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壯漢神態莫名地看著這幾個流民,笑嘻嘻地反問道:“你們上島,居然不知道此島之主姓甚名誰?”
一名流民恍然大悟,聲音輕顫地說道:“姓秦。”
說到這時,這幾個流民恍然大悟,看向秦漢,磕頭求饒道:“公子饒命,小人們初來島上,不懂規矩,還望公子見諒!”
秦漢看著這幾個前倨後恭的流民,他們身體雖瘦弱,但看著還有幾兩勁,遂說道:“你們不給我面子,還想讓我饒過你們,也太想當然了。不過,念在你們罪行不重,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看在你們這麽喜歡打架的份上,我就把你們編入到護衛隊,好好操練一番。若是有本事,自會出人頭地;若是沒有本事,日後死在戰場,也算給家人留份撫恤。”
這些流民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們可是見過地方豪族的狠辣,一言不合就殺人。
雖然他們心中並不想加入所謂的護衛營,但是,比起被處死,他們已經是別無選擇。
只是,想起還在流民聚居地艱難度日的家人,這些人面現為難之色。
一個人嘴巴動了動,想說話,卻又不敢張口。
秦漢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麽問題麽?”
這時,那幾名幫忙的壯漢中的一位問道:“大公子,護衛營是什麽啊?”
秦漢看向那名壯漢道:“你是何人,為何發問?”
那名壯漢拱手道:“公子,小的莊臣,去年流落島上,頗有幾分閑力氣,靠苦力為生。聽聞公子提起護衛營,一時見獵心喜,想要加入。”
秦漢笑道:“護衛營是我剛想到的衛隊名稱,日後便是我手底下的兵。莊臣,你若是要加入,可要遵守軍紀,否則,立功不成,反受懲罰,就不美了。”
莊臣聞言大喜。他心想道:“既然是秦家大公子手底下的兵,那還猶豫什麽。”
想到這裡,他躬身行禮道:“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莊臣身邊聚集的十幾個壯漢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五六個大漢也躬身行禮道:“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秦漢看著眼前十幾名大漢,高興地說道:“既然如此,這幾個鬧事的流民就歸入你們的隊伍。你們總共十二人,先編為一什,莊臣做什長。兩名伍長就選你們兩個了。”
說著,他指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那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頓時大喜,躬身向秦漢行禮。
秦漢說道:“不用多禮,先說說你們的姓名。”
那兩個大漢互看一眼,其中一名首先說道:“小的葛山,也是去年才到島上。”
另一名大漢接著說道:“小的葛壯,和葛山同鄉,也是去年來到島上的。”
秦漢點點頭道:“那你們兩人就在莊臣手下聽命,葛山領五人,葛壯領四人。”
說完,他指派著幾人歸入兩伍。
看著兩排人手,秦漢吩咐道:“你們幾人先在這維持秩序,讓眾人排隊領取免費食物,領過的人若是想要再吃,就需要重新排隊。等飯店休息時,我再交代你們具體的任務。”
說完,他讓想要免費領取食物的人排成一隊,然後讓莊臣等人維持秩序。
安排好這一切,他衝著夥計道:“秦安,你先回後廚休息,並告知朱管事,讓他換一位廚工展示。”
夥計秦安總算緩了口氣,這才躬身行禮道:“多謝公子照顧。”
說完,他徑直從酒樓旁邊的巷子走到後廚。
秦漢看了一眼守秩序的人群,這才走進店內。
兩桌酒席已經上了幾道菜,每桌也都開了兩壇酒。
秦漢不禁驚訝地問道:“剛才還說酒貴,這怎麽就喝上了?”
相比於市面上售賣的二十多度的白酒,酒樓裡的白酒度數顯然更高,度數分別在三十多度和五十多度左右。
食肆中的客人顯然未曾喝過如此高度數的酒,個個漲紅著臉,大呼著痛快、夠勁。
看到秦漢進入店內,張全招呼道:“賢侄,這酒多打點折扣,回頭我多買兩壇。”
苗封這個古板的家夥也盯著秦漢讚賞道:“這酒不錯,氣味芳香、入口爽淨,透明清冽,真不愧是仙人收錄的酒方。”
黃潭也開口稱讚道:“這兩種酒,口味相似,但烈度不同。仙人醉顯然優於醉流觴。”
其他人也紛紛交口稱讚,想讓秦漢多打些折扣,以便購買幾壇回家慢慢品嘗。
秦漢笑著說道:“諸位叔伯,此酒如何,諸位心中自有定論。至於折扣,實在無法再降。再降,於此酒身份不合啊!
更何況,食肆中的酒定價本來就低,我這不也是為了回饋島上的親朋好友麽。”
張全等人瞟了一眼牆上的酒價,果然,他們平時喝的幾種酒價格均低於市場價近兩成,似乎也佐證了秦漢所言,食肆中的酒價定價偏低的事實。
這些食客們撓了撓頭,再也不好意思開口讓秦漢多打折扣了。
秦漢心中暗自慶幸。他深知,能到食肆吃飯喝酒的人,大多與秦家關系密切。
大家都是熟人,有好東西,豈能不分享。然而,由於食肆是自己所有,他們作為長輩,肯定不好意思白白享用。那麽壓價就是必然。所以,秦漢定價之初,就考慮到這一點。在普通酒水的價格上予以讓步,從而保證醉流觴和仙人醉兩種酒水的巨額利潤。
同時,對於那些貧窮的愛酒之人來說,低於市場價兩成的普通酒水,對他們吸引力非常大。這些人偶爾來喝兩杯,也能保證食肆的人氣。
秦漢走到櫃台處,敲了敲櫃台道:“給兩桌分別上盤毛豆下酒。”
坐在櫃台前的高腳凳上,他喝了碗綠豆湯,倒是頗為解渴。
夥計將毛豆分被送到兩桌客人處。
江明問夥計道:“這是什麽?我們好像沒有點吧。”
夥計答道:“公子讓小的給諸位客人送上一盤毛豆作為下酒菜。”
秦漢急忙起身拱手道:“諸位叔伯來此捧場,小侄非常開心,特地命人備了下酒菜。諸位叔伯小酌時食用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