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皇上?”
梅殷的眼神中露出好奇之色,還有點什麽,肖健一看就知道,這老東西看來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大家繼續相互心照不宣吧,肖健說道:“我想見見皇帝,但是卻不想跪地磕頭,可以不不可以?”
“你又沒有什麽罪責,也不是宦官,為什麽要跪下磕頭?”
梅殷奇怪的問道,這還是皇族子弟嗎?怎麽問起了這樣愚蠢的問題。肖健心裡一跳,緊接著問道:
“難道你們見了皇帝不三跪九叩的?”
“三跪九叩,那是祭祀的時候才用,別說當今皇上平易近人,就算是先帝,平時接見大臣子民,也不用磕頭啊,只是躬身行禮罷了。”
聽了梅殷的話,肖健知道自己被電視劇的編劇給套路了。平時查資料,怎麽就這麽忘了查這一類的資料,以至於丟了一個這麽大的醜。
肖健猜出梅殷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更加堅定要見皇帝的心思,不知道多少人了解自己的身世,還不如走到台前來,反正自己也不吃虧,在梅殷的護持之下,憑借朱允炆的性格,自己的性命肯定安穩的很,何樂而不為呢?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兩個人相對無言,梅殷在考慮著利弊得失,而肖健呢,就在那等著。
“咚、咚”
傳來敲門聲,肯定是來送飯的,肖健正要起身打開房門,卻被梅殷一把抓住胳膊,回頭看時,卻見梅殷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露出警惕的樣子。
在自己家裡,難道還能有什麽事情?
肖健鬱悶的將探測雷達打開,卻看見開啟的雷達探測系統突然出現了動靜,四個黑衣人靜靜的站在房門外的,還有一個頭目般的人正在敲門?
絕壁不是梅林的人,也不是梅殷剛剛帶回來的護衛,梅殷開口問道:“是誰,有什麽事情嗎?”
說著,朝肖健努努嘴,指了指牆上懸掛的寶劍,示意肖健取過來。
“國公爺,給您送飯來了。”
肖健和梅殷相對點點頭,根本就不是梅殷的家人,梅殷的家丁們,只會喊“公爺”,而且,梅殷現在暫時不能吃飯,只能喝一些流食,鄒峰自然會親自操持,根本不會派尋常人過來送飯。
“拿走吧,今天精神不好,想早點歇息,你們拿下去自己吃吧。”
肖健明顯的看到正在敲門的那個人一愣,看來這些人還不知道梅殷開刀取闌尾的消息,但是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呢?正在想,外面又傳來聲音。
“那村東正在燒烤野豬,那邊肖公子的屬下,正想呼喊肖公子過去呢?”
知道肖健的存在,但是不知道肖健的身份,看來是緊隨梅殷的身後而來的,到底是誰的人,
李景隆?還是朱棣?
“我在這裡照顧榮國公,就不去了,稍後他們吃完給我留點就行了。你們去吧!”
肖健大聲的回答著,卻是密切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看到自己二人始終不出來,外面的人咬咬牙,示意其中的一個壯碩黑衣大漢,大概要硬來了。
肖健悄然將書案上的硯台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比板磚還沉一點,真的是好東西啊。
說時遲、那時快,質檢那壯漢猛地甩腿,隨著一聲巨響,木屑向四周激射著,那壯漢擺動著手裡的長刀,揉身就要往房間裡面衝來,還沒有進門,一方硯台從房內飛出,正中那壯漢的面門。
有了雷達探測功能的幫助,精準定位,壯漢連聲都沒有出,
立馬就躺在了地上。 余下四個黑衣人驚呆了,搞不清裡面的狀況,不由楞在那裡,片刻才想起自己的使命,既然已經成了這樣,不繼續下去是不行了。
咬牙向房間內衝去,但是在這一愣神的功夫,肖健已經從袖中取出一個哨子,急促的吹了起來。
這可不是大明時期的竹哨、木哨,而是肖健特製的銅哨,另一個時空的模樣,尖銳的哨聲穿過梅林的房間,直接覆蓋了整個梅園莊園。
然後並沒有直接衝出去,他沒有那麽笨,梅殷在床上還幾乎沒有自保之力,全力護著梅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然後不停的拿著重物朝門外投擲著。
筆筒、凳子、椅子、茶杯,幾乎是例不虛發,肖健才覺得雷達探測功能的好處,有了這個利器,他可以去當神箭手了。
拖延時間是第一要務,聽到了緊急集合的哨聲,十三太保他們無論是在做什麽,都會第一時間趕來集合,好在這幾個人提供了在村東燒烤野豬的線索,距離這邊,以健壯他們的速度,絕對要補了五分鍾。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鍾,但也沒有硬物投擲了,肖健差點沒有將手中僅剩的長凳扔了出去,掂量了一下,做武器正合適。
四個面目青腫的黑衣人終於衝了進來,磨刀謔謔,帶著怨毒的眼神,朝二人猛衝過來。
連蒙面都不知道,真不專業。
肖健撇撇嘴,猛然伸手亂擺,狂呼道:“等一會,等一會,你們說殺誰,我們就站出來,讓你們殺,不要牽連了無辜。”
幾個刺客人殺的多了,還沒有見過這一幕,又楞了一下,梅殷卻是面目一驚,輕聲說道:“準備拚命吧,他們是死士!”
不蒙面的刺客,基本上都是死士,身為偵知處的大當家,梅殷當然知道裡面的道道,死士不需要蒙面,因為他們完成任務了,就沒有人知道,不完成,就會死,抱著必死的決心,才能完成任務。
果然沒有人理會肖健的問話,只是一愣神,四個人全都衝了上來。
還有兩分鍾,肖健將長凳舞動的像是風車一般,讓後面的梅殷直冒冷汗,因為有幾次都差點砸到他的頭上,真危險啊。
卻不知肖健心裡有數,全方位的觀察著呢,一時間四個黑衣人不能逼近, 醫生呼哨,兩個上路向前,另外兩個卻是蹲在地上,直接攻擊下三路。
不要臉,人多欺負人少,一會讓你們也嘗嘗厲害。
肖健手忙腳亂起來,左支右擋,還要注意雙腿受到的攻擊。他本來就缺乏實戰經驗,不知不覺間,肖健發現自己竟然被逼到書案前,距離梅殷已經有了近三米左右的距離。
大意了,梅殷有危險,奮力的揮動著長凳,往梅殷的床前移去,不料,四個黑衣人並未共計梅殷,而是更加不要命的攻擊肖健,梅殷幾次大喊,和試圖起身幫忙,都被四個黑衣人選擇性的忽略了。
難道是來殺我的?肖健悲憤的想到,我和你們有什麽仇什麽怨,為什麽衝著我來,那邊的官才大,殺了功勞更大,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而已。
不過也好,不用擔心梅殷,肖健倒是可以專心應敵,找了個漏洞,長凳飛舞,正中其中一人後心,眼見著血噴了一牆。
要是大家都空著手,我早就贏了,可是你們為什麽要拿著刀呢?
不過不用擔心以後了,一聲大吼,教頭健壯應聲而入,一拳砸在另外一人的背上,又是一口血。
隨著其他人進來,肖健放下了手中的長凳,走到梅殷身邊,問道:“到底是來殺你的,還是殺我的?”
梅殷茫然搖搖頭,他也十分迷茫,開始還以為是李景隆派來的追兵,但現在看來不是了,到底怎麽回事。
一聲慘嚎,肖健看見健壯一拳將人的腦袋打爆,噴的滿身都是血,不由厲聲喝道:“剩下四個要活的,再死一個,你們集體罰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