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這事我會安排人去查的。”
三代水影屍體丟失,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重點並不在於三代水影的屍體,兩年多的時間,縱然沒有徹地吃透其中的奧秘,但是能弄到手的基本上都到手了,剩下的些許東西,並沒有什麽了不起。
真正的重點是盜屍之人。
潛入戒備森嚴、有諸多暗部精英守衛的忍術研發部,悄無聲息的盜走三代水影的屍體而不被人察覺。
這才是讓大蛇丸好奇的地方。
細數整個忍界所有的高手,他不覺得有誰能做到這種事情。
“可是,那可是三代水影的屍體······”
男子有些不甘,這麽平淡的一句“會派人去查”,總感覺忍術研發部最珍貴的素材就要這樣沒了。
“篤篤。”
右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書桌,那對金色的豎瞳中似有殺氣顯露。
“······”
白大褂男子緊閉上了嘴巴,飛快地倒退到門口,直接奪門而出。
打發掉了礙事的家夥,大蛇丸琢磨了片刻,“來人。”
有暗部如鬼魅般出現,半跪在桌前,俯下身子聽令。
“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是。”
暗部應了一聲,繼而又如鬼影似的消失不見。
不聲不響的盜走三代水影的屍體······定然是有蛛絲馬跡可尋,如果找不到任何痕跡······本身就是一條最大的線索。
大蛇丸想著,忍界頂尖的高手名字挨個從心頭流過,琢磨著究竟是誰能做到這種事情。
————
草之國,西北邊境。
山丘消失不見,大地破碎不堪,焦黑的土壤散發著熱氣,燒焦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雷鳴聲震動雲海與大地,並且愈演愈烈,疊加在一起,推往不知極限的高度,宛如連天穹都要崩塌墜落般的轟鳴。
然而,就在此時。
一道明亮到了極致,卻分外柔和的白光爆發,捅穿了雲海,射入大地。
“老混帳!!”
一聲怒吼在空中炸響,豆粒般的身影從高空墜落。
殷紅的血珠隨著極速墜落的身影被倒卷的氣流吹上高空,觀月的身體像是個破爛的稻草人,沿著右肩一直到腰際,小半個身體被粉碎,在塵遁的光輝中化作最細小的粒子。
透過光滑平整的傷口,甚至可以看見雪白的脊椎,左胸中劇烈跳動的心臟。
呼吸變的極為艱難,就像是離了水的魚兒。
畢竟右邊的肺幾乎徹地沒了,肝髒也缺了一大塊,這樣的傷勢也就是他,換個人早就死透了。
身體上的痛苦固然折磨著觀月,但讓他更為在意的卻是懸停在雲端的那個大鼻子小老頭,只需要再補上一擊,他就徹地完蛋了。
破爛的身體讓他幾乎用不出力氣來,只是動一動左手的手指,便牽動整個身子抽搐起來,右邊那巨大的創口血水嘩啦啦的往出湧。
臉色瞬間白了一截兒。
不過臉上卻露出了笑容,雖然他一時大意,被大野木這個老貨給陰了一把。
他本以為通過對大野木查克拉耗用的多少,足以判斷出塵遁攻擊的范圍和威力,然而這老小子卻是從一開始就留了一手,猛地一擊爆發出來,攻擊范圍遠比之前要大。
駕馭著雷鳴戰車也沒能囫圇逃出去。
小半個身子被削掉了,淬煉的堪比鋼鐵般堅韌的身軀,也扛不住塵遁毀滅性的力量。
還是大意了!觀月心中哀歎了一聲,使用拖字訣之後,眼見大野木的查克拉逐漸乾涸,警惕性卻是不知不覺中就放松了下來,結果,就淪落到現在這副淒慘的模樣。
這絕對是他十多年來,最為狼狽、虛弱的時刻。
萬幸之處,就在於大野木的查克拉是真的見底了,方才拚著自愈的身體再次受創,也動用了神樂心眼偵察了猶自懸停於天空中的大野木。
那個陰險的老家夥果然是外強中乾,查克拉僅余下些許,現在就是個樣子貨。
不用擔心大野木再補上一刀,觀月的心情放松了些許,身體開始愈合,流血漸漸止住,新嫩的肉芽從平滑的創口中冒出頭來,就連受損的。
身體極速墜落,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他的臉色突然又變的難看起來。
西北方向,兩道恐怖的查克拉正在快速接近,即使不動用神樂心眼,也能察覺那暴烈、凶悍的查克拉波動,其中一道隱隱有幾分熟悉感。
——是四尾人柱力!!
腦子裡稍稍一轉,便掘出了相關的記憶。
面色愈發苦澀,如同苦瓜一般,他現在可是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不說和人柱力打了,就算來一兩個中忍,說不定也能梟首而去。
還有,如何平安落地也是一個問題,他現在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布滿了裂痕的瓷器,經不起任何稍微猛烈的觸碰。
這是要完蛋嗎?
他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自從他開發出人人果實中身與魂的奧妙,掌握了雷鳴戰車等通過賦予靈魂來駕馭的忍術,可謂是無往不利,先是在雨之國戰場擊殺一尾人柱力,之後又孤身大鬧砂隱村,接著在水之國取了三代水影的性命。
一系列光輝燦爛的戰績讓他充滿了自得,自信除卻六道斑那個級別的強者外,再無敵手。
要不然也不會做出單槍匹馬攔截岩忍軍的舉動。
“呼呼——”
一陣陣冷風忽地卷起,足足有嬰兒巴掌大小的雪花在眼前飄飛而過。
氣溫突然就降低了下來,呼嘯的狂風愈演愈烈,漫漫雪花充塞空中,白茫茫一片。
“你······你們怎麽來了?”
沙啞的聲音從嘴中吐出,說話時能看見正在生長的肺葉顫動,看見這一幕,膽小的,說不得就給嚇尿了。
水無月宵月膽子一點都不小,踩踏在巨大木人的肩頭,她結印施術,招來風雪減緩了觀月下墜的速度。
接著又塑造了一條冰道,讓觀月精準的落在冰道上,沿著冰道滑了下來,躺在木人的肩膀上。
“我說, 就不能溫柔點嗎?這冰塊子要凍死人了!”
也不管自個兒身體是多麽破爛,觀月還是管不住嘴,吐槽了起來。
“繩樹,接下來看你的了。”
水無月宵月不理會躺在腳底的觀月,只是和站在木人頭頂上的繩樹打了個招呼。
“了解。”
繩樹打了聲呼哨。
一具木分身從木人肩膀上浮現,抱起觀月,便朝著後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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