石出現了幾條肉眼可見的裂縫。
“乙羽,你再發火也沒用,省點力氣,等一下說不定又有任務。”玖辛奈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正在用苦無小心的修剪指甲,俏麗的面孔冷冰冰的沒有半點好顏色,微微翹起的雙眉戾氣逼人。
乙羽眼角跳了跳,下意識的就是縮了縮脖子,望向玖辛奈的眼神夾雜著幾分小心。
三天前,乙女傳回來觀月失蹤的消息,在戰場上,十個失蹤者,其中九個基本上就等於被宣告死亡, 剩下的一個能活著回來也大多是殘廢,沒有直接報陣亡,無非就是保持士氣,避免出現過高的陣亡率嚇到人。
聽完乙女的話之後,出奇的是玖辛奈很平靜,沒有悲傷、哭泣,沒事人一樣安靜修煉,但等到上了戰場,乙羽才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瘋狂!!!
“玖辛奈,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吧,這兩天你累得夠嗆。”水門輕聲勸道。
“我知道了。”
玖辛奈淡淡應了一聲,繼續專心修剪指甲,因為尾獸化的緣故,手指甲最近也生長速度也發生了變化,逼得她不得不勤加修剪。
水門無聲苦笑,倏爾面色一變,從大石上跳了下來,恭謹的站在路邊。
“自來也老師,大蛇丸大人,綱手大人。”
挨個問候,一絲不苟的行禮,水門暗暗揣測著老師和他的隊友們的來意,這個時候,這些大人物們不應該是忙得不可開交嗎?若是只有自來也一人來可以理解是來找他的,但是三人一起行動,看來······事情不簡單呐。
“自來也,你這個徒弟看上去可比你聰明多了。”
大蛇丸掃了一眼站在邊上的水門,至於衣著具有濃烈宇智波風格的乙羽,則是完全給忽略掉了,身為千手一系,受到來自於二代火影政策的影響,對於宇智波並無多少好感。
“不用你囉嗦,水門可是我最鍾意的弟子。”自來也笑容分外自得,聽見大蛇丸稱讚水門,感覺上比稱讚他自己都要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