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晶石?”
“怎麽?你有什麽不滿嗎?”
“絕對沒有,那我這是可以用來幹什麽?”
“實行你被賦予的神權的籌碼,由於概念十分的抽象,你就理解成召喚術吧”
“不,這有可能是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換來的,請你不要偷懶。”對於這種強烈的手遊既視感使得少年十分的不安,而門口的行屍似乎也沒有放棄的意思,持續的衝擊著房門。
“解釋起來很麻煩哦,相比起來直接來一次實操吧,等過了這關再說。”
隨著冰冷的電子音結束,空氣中一種常人都可以感覺到的物質開始躁動起來“實施召喚術的形式從來就沒有統一的標準,但最終都導向了同一個階段性目的――溝通。我選擇了地球上已有的一種方式並開始了覆寫型的構建。雖然相似,但其實是不同的,而你所獲得的神權是靈魂賦予和再臨。通過我的配合可以達到近似於召喚從者的結果。”也許是被自己要求了吧,終端沒有再偷懶,一邊進行著非常不科學的事情,一邊進行著解釋。
“這個星球上的大源從四千年前就開始枯竭了,所以要貼合降臨的神權來用以太構建起召喚的魔法陣,不過被召喚的事物是未知的,存在著很大程度上的不確定性。”
淡藍色的魔法陣出現在了空中,結果大小確隻有課本那麽大。“我記得蘑菇的設定裡......”
“都說了不一樣,他那個太複雜了我學不來,咱們弄個簡單點的湊活一下就好了。”
“別吧......”
“你很煩哎!”
“......”
如果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明明已經過了中二的年紀了才對,卻還是懷抱著期望真是丟人,少年在心中吐槽了自己一下後魔法陣終於構建完成。並出現了三顆七彩的石頭漂浮在魔法陣裡,“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一發就抽到魔境之主。”
帶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在行屍臨門的危機情況下少年進行了僅有的一次召喚。
在滿懷期待的目光中,魔法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對於黑暗的夜晚來說,嶽弦的別墅毫無疑問的變成了燈塔一般的存在。可是在光芒散開後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理想中的從者,不,別說什麽理想的從者了,少年召喚出的就特碼不是從者。
“召喚確認完成,概念禮裝:魔道書。”
冰冷的不單隻是系統的電子提示音,還有自己的心。“次歐!你這讓我怎麽跑出去,我拿著這本書砸爆外面的屍體麽?”
“這個提案理論上是可行的,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技藝和體能。”
“不,你沒聽出來我是在責怪你嗎?不是說有辦法讓我離開這裡的嗎?”
“不要搞錯了少年,我隻是給你提供一些能力,怎麽運用是要看你自己的,如果是正常的適格者的話,毫無疑問的可以擺脫現下的困境,這就是你的不足,光靠抱怨的話,死亡毫無疑問的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被系統用長輩的口吻教訓了一頓後,少年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不再糾結於系統的事情,透過窗戶往一樓看了下去。雖然還是有著很多的行屍,可是和一開始相比,並沒有變多的傾向。“沒有聚集過來,也就是說對剛剛魔法陣的光線沒有反應麽?那麽屍體聚集過來的原因是什麽?氣味?不對,氣味的話應該一開始就會聚集過來,而不是我下樓之後,也就是說,是樓下汽車裡的屍體弄出的動靜吸引了其他的屍體。
而後其他屍體又吸引新的屍體,惡性循環麽?” 有了些猜想之後,嶽弦也開始有所動作。把玻璃等易碎的物品和重物用紗簾捆綁在一起,然後抓著紗簾的尾端從窗戶甩向了對面別墅的停車。
隨著玻璃的破碎聲一同響起的,還有汽車的警報聲。看著朝對面別墅慢慢移動過去的行屍,嶽弦露出了笑容。甚至忘記了留在房間裡的魔道書,就直接順著防盜窗就爬了下去。
“滿叔,怎麽樣了?”此時同個別墅區中另一棟別墅裡的一名少女聽到汽車的警笛聲後問道。
“光線太暗了,看不清楚,不過那家別墅我有印象,父親是政客,母親死於難產,長女倒是位出類拔萃的智者,次男真的沒什麽優點,剛剛的光應該就是那個孩子弄出來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做事不考慮後果,不過也算是幫了我們一把,確認了這些喪失是沒有視覺的,也沒有發聲系統,但是卻保留有微弱的嗅覺和聽覺。”在陽台上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手裡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同時也盡心的回答著少女提出的問題。
“這些喪失有辦法攔住滿叔嗎?”清脆悅耳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焦慮,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呵護那個聲音的主人。
“雖然平時行動緩慢,可是短時間的爆發還是很迅速的,如果小心一點的話應該可以帶著小姐撤出去。”中年男子話說道一半時意識到了自家小姐的企圖,沉默了一會後放下了望遠鏡,俯下身平視著那猶如最精致的仙葩般動人的女孩。“小姐,我們不知道這瘟疫一樣的東西爆發范圍有多廣,甚至有可能就像電影裡一樣全球性的也不是不可能,我們沒有余力去管其他人了。如果沒有老板,我們這幫兄弟早就死了,所以為了你,我們被下面那些東西生吞了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那些陌生人不值得。聽滿叔一句好嗎?上樓去睡覺吧,明天我們就要準備撤離了,可能會有點累。”
“恩。”少女強忍著快要哭出來的悲傷,弱弱的應了一聲後低下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直到看到房門合上後滿叔才站起身來看向陽台上另一個保鏢。“那小子逃出來了麽?”
“應該跑出來了,屍體群開始移動了。”
“如果那小子把東西引過來了,就處理掉。我們花了一天的時間清理出來的疏散路線可別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破壞了。”冰冷的聲音說著殘酷的事實,陽台上的保鏢也沒有過多的猶豫,隻是回了聲知道了,就繼續觀察起少年的動向。
隨著對面別墅停車吸引走的行屍數量增加,少年果斷的選擇了逃離,而少年離開沒有久,二樓的行屍就破壞了房門爬了進來。因為一樓汽車的警報聲,大多數行屍都走到窗邊爬了出去,直接摔倒了一樓。隻有一個身高約一米八的男性行屍因為床的落差摔倒了,本就血肉模糊的臉整個的砸在了一本棕褐色的魔道書上。
行屍是失去了視力的,本來人隻要小心一點的話,想要擺脫為數不多的行屍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可是連月光都成了奢侈品的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新月所反射到地球的微弱月光還不足以支撐少年在高速奔跑下的需求。由於看不清楚而導致逃跑的速度下降,更別說現在的別墅區街道。
被不知道什麽東西絆倒後追過來的行屍直接撲了過來。“該死!”情急之下也沒有顧慮,不管是什麽東西抓起來就扔了過去。“啊!”最後直接抓到了一塊大的車窗玻璃,雙少拿著直接甩了過去。把撲過來的行屍砸到了一邊,也沒有時間管被割傷的手和因為玻璃破碎的聲音吸引過來的行屍,拖著疲憊的身體再次跑動起來。本來身體就處於虛弱狀態,兩天下來幾乎沒有進食,現在突然的劇烈行動使得嶽弦出現了嚴重的眩暈和耳鳴。
虛弱到連腳步都邁不穩的地步,可是少年還在堅持著, 即使淚水不可控制的湧了出來,即使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可是少年還是沒有放棄,因為單純的不想死,想要活下去這麽個念頭。人類可以付出的努力和代價真的太多了。
可是就奔跑而言,自己毫無疑問的沒有辦法贏過後面的行屍,自己沒有快到可以擺脫他們的地步,而且這虛弱的身體也沒有繼續奔跑下去的本錢了。用纏著床單的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少年在下一個轉彎的路口回身停了下來。
雙手拿著一開始準備的水果刀,少年目光開始冷冽下來:“五六隻麽?來吧看看誰才是獵物。”心理學上來說,少年是有點精神崩潰了,也可以說是自暴自棄,可是那冷靜下來的目光中所含有的光芒,毫無疑問的是理性。
這是生者為了活下去,向本該死去的人發出的怒吼。就在少年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打算放手一搏的時候,一道不起眼的紫色光芒劃過了夜空。緊接著少年身邊的行屍都摔倒在了地上。
當少年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位站在路燈盯上俯視著自己,約十七八歲的天資麗人。即使是漆黑的夜晚中,那動人心魂魄的美麗也無法被遮擋住。
銀灰色的輕甲和深紫色的大褂下是被淡紫色緊身衣包裹著的近乎完美的身材,猶如星河紫紗一般絢爛的長發隨著夜風飄動著。美麗到極致的容顏帶著一絲玩味,仿佛連神明都可以蔑視的猩紅色眼眸此時倒映著的是一位剛剛做好覺悟的少年的身影。
“有點意思,上次看到擁有你這樣器量的孩子還是一千九百年前。我問你,是否願意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