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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經典必背在異界》第83章 可怕的數據模型
“時人常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有姿容俊偉卻陰險奸詐者,也有面貌醜陋卻心地善良者,識人如此、識藥亦是如此。你適才所選五種藥材四種為對,此四者皆是或是形秀或是色香,剛才那鮮豔漂亮的蘑菇是有毒的,而這罐中醜陋惡心的肉塊卻是無毒,不以貌識人取物的道理想來你是懂得。”

 “但是——你又選中了毒沼蜥蜴無毒的筋,這說明第一印象的醜惡感始終存在於你的潛意識中,你對識人識藥的理解隻浮於表面,”

 “識人識藥關鍵並不在於美或醜、香或臭,而在於其本性藥理。望聞問切用於診病同樣可用於識藥,只不過是將其轉換成為觀其狀、嗅其味、查其文、觸其物;同樣可以用於識人,只不過需要將其轉換成為觀其行,察其言、聞其聲、思其意。”

 “識藥識人皆是四者缺一不可,當慎懷以一隅而定全貌之心。今次你以感知辨藥,認定於一隅而失之於全貌,此舉當慎之又慎!”

 且說在甘露院測試後,許年心生疑問卻不得藍教諭解惑之時,有黑袍講郎為他出聲答疑,淡淡的女聲清晰且真切,講解的內容全面且精辟,其所講之細致、所言之精妙讓少年如醍醐灌頂。

 而這黑袍教習,其人正是沈箜篌。

 “謝先生,晚輩謹受教。”

 難道這是身為榜首的特殊待遇麽?雖不知為何第一次見面的教習便有心為自己解惑,但許年同樣是心懷感激的向其深深行禮,人雲一言解惑即可為師,何況是書院教習如此全面詳略得當的講解呢。

 不管許年作何想,他在行禮致謝後已經來到了最後一張書案前,對面便是陶朱台胖胖的猶如富家翁一般的金玉勒金教諭。

 但場中除了萬教諭和藍教諭等少數幾個教諭外,都對沈箜篌的與往日迥然相異的行為而感到不解,這是今歲入試以來的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在評審文試試卷的時候,對於那玄水癸辰卷的極力支持——不過,玄水癸辰卷不就是眼前的許年所答麽?

 昨日如此,今又如此,箜篌教習和帳中的少年榜首有什麽關系?

 親人?不像,箜篌教習的家人都死在夏兵之手了;

 友人之子?也不像,箜篌教習精研神書典籍,苦修妙手回春之術久矣,在聽濤書齋的閉關時間很長,沒聽說曾下山過,加上寡言少語冷冷冰冰朋友是極少的……

 就在不少教習還在猜測的時候,許年已經抽出了陶朱台的試題,看到眼前的試題,許年不由得面色變得極為古怪。

 如何將無價值的貨物賣出——字條上只有這簡簡單單十一個字。

 將無價值的貨物賣出,除了強權壓迫,那最好的方法不就是銷嗎?或者委婉點稱之為直銷?

 這種直擊人性弱點具有無窮魔力的銷售方式能把一根普通柳枝賣出南海沉香木的價,也能把一塊隨處可見的石子賣出深山美玉的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它不僅能賣出,還能賣出誇張的高價,還似乎能強行與道經相和……許年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這個想法。

 這一想法源於他曾經親眼見識過自己深陷傳銷不可自拔的同學,那恍如魔怔般的情景讓人心悸,這簡直就是精神上與金融上的鴉片毒瘤。

 將無價值的貨物賣出,方法有很多種,許年下意識的挑選了這最恐怖的一種來回答。

 “回先生,道經有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晚輩有一淺顯的想法,只是倉促之間難以言表——可有紙筆?”用語言來描述傳銷模式長篇大論不知要費多少口舌,許年打算簡明扼要的寫在紙上。

 “噢?”

 笑眯眯如富家翁一般的金玉勒聞聲不由得格外期待的注視眼前少年道,“拿紙筆來,看看咱們的榜首有何高見。”

 金教諭的話音剛落,隨侍與帳中中年講郎便將紙筆備齊。

 許年手持毛筆,略作思考隨即下筆疾書道:

 “山林之木俯仰皆是,價值甚小,且以三寸之木為例。

 十文錢平民之家皆有,發起者為第一層級,將三寸之木以十文售與十人,此十人是為第二層級;發起者約定,若每人發展十人購買三寸木,則每季可以十之二作為回報,第二層級每人發展十人,參與者合計一百,此一百為第三層級……以此類推,每人發展十人,則第四層級有一千人,第五層級有一萬人直到第九層級可有萬萬之數。

 萬萬十文乃千萬兩白銀,其引子不過三寸木也,雖俯仰可得並無價值,卻引動萬萬人爭搶,此法如何?”

 “回先生,晚輩書寫完畢。”

 二百字的銷模型被許年以清峻儒雅的小楷寫就,不過看到少年所書的金玉勒卻沒有一點點清靜淡雅的心境,胖乎乎的圓臉上笑眯眯的表情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

 陶朱台掌管書院商隊,負責將天工館的新奇物事、甘露院的各式丹藥、元一村的各樣特產等諸多貨物販賣,當然這明面上的商隊,私底下也有為大宋為書院搜集情報的作用。

 商隊搜集情報有天然的優勢,其一是消息傳遞快,通過各地店鋪用密信方式傳遞消息其速度甚至快過千裡加急的探馬;其二便是能從各種物資的動向裡推斷出各國各地豐收與否,軍隊駐防調動,百姓生活狀態等等諸多信息。

 由於陶朱台暗中的情報屬性,不僅對學子天資要求高,對其心性、意志考驗也極其嚴格,種種條件所限後這裡便成了書院人數最少的地方。

 作為書院隱藏在暗處眼睛, 執掌陶朱台,坐鎮書院的金玉勒自然不是一般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數學家或者經濟學家,那定然是常常笑臉示人的金教諭。

 因為陶朱台的特殊性,金教諭並不在六系會試上挑選學子,大帳中的他常常是個淡定旁觀者,沒有把握隨機性強的事他不喜歡,短暫的接觸便確定納新人選不是他的風格,訂立目標、搜集資料、分析資料、做出結論、付諸行動是他最為常見的行為模式。

 所以出的會試題目大多是個異想天開的玩笑,看看新人們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也算是個聊勝於無的考察點吧,將沒有價值的物品賣出這道題,同樣是個隨意的玩笑。

 但是今天的金教諭在看到這份玩笑似的數據模型後動容了,驚異、恐懼、後怕、欣喜……種種複雜的感情同時湧上了心頭。

 這——真的只是一個十六少年所想麽?

 這——真的只是一點淺見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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