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霹靂掠過陰雲籠罩的天空,將四方天地照耀的通白。
大轟雷!
觀月給這一招取了一個名字,這是他目前所能掌控的最強招數,將磅礴的雷霆之力壓縮到極限,然後一氣打出去,威力直追真正的落雷,而且遠比真正的雷霆要容易駕馭。
霹靂擊潰了風彈,如同戳破了一個氣球,狂暴的氣流四散。
風克雷,這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規則,只不過相克只有在彼此的力量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才能發揮出效果,而力量相差懸殊,所謂的相克並不能起到多大作用。
守鶴的練空彈總體查克拉量確實相當巨大,然而過大的形狀讓風力處於很散亂的狀態,欺負一下普通忍者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面對凝煉壓縮到極致的大轟雷,卻是一戳即破。
“嗷嗷嗷!!”
守鶴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大轟雷擊潰練空彈之後,余勢不減狠狠的擊中了守鶴的肩膀,鑿出了一個直徑七八米的大窟窿。
這點傷口對於守鶴而言不算什麽,傷口處流砂旋動,轉瞬間就填平了,只是這種羞辱讓守鶴暴跳如雷,今天就一直在走背字,先是被九尾寄托的小鬼放倒,現在有在另外的人類小鬼手上吃了虧。
“風遁,無限練空彈。”
守鶴肚皮鼓起、內收,一起一伏速度驚人,短短一瞬間噴吐出了十余顆練空彈,橫掃向天空中的雷鳴戰車,以及立在其上的觀月。
爆發性的攻擊,打算以數量擊潰觀月。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是個感知忍者,這麽大當量的查克拉波動,騙得過誰啊?”
觀月單手一揮,雷鳴戰車立刻卯足了動力騰空而上,銀色的雷光眨眼間便衝入了翻滾的烏雲之中,漫天的風彈撲了個空,和下方飛射上空中的岩漿球卻是撞了個正著,霎時間天降火雨,燦爛奪目。
“呼隆隆!!”
黑雲之中雷鳴震天,雷鳴戰車的速度極快,在天穹上盡情的撒歡,守鶴卯足了力氣,一發發練空彈轟破雲層,卻始終追趕不上觀月的速度,反倒是烏雲中一道道雷霆閃電時不時的打落下來,劈的守鶴焦頭爛額,卻無可奈何,連帶著老紫也困在這裡,不得脫身。
戰鬥陷入了僵持狀態。
“怎麽辦?粟土隊長,要去支援老紫前輩嗎?”
岩忍的一名上忍站在粟土身邊,問道。
上水流粟土沒有說話,將右手從木葉忍者的胸膛中抽了出來,在那深綠色的馬甲上抹了兩把,擦乾淨手之後,便取出一個卷軸,將身前的兩具屍體逐一封印到卷軸之中,死去的兩名木葉忍者都是上忍。
“用不著,我們去了作用也不大,敵人掌握著飛行秘術,去了也只是添亂。”粟土將卷軸收好,否決了增援的意見。”您說是吧?千代前輩。“
“哼,岩忍的小子,有時間在這裡磨蹭,還不如趕緊攻山,黑尾山不拿下來,這場戰鬥就看不到結束的時候。”千代站在金色流砂之上,身側羅砂小心的駕馭著流砂。
“左右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您何必著急,逼得太急了,兔子都咬人呢,何況是木葉的忍者,到時候損失可就大了”
“損失?”千代尖細高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你說損失?小子,等白牙趕過來,你才知道什麽叫損失!”
“白牙,白牙,別老拿白牙來嚇人,木葉白牙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你我兩家聯軍還收拾不了一個白牙不成?”上水流粟土被千代的態度惹火了,棱角分明的臉上陰沉沉的,冷漠的氣勢很是嚇人。
岩忍和砂忍之的聯軍關系是平等的,他上水流粟土作為岩忍方面的頭目,按道理是和千代平起平坐,之前不過是看著千代的老資格,這才一口一個前輩,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拿他當下屬了。
“蠢貨。”
千代冷冷的從牙縫裡吐出兩字,這個三代土影的大兒子完全沒理解木葉白牙究竟意味著什麽,不過她可沒心思幫助大野木那個矮子教訓兒子,給羅砂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駕馭著流砂動了起來,不待粟土反應,金色流砂大浪便朝著黑尾山急速而去。
粟土盯著遠去的金色流砂,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隊長,我們接下來幹嘛?還和那些大頭巾一起玩嗎?”
“玩個卵!大頭巾們要去攻山就讓他們去,老子可不奉陪,想啃下黑尾山這塊硬骨頭,不流兩斤血怎麽可能?大頭巾們既然願意主動赴湯蹈火就讓他們去。”粟土搖頭冷笑。
“誒?可是這樣不太好吧?我們現在好歹也是盟友,要是傳出去我們岩忍的名聲可就完了。”有上忍遲疑道。
“那就,嗯,乾脆從其它幾個戰場上抽調些中下忍,還有營地裡留守的那些個,派他們和砂忍一起攻山。”粟土眼珠子一轉,便將中下忍們當作炮灰拋了出去。
不過這也是常態,中忍還兩說,規模龐大的下忍在戰場上最大的作用就是充當炮灰,消耗敵人的體力與查克拉,這就是下忍們的價值所在,當然,通過這種殘酷的試煉能夠得到幾個脫穎而出的天才那就更是賺了。
“這倒也行。”
“就這麽辦吧!”
上忍們三言兩語就通過了這一項提議, 立刻有人急速離去,趕去黑尾山其它三面戰場以及大營處調集人手。
“歇會吧!這場戰爭還沒完呢”
粟土抬手就造出了一棟石屋,屋中桌椅板凳俱全,當然全是石質,與石屋相連在一起。
眾人進入屋中,或坐或立,各自修養精神。
粟土的言外之意眾人都懂,無論是砂忍攻陷黑尾山,亦或者是木葉重挫砂忍,誰贏誰輸都無所謂,只要岩忍是最後的贏家,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而千代和羅砂此刻也正在快速趕往黑尾山,砂忍的上忍部隊可是在他們前頭就出發了,現在應該差不多都對黑尾山發動攻擊了。
“千代大人,任由岩忍不參戰真的好嗎?”
羅砂沉默了半響之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