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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春色》第三章 惜花疼煞小金鈴
  崔府錯落有致的庭院裡,處處可見紅磚碧瓦,亭台樓閣。

  在西南角不起眼的角落裡,卻有一處別院顯得與眾不同。似乎崔府潑天的富貴,到了這西南一隅的小院,就已經窮盡了一樣。

  別院的主人,是崔府一個老管事,叫做任如意,是清河崔氏門下,醫術最高的郎中。一直以來,傍著崔氏的大戶,倒也悠然自在。後來隨主人來到揚州,因為有數次活命的恩情在,在崔府地位很高。不管是大小主子,還是丫鬟仆役,誰見了他都尊敬的稱呼一聲任老,畢竟有個大病小災的,還得靠人家診治不是。

  可能是救人太多,天道有損,任如意活到七十高齡,妻子兒女都死於意外,身邊只剩下個小孫女,爺孫兩個相依為伴。

  這個院子結草起屋,籬笆相隔,院裡小徑鋪石,夾道種滿各種花花草草,和崔府豪門高第的風格迥異。此時李牧正躺在院中一個木床上,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哼著小調。突然OO@@的一陣聲音傳來,李牧呲溜一下,躺倒床上,一臉的痛苦樣。

  吱呀一聲,三成新的小木門被推開,一個窈窕的身影,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來到崔府已經七天了,這七天李牧身上的余毒早已經肅清。崔皓也特別關心這位故友之子,特地讓人給他安排了廂房,還撥了兩個小丫鬟伺候。但是李牧自從睜開眼,看到任如意的孫女,任金鈴的第一眼,就決定這個病,不能好的這麽快啊。

  端著藥進來的,正是金鈴姑娘。小姑娘芳齡十五,腰肢婀娜,體態偏瘦,小巧的瓜子臉蛋上,一對淺淺的梨渦,兩腮白皙透紅,一雙大眼睛上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甚是好看。江南水鄉孕育出的這樣的小美人兒,雖然身形偏瘦,不符合此時的審美,但是實在太符合二十一世紀小宅男李牡的眼光了。

  “哎呀,又勞煩金鈴姑娘了。”

  李牧“使勁”蠕動了幾下,似乎是實在無法支起身體來,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等著小美女喂藥。

  金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杏眼圓瞪,嬌嗔道:“你還裝呢,我爺爺都說了,你的毒早就解了。就知道賴在床上支使人,人家還有一卷醫書沒有讀完呢。”

  李牧一聽自己的伎倆被識破了,當即停止了表演,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嬉笑道:“我的舊毒解了,又中了新的毒。”

  任金鈴一直在崔府內,極少有機會能出去,十五歲正是歡脫活潑的少女。好不容易有一個年紀相仿的人,陪了她七天,再加上李牧臉皮厚,早就混得熟稔了。而且醉心醫術的她,一直沒有機會施展書上學來的本事,李牧所中的毒,藥理複雜,金鈴大感興趣,於是李牧就成了她的小白鼠。

  聽到李牧又中了毒,金鈴兒竟然隱隱有一絲興奮,瞪著眼睛問道:“真的嘛,真的嘛,這次是什麽毒呀?”

  李牧蹙額深思,悲情地說道:“我中了這個毒之後啊,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坐臥不安...”

  話音未落,小金鈴大夫就無情地打斷了他,說道:“可是你吃的比我和爺爺加起來都多呢?”

  “額..那是我飯量大,以前我能吃這麽三倍。”

  “啊,那你比小花還能吃呢..”

  小花是院裡的一條大狗,李牧一聽一腦門黑線,說道:“你還要不要聽診了?”

  小金鈴馬上一副乖乖女的樣子,甜脆的笑道:“你繼續說吧。”

  “我吃不下,睡不著,每天腦子裡都是一個人的身影,

我是中了小金鈴你的相思毒啦。”  任金玲久居深閨,哪裡見識過這種領先了一千多年的撩妹技術。別說是她,就算是拋頭露面的婦人,也沒有見識過這樣露骨火辣辣的告白啊。

  怔了一刹那,金鈴臉色紅的像是多汁新熟的石榴籽,跺足掩面嗔道:“人家不睬你。”說完一陣香風,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李牧一拍大腿,心癢難耐,特麽青澀,特麽的青澀啊。暖暖的春風,拂過院裡的花花草草,將香氣送到屋內。李牧深吸一口,呢喃道:“完了。完了,我要戀愛了。”

  院外一個青衣小廝,探頭探腦,發現金鈴姑娘出去之後,一溜煙跑進來屋內。正是留下來照顧李牧的,李平。

  “三郎,崔家的管事婆子剛剛來傳話,說是崔大人有請呢。”

  吃人的,用人的,尤其是還惦記上人家裡的小美人兒。這個面子李牧自忖還是要給的,尤其自己還托庇於此,躲避仇殺呢。

  “前面帶路!”

  崔皓身為一州太守,公務不算繁忙。畢竟做官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需要勞心勞力,事必躬親了。每日的閑暇時光,崔皓更願意陪陪子女,教授幼兒。

  此時崔太守一身家居燕服,正在內院臨摹一副山水畫。此畫線條緊勁連綿,如春蠶吐絲,春雲浮空,流水行地,自然流暢。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李牧被下人引著進來之後,站在身後,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崔皓畫完。

  “好畫!小侄細看之下,叔父這一幅猶勝原作啊。”

  崔皓雖然知道他是恭維,還是難免心中高興。佯怒笑罵道:“你這小子胡言亂語,這一幅是顧愷之大家的真跡,我這微末畫工,如何能比。”

  李牧笑嘻嘻地胡謅幾句,哄得崔皓眉開眼笑,道:“我聽說你的身體已經無礙了,明日我和幾位好友,在熙春台舉行一場春遊。屆時揚州青年俊彥畢至,你也隨我一起去吧。”

  此時這種娛樂活動,大部分都是達官顯貴為了給自己的子孫輩揚名,掏腰包舉行的。到時候大家吃吃喝喝,宴會的主角再拿出準備已久的詩詞,眾人吃人嘴短,肯定拚命吹捧。如此一來,才名就出來了,先落一個才子的稱號。李牧略一思忖,崔皓隻有一個待嫁閨中女兒和一個剛會走路兒子,肯定不是為了他們舉辦的。難道是清河崔氏有什麽年輕的公子哥,要到揚州來鍍金了?

  李牧如今陷在小金鈴的酒窩裡,迷戀的不能自拔,當然不肯前去參加這種無聊的飲宴。推辭道:“叔父知道,小侄不讀詩書,像這樣的詩會春遊我就不去現眼了。”開玩笑,自己如今可是別人的刺殺目標,怎麽可能大大方方出去裝逼呢。

  崔皓沒好氣地說道:“憊懶小子,這一次卻不是什麽詩會,而是比龍舟,我早就聽別人說過,揚州水性你是第一人。這一次京城的陝郡太守、水陸轉運使韋堅韋大人親至,我早就誇下海口,你到時候必須給我拿個第一。你放心到時候隻要你能拿個第一,有一場潑天的好處,就落到你的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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