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暫時拿糜家和陳家沒有辦法,只要他在徐州一天,很多事就還要靠他們支持,曹家說白了,只不過是武將世家,和根正苗紅的陳家以及氣大財粗的糜家終究沒得比。
華夏商會的事,他也已經查明,表面上和孫策的確沒什麽關聯,不過這誰會相信?因為再想深查時,自己的人總會莫名其妙消失。
朱儁走了,被劉協一紙詔令叫回了長安,陶謙不知道前些時日,訓斥自己不該下作的人,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他看不出青州於徐州而言,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主公,已經探查到,陳糜兩家這次從青州帶回來了上好的青玉寶石,陳元龍正準備過些時日開始售賣”
“青玉寶石?孫策送的?”陶謙有些發蒙,這唱的是哪出戲?
“屬下不知,但糜家傳來消息,糜三小姐已和孫策訂婚”
“哼,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讓呂布和曹豹過來”
徐州民生恢復很快,這主要得益於地理條件優越,物產豐厚,其次便是徐州世家們的支持。
呂布來徐州之前是先回的並州,不過由於旱情實在嚴重,張揚十分客氣的又把他請離,隻好再繼續東進,途徑冀州,幫忙處理了一下袁紹的黑山麻煩,得了些糧食,便被打發到徐州來。
然而來到徐州之後,雖吃穿用度不愁,也一樣不招人待見,旬月有余都沒見著陶謙,今日卻突然相招。
呂布隻感覺自己成了夜壺,只有被需要的時候才會讓人想起來。
陶謙給了個指令,讓他領兵屯駐泰山萊蕪,但凡孫策有異動,便揮兵北上直搗臨淄。
這是要和孫策開戰?對青徐不和之事,呂布有所耳聞,沒想到兩人已經水火不容。
能打仗是件好事,他才不會去管這裡面到底有什麽糾葛,叫上七健將和高順(還沒有臧霸)直奔萊蕪而去。
至於曹豹,陶謙的安排便別有用心。
漢初平四年,公元193年,三月末,陳家車隊剛進徐州地界,還沒到蓋縣,就遭遇山匪劫道,情況緊急之下,連忙升起狼煙,向青州邊防軍求助。
“將軍,看,有狼煙”
剛護送走陳家車隊,還沒進入營寨,管亥就看到了狼煙,待確定信號無誤後,不由臉色一變,真遇險了?
這是孫策和陳糜兩家的約定,作為長期駐扎在臨朐的恣睢軍,看到狼煙後,無論如何也要救援。
管亥沒有辦法,領著三千邊防軍往南趕,同時讓人去臨朐通知黃忠。
殊不知,這是一次針對青州軍的陷阱,當管亥領兵到事發現場時,陳家車隊已經被洗劫一空,一地的屍體,殺人越貨無疑,剛把情況弄清楚,曹豹突然領兵而至。
看到現場的慘狀,不由怒喝“你們青州軍為何要攻擊我們徐州的商隊?”
“放屁,老子是來救援的”管亥從未被人如此汙蔑過,他向來行得正坐得端,是他做的絕不含糊,不是他做的也絕不會委曲求全。
“那行凶者呢?”
“不知去處”
“我看分明就是你們見財起意,半路劫殺!”
管亥難得和他解釋,調轉馬頭就想離開,回去像黃忠稟報,不過曹豹沒打算讓他如意。
“賊子想逃?跟我回下邳領罪”
“逃?老子又沒做虧心事,為什麽要逃,你去把陶謙找來,老子便在此侯著”
“口無遮攔,兄弟們,把他們圍起來!一個都不能放走”
剛要打起來,
突然又來一彪人馬,正是陽都都尉,泰山太守臧霸“我說你怎麽突然帶著兵馬離開蓋縣”待發現滿地屍體後也不由擰眉“是這群賊子做的?” “臧霸,嘴巴放乾淨點,別血口噴人,老子才不會做這種事”
兩人算是老相識,當初在泰山做買賣時,臧霸就沒少受管亥的‘照顧’
“賊人就是賊人,穿上軍裝也是賊”
“臧宣高,莫以為某槍不利呼?”
“某之槍也不鈍!”
這種場面正是曹豹喜聞樂見的,當下煽風點火“先抓起來再說,也好算給陳家一個交代”
“善”
臧霸來得匆忙,隻帶了三百騎,而曹豹則是全營盡出,五千人馬,管亥以為自己討不了好。
“撤!”
從蓋縣北再回到青州,只有20裡路,管亥見情況不妙,只能先撤。
偏偏臧霸記著深仇大恨,帶著騎兵圍追堵截。
凡是被落下陣的,都遭到曹豹毒手,他的目的很簡單,激怒孫策,讓他南下,如此徐州就算被動防守,佔據道義。
跑了幾裡地之後,管亥也不跑了,再跑下去自己這支人馬只怕是要被臧霸和曹豹纏食乾淨,便擺開陣勢,意圖和徐州軍一決雌雄。
另一邊,黃忠在收到管亥的消息後,當即出兵南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按道理說陳家的車隊,在徐州地面可比青州地面安全,今天這事故有蹊蹺,若真如此,管亥怕是凶多吉少。
…“將軍,恐怕我們中計了,你先走,我殿後!”徐和是其幾人中最有謀略,也是最忠心的,曹豹來的恰巧,又是有備而來,讓他十分憂慮。
“說什麽胡話,再堅持一會,等黃將軍來”
丟下將士臨陣逃脫,不是管亥的一貫作風,何況他發現曹豹軍弱,自己手中的恣睢軍完全可以應付,唯一麻煩的是臧霸。
根據平時的訓練章法,管亥很快就組織好防守陣勢,不僅成功降低了臧霸的危害,一度還將曹豹壓著打。
“該死,呂布還沒來嗎?”
曹豹在出擊前,就給呂布送去了信件,按道理萊蕪到此最多也就半個時辰,也差不多該到了。
埋怨之情還未落下,天地交界處,一在西,一在北,卷起大片揚塵,呂布和黃忠竟同一時間抵達戰場。
呂布也來了?看了看神情激動的曹豹,臧霸忽然察覺到什麽,莫非和上次一樣,又是針對青州的舉措?
看來他陶謙並不信任自己,兩次都沒事先和他通氣,是怕他告知孫策,還是怕他不遵守軍令?
總之臧霸悄然退去,既然這場仗,陶謙沒有算上他,又何必來淌這渾水。
…黃忠和呂布的兩方人馬,沒有進入戰陣,緩緩行至南北兩側結陣“呂奉先,又見面了”
“漢升兄”
眼前這人是天下間他最認可的武將,經歷了長安兩次變故後,呂布已經沒了以前的棱角,轉而換上了幾分沉穩與從容。
“聽聞奉先兄做客徐州,何事也來青州坐坐?”
對於這一點黃忠很好奇, 為什麽呂布寧願給陶謙當打手,都不來青州。
“就不怕某反客為主?”
“如若奉先有這本事,又豈會在長安待不下去?”
呂布說話帶刺,黃忠也就沒必要留情,而且也確實說到了他內心深處“今日那礙事聒噪的小家夥不在,你我堂堂正正一決高下?”
“既然溫侯有此意,忠自當奉陪,不過還請先放我的部下過來”
終於,在殺死董卓後,‘溫侯’這一官職,實至名歸。
看了看曹豹,以及被圍在當中的管亥,呂布當下示意放人。
聞言,曹豹當即如炸毛的貓一般跳起來,自己好不容易圍住的人,豈能是他呂布說放就放。
“文遠,把他們領出去,誰敢阻攔,就地格殺”
這下,曹豹只能乾吼“呂布,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壞州牧大人大計,回去有你的好受!”
呂布所帶兵馬不算太多,也就一萬來人,但真要乾起仗來,成立時日尚短的恣睢軍不一定打得過,而曹豹就更不會窩裡鬥。
黃忠答應這場挑戰,一方面是以武會友,另一面則是他不打算開戰,所以鬥將便是現下最好的選擇。
‘嘀,檢測到黃忠正在鬥將,是否開啟現場情況?’
正在和貂蟬,糜環玩跳棋的孫策突然收到提示,神情一滯,黃忠?鬥將?開,是徐州哪位來找麻煩了?
‘嘀,黃忠技能沉穩啟動,技巧上升至93,降低呂布力量至93…’
呂布?孫策蹭的一下站起來“你們先玩,我有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