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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春色》第一十五章 已臻化境的溜須拍馬大師
  當初宋Z為相,曾讚歎李隆基的羯鼓是,“頭如青山峰,手如白雨點”,是說他擊鼓時頭穩定不動,而下手急促,就像急雨一樣。

  宋Z一代賢相,絕非阿諛奉承之輩,連他都讚歎,可見皇上水平之高,絕非一般票友。

  緊湊的鼓點聲,透過望春樓,滿樓皆聞。李牧本來提出這個要求,隻是為了拍個馬屁,沒想到真的被震住了。

  耳聽著激昂的鼓聲,仿佛置身西北大漠之中,空曠而幽靜。胸中有一股寂寥之情,怎麽都抑製不住,李牧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恍惚間,好像自己一個人置身大漠當中,四周都是無人的原野,李牧這才相信,原來音樂真的有這麽魔力。

  李隆基經常擊鼓,望春樓的大臣多有聽過的,隻有李牧沉醉其中。

  一直羯鼓曲罷,年近花甲的李隆基,精神矍鑠紅光滿面,高力士接過鼓來,小心翼翼地交到身邊小太監手裡。

  “如何?”笑眯眯地望著李牧,他看得出,李牧是真的聽懂了他曲中的意境。當時創作這首曲子的時候,是李隆基年富力強,一心要重振李唐王室的雄風,做一個不讓曾祖父李世民的曠世明君。如今再讓他創作,隻能作出霓裳羽衣曲這樣的靡靡之音了。

  李牧由衷地說道:“陛下,這一曲聽完,小民內心有愧於陛下,不吐不快。”

  李隆基面色詫異,“哦?這卻是為何?”

  “小民原本請求陛下擊鼓一曲,本意是討好陛下,想要謀個好的賞賜。但是這一曲聽完,小民才知道,原來這已經是極大的賞賜,有此一曲,任何賞賜,小民都不敢再領。”

  李隆基看著一臉真摯的李牧,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讚歎,不禁內心得意。這個揚州李牧,句句都撓在他的癢處,讓他心懷大暢。而且他寧願自認欺君,都要吐露真言,更讓李隆基自豪感滿滿。

  望春樓裡,各路大臣也是目瞪口呆,這個李三真是個人精啊,這馬屁功夫絕了,簡直是已臻化境。幾個小太監,已經在心裡默默記下了李牧今天的表演,這可是教科書般的馬屁教程,不可不學。

  果然,李隆基一高興,雖然李牧自稱不要賞賜,這個賞他是躲不掉了。

  “李牧甚得朕心,不可隱於民間,朕提你為翰林院待詔。”

  翰林院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只因這裡涇渭分明,同為翰林差別雲泥之別。唐初於禁中置翰林院,為內廷供奉之所。除文詞、經學之士外,還有卜、醫、棋、術等各種專門伎藝人員。他們定期入值當班,待詔於院中,以備皇帝召見,陪伴天子下棋、作畫、寫字並為其佔卜、治病。總之,他們各以其專長為皇帝遊居宴樂服務。

  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天子弄臣,我們的詩仙李白,如今就是翰林院詩待詔。

  除此之外,皇帝還往往召集一批作為私人參謀的文士,以備顧問。這些人可就不得了了,這是翰林學士,他們入直內廷,批答表疏,應和文章,隨時宣召撰擬文字。德宗以後,時事多艱,翰林學士成為皇帝最親近的顧問兼秘書官,經常值宿禁中,承命撰草任免將外、冊立太子、宣布征伐或大赦等重要文告,有“內相”之稱。

  宰相,多出於此!

  很明顯,李牧的命運和李白一樣,成了一名不太光榮的天子弄臣。好在李牧沒有李白那樣的豪情壯志,一心要匡扶社稷什麽的,做個清閑小官,沒事和皇帝吃吃飯,喝喝酒,非常符合自己的追求。於是李牧欣然領旨謝恩。

  李鄴聽到這個任命後,不知為何長舒了一口氣,渾然沒有注意到,韋堅正在神情玩味地看著他。

  這兩個人都是李牧唯一的熟人,自然特別關注了一下,正好無心瞥到這一切,內心畫了一個大大疑問號。

  我怎麽總感覺,這裡面有事情啊。想破了腦袋,將前世李牧的記憶梳理好多遍都沒有半點頭緒。

  接下來就是分功的時候了,韋堅作為這一次的總策劃和導演,居功至偉。他得到的賞賜可比李牧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當今皇上,你可以說他怠於政事,但是他絕對還是一個聰明絕頂的皇帝。

  你哄他開心了,他可以賞錢,賞閑職。但是軍國大事的重要崗位,絕對不會因為溜須拍馬得到。就算是權相李林甫,也是真的切實能為他解決許多財政問題,才能屹立不倒。

  皇上今天龍顏大悅,在望春樓賜宴,與百官同樂。改元天寶以來,陛下和群臣的見面越來越少,更多的時候是在后宮玩樂。上一次賜宴,已經是很久之前的泰山封禪了, 那時候還是張說為相呢。幾個近臣和皇帝同塌相飲,許多沿岸百姓也都分到了肉食。

  李牧自然沒有資格位於亭中,禮部的官員,將他安排在廣運潭左側,翰林院的地盤,剛一到就看到一個醉醺醺的中年人,正在笑眼看他。

  “太白兄!”李白也是翰林院待詔,兩個人可以說是同一職位。

  “三郎今日可是風頭出盡,你看沿岸百姓,無不為你傾倒呢。哈哈...”

  李牧臉色稍霽,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都是陝郡郡守韋大人的安排,李三不過是適逢其會,見笑了見笑了啊,哈哈..”

  “三郎緣何到了此處?”

  李牧將受封翰林院待詔的事,跟李白一講,本以為他會高興兩個人成了同僚,誰知道李白長歎一聲。

  “翰林院待詔,和翰林院學士,一牆之隔,隔得卻是天地之別。說到底,咱們不過是天子養的閑人,與樂工伶人何異。三郎你年紀輕輕,文采斐然,竟也和愚兄一般淪落此處。”

  說完倒了一大杯禦酒,也不讓李牧,一飲而盡。

  李牧不禁汗顏,他也知道一點李白的事情,這事說起來真的不怪當今皇帝。

  李白自然是文采出眾,那是幾千年難得一出的天才。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治國才能同樣出眾。

  隻有宋徽宗這樣的亡國之君,才會將書法、文采、甚至踢球的本領,作為提拔官員的標準。

  而李隆基,至少他的前半生,將所有讚美皇帝的詞,加諸他的身上,都不為過。這個人前三十年,是一個完美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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