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頭痛,狀態不佳,先放半章,稍後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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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認識這個人?”趙獵貓著腰,盯著地上的屍體,頭也不回發問。
身後一眾船工莊丁俱搖頭,這時一個莊丁瞅了一陣,道:“似乎是東家的隨行保鏢。”
這麽一說,趙獵想起來了,畢莊主是帶了兩個貼身保鏢。不過當時在岸上遠遠看到,上船之後倆保鏢都不見蹤影,所以沒什麽印象。
“另一個保鏢呢?畢莊主呢?”
趙獵一發問,眾人赫然發現,出了這麽大的事,艙裡居然不見東家的身影。
這時艙梯咚咚響起,施揚焦急的臉探出來:“趙頭,來一下,出事了。”
船艙樓台下方,畢莊主畢端安肥肉劇顫,臉色煞白。他的咽喉處頂著一把利刃,利刃握在一隻青筋突起的粗糙大手裡。這隻大手的主人,躲在畢端安身後,只露出滿臉繞腮胡及小半個身子。
此人正是畢端安的保鏢——保鏢劫持東家,真是莫大諷刺。
趙獵趕到時,馬南淳正與對方談判。丁小么、王平安都舉槍對準保鏢,卻不敢妄動,霰彈槍一槍打去,那絕對是一槍兩命。在樓台上方,丁小伊手持鳥槍不斷移動,尋找合適的狙擊位置。由於保鏢背靠艙側,無法從背後狙擊,而正面更不可能,丁小伊一時難以得手。
覺遠、楊正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逼近保鏢,近至丈余,但也只能到這個距離了,再近,對方怕是會狗急跳牆。
馬南淳一拂長髯,踏前一步,洪聲道:“足下要下船自無不可,能否先高抬貴手,船身搖晃甚劇,利刃無眼,若有個閃失,對足下亦非好事。足下以為然否?”
保鏢破口大罵:“少他娘的跟老子掉書袋,馬上停靠,否則休怪老子割喉放血!”雖然放出狠話,但馬南淳一番話顯然也影響到保鏢,刀刃還是稍稍離開咽喉少許。
掌舵苦笑:“不是俺們不停靠,實是這附近沒得停靠處啊。”
海洋不比內河,不是隨便找一處岸邊就能停靠的,否則各種未知的暗流、暗礁會教你再世做人。
保鏢顯然也不是外行,眼珠一翻:“那最近的停靠在何處?”
掌舵不假思索:“許家灣,跟此尚有大半個時辰,風向合適的話,半個時辰可至。”
“好,那就在許家灣停靠。”保鏢惡狠狠用刀刃一壓畢端安肉顫顫的肥頸,“老子下船,東家沒事。如若不然……大不了一起玩完!”
“畢莊主不會玩完,但是你會。”趙獵撥開人群,與馬南淳並肩而立,手按腰間,目光凝煞,“馬上放人,我留你全屍體。”
保鏢獰惡一笑:“小子,我知道你。有種你試試。”
趙獵呲牙,白齒閃過一道眩光:“東北人那句話是怎麽說來著——試試就試試!”
拔槍、抬手——砰!
保鏢肩膀濺出一朵血花,慘叫聲中,刀刃墜地,身體重重撞到艙板,滑坐倒地。艙板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赤漓漓的長長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