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測雷達的籠罩范圍之內,就連螞蟻都不要想要瞞住肖健的眼睛。
當時的肖健,距離李景隆只有兩米,對方雖然背著手,但是肖健注意的就是他那一雙手,一旦發現不妙好跑路呀。
但是肖健問出這句話時,李景隆先是一愣,然後兩眼瞳孔收縮的同時,雙手在背後握緊攥拳,仿佛在忍什麽。
大約一個深呼吸的時間,雙拳放開,李景隆朗然一笑,道:“都不知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再說些什麽?”
轉頭看向梅殷,注視了一小會,道:“看來脾氣不小,應該交給希古先生多加調教了。”
這廝有奸情!
看到這些動作,又學過心理學的肖健馬上判定。
聯系這些,又聯想到以前看的論壇中一個搞笑的帖子,說李景隆就是朱棣的後勤大隊長,以六十萬兵力對陣六萬的燕軍,竟然敗的一塌糊塗,就是六十萬頭豬衝向朱棣的軍隊,估計也讓朱棣手忙腳亂啊。
不斷的敗仗,不斷的把俘虜轉化為自己的力量,結果朱棣的軍隊越打越多,建文朝廷的軍隊卻是越打越少,本來燕軍缺兵少糧,但是德州一丟,建文朝廷幸辛苦苦儲備的平叛糧草,卻全都落入了朱棣手中。
估計朱棣應該大聲唱:沒有兵沒有槍......李景隆讓我們搶......沒有吃沒有穿......李景隆趕快給我們送上前......。
而且建文朝廷滅亡後,李景隆的功勞竟然排在第一位,比丘福等人都高,估計也就是死了的張玉可以媲美了。
這一切都不科學啊!
難道這廝和朱棣早就情絲暗結......勾勾搭搭了?
瞟了一眼梅殷和周圍的人,大家都是懵懵懂懂的模樣,看來李景隆收過燕王送來備份上書之事,這些人都不知道,要不怎麽沒有一個人接話呢?
把這個問題暫時放下,回去要不要和梅殷商議一下,那要是再改變歷史怎麽辦?
涼拌,反正現在還沒有給韓正正聊天,大不了再換一個韓正正重新培養,至於上一個韓正正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此時,第一個韓正正已經瘋魔了,正對著手機拚命的刷新,你丫在哪,怎麽聯系不上了,剛靠著你當上了科學院的院士,你就聯系不上了,你丫玩人呢?再聯系不上,哥哥就不是下崗的問題了,怎麽給別人解釋那些照片,要被切片的。)
就算是肖健知道,也會冷笑著說,讓你丫多事,這就是背叛哥哥的下場。
肖健快飛上天的思緒又回來了,衡量了利弊,雖然沒有太大的好處,但也沒有太大的壞處,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不希望朱棣當皇帝的,從各種資料上判斷,燕王朱棣是一個喜怒無常而且極其心狠手辣的一個人,造的殺孽太多,特別是剛剛登基那幾年,幾乎是殺的血流成河。
眼前的這些人,但凡有些名氣的,除了李景隆之外,全都死了,還有自己這個便宜老丈人梅殷,竟然被人偷偷的擠進河裡淹死了。
朱棣登基早,對自己的發展很不利,自己還是未成年的青少年呢?需要一個安定的成長環境。
下了這個決心,所以依舊挑釁似得看著李景隆,看到他裝作無視的面孔,漸漸的感覺到這個被歷史鑒定成草包的人,並不是那麽簡單。
不過話說回來了,希古先生是誰?怎麽好像每個人都在提他,迅速的度娘一下,日......希古先生竟然是......方孝孺。
李景隆你大爺的,祝你全家都是方孝孺的學生。
那可是被誅滅十族的猛人,其中第十族,就是學生,你嫌我穿越的太慢,想要我再穿越一回嗎?
對於李景隆的恨意又增加一份,雖然知道對方實在有些無辜,但就是不能改變肖健對李景隆的惡感,也可能是這二貨在歷史中的名聲真的不是太好的緣故吧。
此時肖健在梅殷的身邊,回過頭看著正在一臉迷惑的駙馬都尉,悄聲說道:“曹國公面帶凶兆,此次出兵恐怕不吉吧。”
說是悄聲,但適當的放寬下,李景隆是能聽到大概的,而且這個曹國公正在偷偷的注意著肖健。
正在品味剛才肖健那幾句話的梅殷,其實已經有所疑惑了,在偵知處已經多年的他,對於品級高的大臣監控,還是挺關心的,方才肖健所說,偵知處有備案,燕王朱棣的確通過李景隆上書朝廷,要求將齊泰和黃子澄二人拿下,他才會罷兵。
也記錄了李景隆收到了燕王的另外書信,但是被李景隆看後燒掉了,問及時, 李景隆淡淡的回答道:“不過勸降爾,留之汙手,不如毀去......。”
但剛才肖健卻說是燕王朱棣前兩次上書的備份,李景隆卻是提也沒有提,為什麽,就算是上書備份,又能證明什麽呢?
為什麽要毀去呢?
通過幾次和肖健侃侃而談,對於這小子的情報能力,梅殷十分驚訝,很多在自己眼裡很機密的事情,但是對方卻是娓娓道來,細節都十分清楚,但是梅殷卻從來沒有看到過肖健接收情報,盡管是十二時辰全天候的監控,也找不到絲毫破綻。
所以對於肖健肯定那是燕王朱棣兩次上書的備份,梅殷基本上根本沒有懷疑。現在又聽說李景隆面帶凶兆,此次出兵不吉的話語時,梅殷肯定,這小子還知道的更多。
看到李景隆的目光飄了過來,連忙喝止:“瞎說什麽呢?大軍出發在即,出不遜之言,要不是看著你年齡小,幾個大人恐怕就把你拿入天牢了。”
肖健撇撇嘴,滿臉的不相乾,嘟囔著:“說的實話,為什麽要拿我......。”
呵呵笑著,黃子澄笑著走近,說道:“正所謂的童言無忌,但是快要成親的人了,總是要謹言慎行才好。”
是黃子澄力薦的李景隆,雖然不想和小孩子計較,但心裡終歸是不舒服,而教導別人,從來都是這般文人志士的最大愛好。
肖健頭一扭,連看也不看黃子澄一眼,認真的對梅殷說道:“我從來不和那些連自己哪一年出生都不知道的人說話。”
黃子澄吐血身亡......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