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分享天地元氣略尷尬,都趴在地上,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這次有顧雨兮就沒那些事兒了。
大夥兒吸了個飽,徐直覺得渾身已經鼓鼓脹脹才停下呼吸天地元氣。
當真是量足管飽。
很久沒有這種吃撐的感覺了。
徐直施展了一會拳腳功夫才覺得自己身體正常起來。
顧雨兮推掌,商千秋在宮殿狂奔,三人都是通過運動將天地元氣慢慢融入進自己的血液肌肉內腑的每一處地方,這種是自己可控性的行為,不像之前,完全只能按某種反射規律不斷的重複。
一臉患得患失的劉裡不信邪又吸了一口天地元氣,在地上開始不斷翻滾。
這孩子,忘記了喝水,深深地陷入了某種不可控運動。
估計會滾的懷疑人生。
如今陵墓區被掃蕩一空,上下兩層,都再無怪物,這才是真正放心的宿營之地了。
地下宮殿與上方空間設置了不少巧妙的通氣孔,空氣很流暢。
雖然平常還在上面睡覺,可要遇到不可抵抗的敵人,這地下宮殿便是一處很好的避難場所。
不過徐直也沒想到這個避難場所用上的時間是如此的快,他們甚至還來不及完全收拾好東西,便不得不轉移到下層。
一尊龐然大物盤踞在青石房頂,尾巴不斷的掃蕩著附近的一切。
骨龍格雷馬拉薩最終還是發現了龍魂草的位置。
納格斯站在骨龍身上,白骨嶙峋的手指不斷劃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圈圈,這位大巫妖如今軀體已經恢復,與普通的骷髏外觀上並無多少區別。畢竟人死後,骨骼形狀差別不太大。
大巫妖穿著那件縫縫補補許多次的魔力袍,很是不爽的看著格雷馬拉薩。
他衣服還沒縫完呢,便被拉著來乾活,這是兩顆小寶石能彌補的麽,他納格斯是差那兩顆小寶石的大巫妖嗎?
每一位大巫妖都擅長靈魂方面的研究,納格斯也不例外,即便是這門技能他已經很久不曾碰觸。
隻采取了格雷馬拉薩的一絲靈魂氣息,他便尋找到了兩股相似的氣息,從而來到了這片陵墓的上空。
“這兒好像是那個惡魔哈迪倫的地盤,也不知道那家夥轉化成功沒”大巫妖老神在在,每個在遺跡的智慧生物,都夢想著有那麽一天,當然,要除了腳下這隻沒腦子的東西。
格雷馬拉薩的愛好似乎只有看熱鬧,飛翔,財寶,據說以前還有一個愛好是吃。
不過,多年下來,智慧如納格斯也不得不放棄,想要脫離遺跡,進入另外一個適合他們生存的空間,太難。
層層的規則,天地枷鎖,鎖住了這片空間的任何生靈,所有生靈都只能在這枷鎖下死亡,亦或再度複生。
後來,整個遺跡已經慢慢的成為了不毛之地,只剩下些許亡靈,野獸在遺跡中遊蕩。
“我聞到了哈迪倫的怨念,它也已經死亡了”納格斯劃動的手指停了下來,那上面沾著一絲微綠的磷光之火。
“哈迪倫也失敗了嗎?”骨龍扇動著它巨大的翅膀,回頭看向納格斯。
“死了,沒想到最擅長次元空間門的惡魔也沒能重複這個魔法的輝煌”納格斯魂火亂顫,身上骨頭劈劈啪啪往下掉。
“喂喂,老骨頭”
骨龍不得不用骨翼包著掉落的骨頭部件,這老家夥一激動,骨頭就亂掉。
巫妖命匣不滅,便是永生不死,到時候散落一地的骨頭,
還得自己去撿回來。 陵墓之下,四人一臉木然,蹲坐在地,這屋頂上堆個骨龍,他們也是別想著出去了,便在這地下宮殿好好呆上一陣吧。
等待遺跡時間結束便可以。
誰也沒想到龍魂草都服下了,骨龍居然還能找過來。
而顧雨兮更是隱約看到了當時在荒棄煉金實驗室中的那隻老妖怪,幸好老妖怪對她沒什麽興趣,揮手施法了幾次,便讓一堆手下的小嘍囉追擊,這才讓她死裡逃生。
兩個不好惹的家夥。
徐直聽著青石房頂上不斷交談的聲音,不由有一些噓唏,他之前便有一些生疑,如今更是確定這些厲害的怪物怕是某種類型的智慧生物,只是外觀,語言,社會文明與外面不同。
如今外面的人將遺跡當成了可以不斷榨取資源的聖地,這些遺跡的土著便成了屠戮對象。
文明之間的碰撞總以一方勝利,一方消失為結局,同化的機會很少很少,這是自然的競爭和進化現象。
徐直心中並無太多悲天憫人的想法, 不在同一個陣營,很難理解陣營想法的差異性。
骨龍帶來的氣息影響太大了,還好這種怪物只是氣息嚇人,並無毀天滅地的實力,青石屋穩如磐石,至今還沒有倒塌,被骨龍尾巴扇了好幾下,震聲強烈。
陵墓修建者選擇巨大青石來構建果真是防范未然,好極了。
“我決定蹲在這裡,一直守到那些小偷強盜餓死掉”骨龍嗡嗡嗡的說道。
“馬拉薩,我覺得你要是太空閑,可以去學一學巫妖轉化術”納格斯建議道“將來,若是遺跡破滅,你好歹還有活下來的希望。”
“轉成龍巫妖和你一起流浪嗎?那太淒慘了,我簡直不敢想象沒有小寶石如何安睡的下來”骨龍搖著頭“馬拉薩一直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我是一條不該醒來的龍,整個世界就剩下一條龍的那種滋味太難受了”
“光明與黑暗,寒冰與末日,那些瘋狂而又該死的東西,超出掌控的力量,真的是一場災難”納格斯喃喃自語。
“別想那些瘋狂的往事,想點美好的東西,我跟你說,當年,我可有好幾頭可愛的小母龍,她們的鱗片閃光耀眼,大腿健壯,美麗極了,我們接吻的時候還可以相互吐吐小火球玩。”
“哦,馬拉薩,別說那些,我畢竟和你種族不同,我喜歡的是那些魔力充盈的光明法師,綁上幾個,拿小皮鞭不斷的去抽打,那滋味才叫美妙……”
一龍一巫妖開始探討某些荒唐美妙的事情,徐直豎起的雙耳聳了下來,不能再偷聽,再偷聽要被教壞了。