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鬥毆,無外乎就是一個狠。
然後就是,比誰更狠!
沈七不想打架,也不想傷人,但此時不得不更狠一些,不然,事情沒辦法收尾,特別是對付這些一直以來,就惡名昭彰的一家子,你越軟,這些人越囂張。
韋旭明也看到了鋤頭,就想衝過去擋在小舅子前面,但沈七一把把他推開,另一隻手也伸出,迅捷無比的抓住了鋤頭的竹柄,此時,鋤頭離他的腦袋只有一拳距離。
韋旭明看了,那是渾身冒冷汗,小舅子要是出了什麽事,老沈家的天就塌了。
沈慧也會跟他拚命,所以,韋旭明徹底的暴怒,身高馬大的他,發狂起來也是很嚇人的,直接就衝到揮鋤頭的青年面前,掐著那人的脖子,兩個人就被慣性帶動,一起翻滾了出去。
而鋤頭也到了沈七手裡,他抓住鋤頭頭部的位置,猛然就是一個揮舞,鋤頭竹柄狠狠的砸在了,另一個衝過來的青年身上,把青年砸的一個踉蹌,側面倒在地上。
此時,最後一個青年已經到了跟前,這家夥也不揮拳,而是直接撞過來,想死死的抱住他,目的很簡單,就是困住他,讓兄弟過來奪取鋤頭。
沈七如何能夠讓其得手,抬腳就對其肚子猛力一踹,青年的衝勢,戛然而止,整個人如同蝦子一樣的卷縮起來,倒在地上雙手捂住肚子,嘴裡卻是喊不出聲來。
人的腹部遭遇猛烈撞擊,會讓人短時間呼吸困難。
現在這個青年就是呼吸困難,拚命的想呼吸,整張臉都憋的通紅。
而沈七並沒有停手,把鋤頭柄當棍子,就對另一個側面倒地的青年,沒頭沒腦的猛抽,打的那家夥鬼哭狼嚎。
但是這個時候,二姐夫韋旭明那邊頂不住了,不是韋旭明乾不過那家夥,而是這三兄弟的老媽老爹還有一個大媳婦,終於趕到了。
如此凶猛的援兵,韋旭明真的是無法抵擋,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撕扯,就已經處於頹勢了,別說三個兩個女人加一個老頭了。
三下五除二,韋旭明就落荒而逃了,沒辦法,他總不能對女人老人動拳,就是這樣還算跑的快,但他的臉上,已經被撓出了幾條血痕。
沈七眼角掃到如此危急情況,也加快了動作,不用鋤頭柄抽了,而是一把抓住青年胳膊,拖到了還卷曲著的那個家夥旁邊,朝此人身上一扔,把兩人堆在一起。
開始用腳猛踢,踢的兩人都開始哇哇大叫,疼痛難忍,使得對面四個人,也不追韋旭明了,而是朝著他這邊衝來。
“給我站住,不然,我就廢了他們。”沈七猛然一聲爆喝,擺出一副凶殘模樣,手裡的鋤頭,指著衝過來的四人。
老爺們老娘們被唬住了,楞了一下,但是那個青年卻是根本不管,就想過來幫忙,還有另一個少婦,看模樣就是非常的潑辣,也是一點不含糊,衝向了沈七。
女人們很多時候打架,為什麽不怕男人,就是知道男人不會打她們,當然,自家男人就不一定了。
看見三兒子跟大兒媳衝了過去,老兩口也開始了衝鋒。
沈七腦殼有點疼,一鋤頭柄砸翻了那青年,但看看那女人,還有後面的老頭老太,他糾結了。
但是緊接著,他一咬牙,鋤頭柄猛然一揮,把那個女人嚇的頓住了,隨後他說道:“你們不聽是吧!好,不聽,我讓你們不聽……”
不發狠是不行了,他不能打女人,但男人可以打啊!
所以,
他一邊說,一邊抬腳就是一頓猛踢,把地上兩人踢的再次鬼哭狼嚎。 “再進一步,我就再踢,不要考驗我的話是不是真實,不信你可以再走一步。”
沈七用鋤頭柄,指著那女人,凶神惡煞一般的說道。
而那個被他砸翻的青年,歪歪倒倒的站了起來,腦袋上的血,流到了額頭臉上,非常的嚇人,剛才沈七剛才那一下,不再收力,必須要震懾了。
女人不敢過來了,看著沈七的模樣,的確是有點嚇人,太狠了,老兩口也是,慌亂的給小兒子查看腦袋,此時,遠處過來了一個肥碩的女人,是沈七的二姐,接到電話,她就趕來了。
這段時間學車,都在縣城,正好這幾天休息回家,一早到鎮上買點菜,接到了弟弟的電話,就急匆匆的往回走,正好,看到了這邊好像出了事,鬼哭狼嚎的,似乎打架了。
看到挖掘機與弟弟的車子,沈慧就知道不妙,加快了腳步。
韋旭明也看到了自己老婆,頓時如同遇到了救星一般,喊道:“小慧,快來,你弟車子被砸了。”
這麽一喊,沈慧暴怒了,如同一頭母獅子般的就衝了過來,看清丈夫臉上的血痕,還有弟弟踩著兩人,指著一個女人,她把手裡的菜一扔,就開幹了。
看到二姐這個戰鬥力爆表的援兵,沈七松了口氣,終於不用懟女人,有二姐,這兩個女人都是渣。
不過接下來,看到二姐的動作,沈七也是一陣心驚肉跳,只見二姐啥廢話都不說,一把揪住那女人的頭髮,一拉,就把那女人摔倒在地。
隨後,巨大的身軀, 一個泰山壓頂,把那女人死死的壓住,對著那女人的臉,就是一頓猛抽,一邊抽一邊還罵道:“你奶奶的,敢撓我男人,敢砸我弟的車,你知道那車多少錢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你特麽的賤女人,也賣不出什麽錢……”
沈七是一陣汗顏,韋旭明卻是非常的欣賞,這才是他的老婆!
“好了好了,韋旭明,趕緊拉住你老婆,都不要打了,停下,等派出所的人來,到鎮上處理。”
此時,遠遠的看見派出所的麵包車,村支書開始發話了。
韋旭明不能不管村支書面子,這段路是他承包的,以後少不了村委會的幫襯,所以,立即跑過去拉住了老婆,沈慧還有些不依不饒,此時,沈七也說話了。
“二姐,行了,差不多就可以,如果他們再胡攪蠻纏,到時候我們再來把他們打一頓,打到他們服氣為止。”
沈七不得不這樣說,話不能軟,就是說給這一家子聽的,跟這樣的一家人,不能講理,因為你講理了,他們就不講理,只有不跟他們講理,講實力戰鬥力的時候,他們才會跟你來講理。
這就是人性,擴建道路是好事,就算佔了地,要賠償那也要合情合理,哪怕有爭議,也可以坐下來談,都是鄉裡鄉親的,鬧成這樣又是何必?
從這三兄弟看見他車子過來,就故意扔鋤頭,沈七就知道這些人很清楚,他跟韋旭明的關系,韋旭明搖身一變,成了包工頭,還有個開著幾百萬車子的小舅子。
不用想都明白,這三兄弟打的什麽主意,擺明了就是想敲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